【灵璧风情】悠悠濉河情(中)
悠悠濉河情(中)
文/出泥不染
三、艰难求学路
由于母亲去逝的早,于是小小年纪的我,便成了家里的生活主力,一边要学着做饭,干活,做针线,而且还要兼顾带比我小两岁的妹妹。到了九岁那年,有人实在看不下,便多次到家劝说父亲让我上学。经多人劝说,父亲说不过去便答应了让我上学念书,但前提是必须把妹妹带着。为了能上学,我也就答应了下来,就这样,殷庄学校里从此便多了一个带小孩上学的小学生。但由于上学比同龄人晚了两年,所以一上学,便让我到二年级班上课,因为小妹小,所以也就安排到一年级班跟着玩。就这样,我经常正在上课时,就被叫出来哄着妹妹,她的吃喝拉撒都要找我,为此,我不但被剥夺了正常的学习时间,而且为了她,我连上学的基础从拼音学起的机会都没有了,至使到如今我都不知拼音字母的运用。
不但如此,而且每年上学我都要因为家里各种问题辍学一段时间。在几年的上学期间,我几乎没有一年是完整的上到头了。就这样,我勉勉强强地上了几年小学。到了十三四岁时,因为家里缺少人力,父亲再也不让我继读让学了,后来老师和同学几次到家里找,我都没能再有机会回到学校。
从此,关于学校和学习的事,便在我的心中又成了一种神圣的向往。人虽离开了学校,但心却始终在校园,我总想,那里才是梦想的摇篮,是梦飞翔篮天的翅膀,那里有我行走天下的志愿,有我踌躇满志的心声。就这样,上学读书便成了我心中永远泯灭不了的愿望!
为了能够不断学习,从此后,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或在谁的家里,一旦发现有我能看的书,我都会和人商量着借回来,有时甚至看到垃圾里的报纸,我也都会把它捡回来。
慢慢的有些人知道我爱看书,于是就很乐意借给我。为了能够多看书,很多时候我都是黑白昼夜的看,有时甚至都忘了干活,为此,没有少挨过父亲的吵骂。有时正在半夜看书,都会突然被父亲发现,然后被狠狠地训上一顿。后来,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只有急中生智,每次都是带着篮子下湖,然后带条毛巾把书包上,带到湖里看。这样,河两岸密密的槐树林里,便是我经常隐身的地方。从此河边的树林,便成了我的乐园,成了我的世界,成了我重新孕育梦想、放飞梦想的地方。
由于很多书都是借来看的,所以有些很吸引我的地方或是一些警言精句,我都会把它画下来然后摘抄,这以成了我多年以来不能改变的习惯,所以来到这里看书,一坐半天是常有的事。由于长期生活在这河的两岸,这里的一切以成了我生命的一部份,所以对这条河的情感也颇具加深,直到现在都难以忘记那些片片段段。
四、难忘乡情
由于老濉河开挖年限以久,加上年年大雨冲刷,使得两岸泥土冲进河中,天长日久,这里就失去了往日水旱码头的繁荣景象。自50年新濉河从浍河大闸重新开挖岔道后,上游的水便不在经过老渺河了,所以从那时起,这里就在也不会年年水涝成灾了。时间长了,这里有时只有小半人深或有半腿深的水,其中有几年还干过河底。
由于这条河成了我们全村人的生活依赖,所以人的生活也随着河况的变化而转换着。遇到大涝河水猛长,材民下地干活必须浮水过河,于是我也跟在后边学大人的样式浮水过河;遇到干旱挖河抬土积肥时,我也参于其中成为劳力,为家里多添几个工分钱;遇到河水退去,大家纷纷到河里逮鱼捉鳖,我更是跑前跑后,象个傻小子一样忙得不亦乐乎。无论是春夏秋冬,或是富足贫寒,我总是和大人们混在一起,打成一片,所以也和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情感。
那些年间,由于没有环境的污染,河水也总是清澈如泉,所以每到夏天,这里的河水便是天然的浴池,男女老少便会同浴一汪河水,惹得欢声一片笑语一片。白天无论男女当然都是就衣下河,到了晚上,便会派人在坝口看守,分男分女轮换洗澡。如果没人看守,来的人也会在坝口自然喊一声:有人吗?如果河里荅应的是女人,岸上的男人便会自觉等候,直到女人们上岸,以次类推。女人们也会自觉尊守,这样的规条根本没人制定,每人便会按心灵的道德自觉守护。所以那时候的人是那样的让人放心,让人尊敬!于是,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与相亲相爱的乡邻们和和睦睦地度过了二十年的春秋。
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与精神生活的变化,人的思想及境界也在飞速地变化着,所以,不堪入耳的事屡见不鲜,层出不穷。想想这些,有时真的很怀念那些在心中纯纯的、亲亲的、让人倍感亲切的纯真的乡亲之情!真想再次回到那些让人留恋的岁月。
(本文作者系灵璧大庙人、灵璧家园网知名写手朱现凤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