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健忘、爱听八卦,音乐大师贝多芬的单身生活

在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一篇介绍贝多芬和《月光奏鸣曲》的文章,里面说贝多芬四处游历,在蓝茵河畔,顺着优美的钢琴声进入茅屋,遇到一名盲女,《月光》是为她弹奏的曲子。

其实《月光》,是贝多芬送给暗恋对象的。1800 年春, 贝多芬结识了吉安鲁迪伯爵的爱女朱丽叶·琪察尔迪,由于她与贝多芬学习钢琴,之后便暗生爱意。但不幸的是 1802 年初,朱丽叶·琪察尔迪却移情别恋,爱上了罗伯尔·哈伦堡伯爵并且结婚。

贝多芬虽然是享誉世界的音乐大师,但情路坎坷,暗恋的女神一个又一个另觅他人,他却始终没有找到归宿。不像同时代音乐家的绅士做派,他蓬松杂乱的头发,不修边幅的衣着,一脸冷峻,眼神中写满了桀骜不驯,不怒而威,让人不敢接近。面对质疑,他也回应道“如果我把我的时间花在这样的生活上,那么我哪还有精力为有价值的高尚的事业来工作呢?”但实际上,他并不缺少爱情的滋润,许多和他请教钢琴的富家女孩都和他暗生情愫。

贝多芬一生未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节选自《音乐史上的女性作品》

在已婚的作曲家中,除了海顿和莫扎特之外,另一引人瞩目的音乐大师当属伟大的贝多芬。他是一位情感丰沛的思想巨人——他用心聆听自己笔下的优美旋律,向往黄金时代的到来和人类的兄弟情谊,以极为真挚的措辞表达了自己渴望找到唯一的真爱分享命运的果实。然而,当我们寻找贝多芬唯一的真爱时却发现,她的名字可以装满“一箩筐”。而且我们还发现,贝多芬一直单身,始终未能找到一个贤内助来引导他的命运,并控制他那古怪的性情。贝多芬对于女人的爱纯粹而真挚,可惜不够长久,诸多迹象表明,他的全部热情都倾注在了那些使他留名青史的伟大作品中。

贝多芬非常需要一个妻子来规范他的个人习惯,这一点极有可能也是人们的假想。没有任何一位租客比这位易怒又健忘的天才更能惹麻烦的了。贝多芬常常忘情于音乐,似乎从未意识到日以继夜地敲击钢琴可能会引起其他租客的不满。即便是不弹钢琴的时候,他也会构思主题,因此时常陷入数小时的深思。他要么击打节拍,要么在房间踱来踱去,放开嗓子大声哼唱脑中的旋律。为了缓解这种兴奋,贝多芬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浇些冷水到自己的手上,丝毫不顾及这样做会破坏地板和楼下的天花板。他喜欢外出散步,即便是下雨天也不例外,每当他淋了雨回到公寓时,屋子里的家具也都跟着遭了秧。他习惯对着窗户刮胡子,常常引得路人哈哈大笑,让女房东十分生气。鉴于其古怪的性情,贝多芬不得不经常搬家,有一次他甚至同时付了四个地方的房租。

贝多芬十分健忘,这一点可以从莫舍勒斯的话中得到证实:“我来得很早去找贝多芬,他还没有起床;但是他已经完全醒了,他立刻起身坐到了窗前,仔细查看我为《费德里奥》定的拍子。一群男孩子很自然地聚到了窗下,贝多芬怒吼道:‘这群男孩子到底想干什么?’我提醒他现在衣不蔽体,他连忙说道:‘是的,是的,你说得对,’然后飞速套上了一件便袍。”

贝多芬总是跟自己的仆人一起度过艰难的岁月。他十分粗心又十分懒散,房间总是乱成一团。“书和乐谱扔得到处都是”,一位访客如是说,“这儿是一盘午宴的残羹冷炙,那儿是几只或满,或半满,或空的瓶子;桌子上摆着一份四重奏的草稿,另外一个角落堆着吃剩的早餐;钢琴上散落着几张纸片,用潦草的笔迹写下了一段高贵的交响乐谱,看样子似乎不是初稿;不远的地方是一份等待送还的校样;地上满是朋友的来信和公函;窗户之间有一大块斯特位希诺干酪;上面还留着一截维罗纳香肠。尽管如此混乱,但他总是以西塞般口才夸赞自己的整洁和对井井有序的热爱。”一旦有什么事情出了叉子,贝多芬就会强烈地抱怨到处都是恼人的事儿;但是,一阵咆哮过后,他便会恢复好心情。

尽管终身未婚,贝多芬却一直不缺爱情的滋润。年轻的时候,他在波恩有好几个情人,尽管没有一个对他是认真的。后来,贝多芬与其中的一个、传奇歌手马格达莱纳·威尔曼重遇,并向她提出了求婚,结果却遭到了拒绝。“他长相丑陋,精神也不太正常,”威尔曼后来解释道。在他的后半生,大多数情人都是来自上流社会的女性,但早年却一直为地位卑微的少女的魅力所困。据贝多芬的学生里斯说:“有段时间我寄居在一个裁缝家里,他的三个女儿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品格高尚,贝多芬来探望我的次数比任何时候都要频繁。”

贝多芬二十岁的时候爱上了芭贝特,她是他经常光顾的一家咖啡店的老板娘的女儿。后来,芭贝特成为了贝尔代布希伯爵夫人,由此可见她的魅力非同一般。三年之后,爱莉·冯·布莱宁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她原本会是一个好妻子,可惜最终却嫁给了别人。接下来是芭贝特·凯格勒维茨,然后是澳德斯科奇公主,贝多芬将自己对她的感情表现在了Op.7奏鸣曲中。他将男爵夫人埃特曼称为“亲爱的韦特,多萝西娅”,而更加亲密地称公爵夫人洛蒂为“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 亲爱的伯爵夫人”。这几位女性连同其他女性给予了贝多芬莫大的方便,给予了他深厚的情感。后来公爵夫人洛蒂在自己的花园中修建了一座圣殿以纪念贝多芬。贝多芬的情感热烈但多变,这一点连他本人亦不得不承认。有一次他因追求一位貌美的女性而遭人嘲笑,他随即承认这个姑娘比其她人更能吊他的胃口——足足吊了七个月。

贝多芬对自己的学生朱丽叶·琪察尔迪女爵的感情尤为真挚。“最近,我的生活渐渐有了光彩,”他这样写道,继而又说道,“这种变化是一个可爱又迷人的姑娘带给我的,我爱她,而她也爱着我。时隔两年,幸福的阳光再次投射在我身上,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预感到我们的婚姻将是多么幸福。”但不幸的是,她并非贝多芬的真命天女,而且我们还发现过了一段时间她也嫁给了别人。如果可以,贝多芬当然会跟她结婚,在他写给她的信中充满了浓烈的爱的表达。贝多芬去世的时候,人们在他的抽屉中找到了一些措辞激烈的信函,认为这些信函正是写给朱丽叶的,但是现在大家却认为信件的对象是朱丽叶的继任者。

贝多芬接下来将热情投向了特蕾泽·布伦瑞克,她也是他的学生,曾因能力不足而受到他的严厉批评。十二年之后的1806年,这位学生跟老师定了婚--当然,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开,但是得到了她哥哥的认可和支持。然而四年之后时过境迁,这桩婚事却最终破裂,作曲家只能被迫再次回到艺术中孤独地寻求安慰。

但是没过多久,贝多芬又在贝蒂娜·勃伦塔诺的魅力和情谊中找到了安慰。根据贝多芬的书信,作为他“最亲密的朋友”、“最心爱的姑娘”、“最可爱、最美丽的甜心”,她丝毫不比其她人逊色。很快,贝多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了别人,假使贝多芬从未毅然地决定结婚,那么他便会为自己爱慕的所有对象最终安然地迈入婚姻的殿堂而由衷地高兴。

1811年贝多芬遇到了阿玛利娅·西芭德,很快他便把自己对她的感情题在了这个姑娘的相簿上:

“路德维希·范·贝多芬

假使有一天你忘记了他

你绝不该这么做。”

贝多芬对西芭德的感情并非少年般的炽烈,而是更为平静更为深邃,充满了尊重和爱护。这段感情发生在他晚年时期,因而持续得更为长久。她对贝多芬的影响可以从他晚年创作的多部音乐作品中看出,正是在她的激发下贝多芬才创作除了第七和第八交响曲。

除了他本人之外,贝多芬对他人的风流韵事也十分感兴趣,发生在托普利策的一件小事可以说明这一点。当时演员路德维格·洛伊爱上了“蓝色之星”庄园主的女儿,贝多芬曾在那里用过餐。由于父母看管十分严厉而且宾客众多,因此两人总是无法说上话。“晚些时候再来,”女孩说,“只有贝多芬在这,他听不到。”这个办法只奏效了一段时间,最终姑娘的父母禁止演员路德维格再踏进庄园半步。尽管贝多芬沉默寡言,但洛伊经常能在他的脸上看到善意的微笑,现在他决定信任贝多芬。有一天,洛伊在公园里找到了贝多芬,请求他把一封信带给心上人。贝多芬对这个年轻人的诚实感到十分满意,答应了他的请求,第二天又带回了姑娘的回信。他在托普利策逗留了整整五个星期,在此期间一直担任着信使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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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音乐史上的女性作品(Woman's Work in Music)

【作者】[美] 亚瑟·艾尔森(Arthur Elson)

【译者】姜雪竹、李迎春

【责任编辑】杜盈

这本书介绍了女性从古到今在艺术上的影响力,概括介绍了历史上不同时代不同国家的几位女性音乐家的生平及成就,并将她们与同时代的男性音乐家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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