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田向文/宰房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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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 房 写 意
文/田向文(四川大邑)
宰房里热气氤氲,刀儿匠李师傅取下挂在木架上的铁钩子,打开三轮摩托车的后车门,看准一头两百多斤重的长白条的壮猪,把钩子钩在猪的嘴里,用力把猪从车上拉了下来,拉到了宰猪的木桌旁,然后王师傅和张师傅一起搭 力把猪抬上了木桌,死死地摁住。
高二孃把从家里带来的大钢盆,放在猪脖子下面。盆里预先放好了盐巴和清油。李师傅取过磨的锋利无比的杀猪刀,对着猪的脖子捅了进去。猪一声嚎叫,用力地挣扎着,鲜红的、冒着热气的猪血就顺着刀把,顺着李师傅的手汩汩地流进了盆里。
终于,猪不再挣扎。李师傅把刀拉了出来。高二孃把放满猪血的盆子端到了一边,用一根竹子搅动了几下。
王师傅把一根一头是钢管的气管,死劲地插入猪皮内。张师傅把打气泵插上电源,只二十多秒的时间,就把猪的身体吹的圆鼓鼓的。接着,他们三人搭手把猪抬进了锅里。烫过十几秒钟后,把猪的身体翻了一下,让先着水的一面朝上,并用刮猪毛的刮刀把猪毛刮干净。刮完了这一面,再刮另一面。刮完毛后,把猪脑头割下来放在一旁的清水盆里。
眨眼的功夫,没有一个猪毛的、无猪头的猪的身体,就白花花地掉在了木架上。紧跟着就是开膛破肚,清洗内脏,这些是由王师傅做的。张师傅是负责把猪头和猪蹄子收拾干净。把肉砍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就由李师傅一个完成了。
李师傅砍肉的动作很娴熟。砍、割、劈、削,每一刀都是恰到好处,不偏一毫一分。就像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侠客,就像《卖油翁》里的卖油郞,就像庄子笔下的庖丁解牛。
砍肉的时候,高二孃让李师傅把肉分成两份,用两个蛇皮口袋装好,一份给儿子付军,一份给女儿付娟。
高二孃对李师傅说:“他们两个都在城市工作,每年都要让我喂一头猪,等过年时杀了吃肉,猪本与饲料钱由他们均摊,我只管喂就行了。”
李师傅说:“买肉也可以的,何必要让你喂,很辛苦的。”
高二孃笑了笑说:“他们说,我喂的猪,肉吃起特别的香。”
停顿了片刻,高二孃又说:“他们那是借口,是借着喂猪的由头,给我钱花。”
正在清洗内脏的王师傅听到高二孃这样说,就插话到:“你好福气哦。”
终于忙完了,高二孃的儿子和女儿也来到了宰房,王师傅和张师傅帮着把肉抬上了他们的小轿车。
看着他们离开后,李师傅说:“高二孃是每年都要来杀一头猪的,没有缺过一年。我当了二十几年的猪儿匠,她就来了二十几次。以前是杀了卖肉换钱,儿女工作成家后,杀了就只是为了过年吃肉。”
作家简介
田向文,汉族,党员,山西应县人,原56042部队战士,退役后定居大邑,现为成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杂文学会会员,对人真诚,热爱文学,喜欢阅读,特别喜欢写杂文,其作品先后在《成都日报》《四川经济日报》发表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