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四季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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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七

糖粉编号：043053
上海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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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请将手机屏幕横向旋转，

来听一首孩子们成长的歌谣。

一个个小小的、小小的他们，从许多个“昨天”里走来，要走到遥远的“明天”里去。

这些小家伙们，他们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哪怕我用镜头监视着他们的成长，还是不小心被日子一溜烟过去。

终究，孩子还是长大了。

女儿遥遥快要一岁了。她喜欢对着空气讲话，和椅子交谈、朝着电视机嚷嚷。我们家里有一盏彩色玻璃小台灯，每次我一打开，她就眉开眼笑对台灯手舞足蹈。起初我以为是她喜欢我陪她开灯玩，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在对着台灯、电视和椅子说话，她觉得这些东西和她一样有生命，可以交流。

孩子生活在一个万物有灵的世界里。

在她漫长的一周岁时间里，尽力过好几个阶段的牙牙学语。常常是咕咕哝哝一阵子，又安静几个星期。再叽叽咕咕一阵子，又安静个把礼拜。每一次的语言潮来临，都会更接近一些汉语。起初我也觉得她是在学说话，可最近越来越发现，她是在努力把自己的语言体系和成年人的语言接轨。她在努力让自己向“人间”靠拢。是孩子，在迁就着成人世界。

一个孩子的长大，是从天堂到人间的过程。他收起天使的羽翼走进凡间，学会一颦一笑、学会一蔬一饭，等待生活将他的轮廓沉淀。我们便宣告，这个孩子长大了。

有时候看着一个小孩子，我会在心里忍不住想，我们中的每个人都是从这样柔软甜蜜的状态中成长起来的吗？怎么我对于自己是孩子时候的印象如此模糊，甚至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也有过体重25公斤的时候吗？

我也在头顶扎过那种宽宽的丝绒蝴蝶结吗？

那时候的我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呢？或者有什么烦恼没有？

我想要认识这些小小的灵魂，一如我想要认识34岁的自己。

一群小动物、一片夕阳、一棵大树、几支烟花，还有一条红裙，这是小时候我读童话书，只有在书里才见过的宁静世界。如今我将他们呈在画面里，留在你我的记忆中。这些图片的主人不是我，是那个孩子。这些图片的记录也不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个孩子。那个图片里的孩子啊，你慢慢长大。日后的人生旅程，当然还是要各奔东西——人生难有恒久的相伴？但这相片里的短暂停留，如星辰凝望，如月色满怀，我还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