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天远人自在

曹锦军

“天远人自在”是五祖寺讲经台上的一处摩崖石刻，不知出于何人之手。简简单单五个字，禅意浓浓，非一般人能理解得了。

周末，趁天气不错，拉着儿子直奔五祖寺。平时我一年虽然到那里10来次，可真正属于自己的登山活动几乎没有。

记忆中，我和儿子一起曾经到过两次五祖寺。

一次是2005年的五一长假.另一次是2007年的国庆节。

山还是那座山，寺还是那座寺，唯一偷偷改变的是儿子长高了不少。

海拔800米的白莲峰险且陡，让不少到东山五祖寺游客都“知难而退”。很多到过五祖寺的人只在大雄宝殿附近转转，不要说白莲峰没有上去过，就是半山腰的讲经台也不曾涉足。

登山的人很多，有年轻的，也有长者。有游客，香客，也有挑着饮料的小贩。

走在我们前面的是一个挑着饮料的小贩，他50来岁，头发花白，扁担两头挑着的饮料分别是矿泉水、绿茶、红茶，大约有几十斤。在那50厘米宽的青石条铺着的山路上，每往上迈一步，都是那么的吃力。可他一直挑到山顶，也不曾歇过肩。

讲经台上是空旷的，同时亦是寂静的。一阵阵薄雾在空中飘来飘去，远处的村庄、水泊若隐若现，站在这里不由让人徒生“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慨。讲经台是当年五祖大师弘法的地方，地上的每块青石条、周边的每棵松树或许也都聆听过大师的教诲，要不，不会千百年来，一直在这里静静地淡看客来客往，云卷云舒。多年前,每当心情不畅的时候,我都来此打坐悟禅.

讲经台到白莲峰这一段山路更陡，一个大约70来岁的老者不紧不慢地走着，他没有拄着拐棍，也没有象有些年轻人，走三步歇两步。偶尔遇到几乎90度的坡时，老人慢慢弯着身子，脚手并用，很敏捷地就越过去了。在这段路上有个亭子，许多人都在里面歇息，大多数是年轻人。老人在路过这里的时候，只是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就继续他的登山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