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翔:春风里的记忆|散文

单巧红:两个女子的命运交响曲

文/齐翔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春风吹起的尘土飘落在冬季开裂的罅隙,在逐渐的唤醒着沉睡的土地,经过了整整一个冬天的休眠,躲藏在大地里的一切,都在逐渐苏醒着,万物的怀疑与猜忌如同霉菌一般,在慢慢的滋生着。

想起了母亲做酱的情景。拿出预留的黄豆,用簸箕先将一些碎小的壳皮清理出去,使用簸箕也是一种技术活,黄豆随着簸箕的上下运动而有节奏的起伏,前面的干净了,就颠到后面去,后面的再往前运动,如此反复,直至簸干净为止。然后倒入大盆内,倒入盆内的时候也不是一下子就倒入,要慢慢的晃动倾斜的簸箕,让黄豆随着自身重力顺序滚落,最后留下的是残品还有一些沙砾,土粒之类的杂物。

几十斤,甚至上百斤的黄豆都要这样簸干净。干净的黄豆要放入大锅内炒到八分熟,然后放到碾房去,粉碎成黄豆面,回来后,加水,攥成拳头大的圆球,放入大叵萝里,上面用棉被盖好,就等着霉菌的慢慢生长。在这个时候,我总是很好奇,为什么要长出霉菌才能用,每次回家都要偷偷揭开棉被去查看,一天,两天……却都是失望。

半个月过去了,少年玩乐的心让好奇已经慢慢淡忘。随着漫长的时间等待,霉菌已经在慢慢的生长,某一天,当我不再理会的时候,这一堆已经长好霉菌黄豆面圆球,突然间就消失了。又一次经过碾压,再一次成了面粉状,混合着盐面放入缸内,静待它逐渐变色,直至发酵成功。

经过了怎样的蜕变才做到,感叹的不是如何的变身,而让我不解的是漫长的等待。沉寂,再沉寂,悄然的内在的变换,让我们无法感知。经得起的等待,沉淀下来的才是绵香醇久。

角落里新买了一个坛子,粗罗简单的坛体,承载着不知名的酒。封存在我春天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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