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本的第五天,我终于站在了歌舞伎町的街道上

去日本是去年12月的事情,本来一直期盼着能去北海道看到漫天大雪,漫步在札幌雪白的街道上,拍一些超有意境的照片,也算是圆满了,奈何,直到离开北海道的那天,坐在新千岁机场的我,迎来了一场大雪,隔着玻璃看,没有了天然滤镜,和咱东北的雪没什么两样。

在札幌,也有和东京歌舞伎町差不多大的“欢乐街”,叫薄野欢乐街,我是晚上六七点的时间去的,那天很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杯水车薪,最关键是手,因为总要掏出手机来拍照,不到五分钟,就只能把手机放回兜里,用嘴配音“哇,你看这里又有一家无料案内所”...

在欢乐街,分布最多的就是“无料案内所”,去日本,想去体验体验风俗店,必须得通过这个无料案内所,这地方就是个信息的发布中心,你进到这里面,人家给你介绍具体的场子,你才可以到想去的风俗店,你要是自己硬找硬进,对不起,不接待。一般在无料案内所门前都会有“案内人”,说白了就是皮条客,你走在欢乐街上,如果你是单身男士或者多个男士一起走路,案内人就会过来搭讪你,我听不懂日语,大概意思就是“大爷啊,过来玩啊,我给你介绍我们这最红的妞儿,包你满意。”一般说来,如果你是情侣过来,他们是不会主动搭讪你的,当然也有“不开眼”的。

在东京新宿,歌舞伎町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我感觉要比札幌热闹的多,灯牌也多,案内所也多,案内人也多,当然,不变的是日本人奇奇怪怪的审美。不管是风俗女还是牛郎,一水儿的“非主流”,在咱们这,倒贴钱可能都不愿意光顾,但在日本,他们喜欢这种款,如果你想象不出来,百度搜一搜“香港版偶像练习生”,大概就是那个样子。这的案内人更热情,我们刚迈进街道一步,就有一个案内人过来搭讪,我很紧张,不懂日语,我连“哪里有妞”都表达不出来。

案内人很有礼貌,凑上前跟我们说“哥啊,看不看脱衣舞?”我对天发誓,这不是我翻译的,这个案内人确确实实说的是汉语,而且还是挺地道的东北话。来不及细细琢磨他的口音,我本来的想回答“在哪?”,旁边七姐拽着我的那条胳膊疼了一下,我回到现实,对案内人说“不了,带着女朋友来的。”这位东北小哥依然不放我们走,“没事,情侣可以一起看的”,我想起尼古拉斯赵四说过的一句名言“你们城里人现在都这么开放吗?我告儿你,我接受不了(咧嘴~)”让自己女友陪着自己看脱衣舞?我那无处安放的猥琐怎么办呀!

如果你看过《艺伎回忆录》就知道,一开始的歌舞伎,就是音乐跳舞配上各种表演技巧,这种歌舞伎町的欢乐街模式是二战后才兴起的,而且在街上,餐饮、娱乐、服装等等啥都有,在这里,确实是可以忘记很多烦心事,饿了就去吃碗拉面,无聊了就去游戏城玩一玩,空虚了就去看看脱衣舞,玩个遍,再去小酒馆喝喝酒,半夜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家里的妻子给你放好洗澡水,泡澡哼歌睡觉。这可能是很多日本男人“空虚”又“充实”的一天吧。

临走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公司的小领导带着自己的几个下属,有男有女从一个餐馆走出来,职员们围成一个圈,领导在圈的中间,周围的职员们给领导鞠躬道别,领导也回了一个,各回各家。日本的职场人冬夏都要穿西服套装,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公文包,可扭过头后,脸上都是无尽的疲惫和“冷漠”,那“冷漠”并非态度上的冷淡,而是一种无力,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这也看不到头,那也找不到彼岸,要升职要加薪,只能慢慢熬,熬到自己熬不住为止。

2018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怀念的不只是有歌舞伎町,还有那个站在冷风中颤抖的我。

小思考题:嫁/娶个日本人,你愿意吗?

阿里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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