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后的故事|寺院里的猫

2019年10月4日,摄于甘孜县孔玛寺僧舍

在孔玛寺可以眺望整个甘孜城,这是主人家带领我们前往的初衷。我们上山的时候,有一辆车相向而行,正在下山。进入寺院,就得知车上是本寺的活佛,我们无缘。告诉我们消息的是寺院管家,他说掌管大殿钥匙的师父到别的寺院做法事,我们可以等,今天会回来。他邀请我们到他的僧舍里小坐。

和所有热情好客的藏族人家一样,炉子上有煮好的热茶。宾主落座,师父给我们倒茶,并拿出素食月饼招待我们。我们刚进屋的时候,一只很胖的猫咪窝在主座上睡觉,对包括主人在内的我们进门毫不关心。师父将猫抱起来轻轻放在地毯上,猫咪走了两步,钻到桌子下面,接着睡。

这位管家师父是一位很有气度的僧人,举手投足之间雍容非常。所着僧裙样式表示是在遵守最严格的戒律。在征得师父同意后,我拍了几张照片,包括墙面上挂着的金刚舞面具,以及后来进屋的一位老修行者。这位老师父临别时,和我们一一握手,将最吉祥的祝福送给我们。等我们下山,我望见他朝自己的僧舍走去的彳亍背影,不甚感慨。
管家师父见我对猫感兴趣,就说:“有两只呢,这只是妈妈,还有一只小猫。”不过我们都没见到小淘气儿钻什么地方去了。
原人在他《我的藏地生活》一书中,详细讲述了在色达宗萨寺一年的“出家”生活。整部书有声有色,很耐读。作为宗萨寺第一个汉族(而且不是来自大陆)僧人,寺院方面很照顾他,两人一间的僧舍供他一个人住。原人说屋顶的老鼠和其他僧舍的一样多。可见在寺院里,老鼠也不少。对于不杀生的出家人而言,老鼠和其他动物完全一样——我见过很多师父喂食老鼠的照片,那些老鼠也不怕人。所以,对于这一只酣睡的猫妈妈和未见到的小淘气儿,我很纳闷:它们生活在寺院里,是吃素还是吃鼠?
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缘起,它们来到寺院了呢?
我没莽撞到开口问管家师父的地步。
去年的时候,公司里闹鼠。恰时,三位出家的师父在跟我一同学习,我就问他们,如何才可以在不杀生的情况下,“请”走它们?罗让达基说有一种植物,放置在墙角可以让老鼠们离开。什么植物?他不知道汉译为什么,我不知道藏文是什么,结果就是四目相望。达基后来又说可以举行一个小火供仪式。
越说越复杂,作罢。
所以,对寺院里的猫,我还是心存疑虑。
或许寺院里的猫和寺院里的老鼠也是一种注定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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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舒放,力求避免油腻的中年男子。流浪各地,但定型于高大陆青海。写诗多年,一直坚持着,哪怕诗歌从大众变成小众乃至现在的旁门,喜欢不减,且欢喜有加。

世界薄寡,请允许我用诗歌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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