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的匕首：对苏联科技输液管的追踪、打击与切断

“从斯坦福到麻省理工，从哈佛到普林斯顿，美国的大学不仅仅诞生了无数点燃人类文明前行之火的普罗米修斯，也赋予我们打击苏联的最强力工具。”1982年6月比尔凯西致信美国大学协会AAU，洋洋得意地要求他们配合美国政府对苏联的科技限制政策

《马基雅维利看冷战：1979-1991》系列1、《黑暗森林的序言：冷战没有善恶》2、《冷战的迷雾：美国的衰败假象与基辛格的缓和政策》3、《冷战的误判：苏联优势的假面》4、《冷战的重围：勃列日涅夫的外交成就与新挑战》5、《冷战的杀手：罗纳德·里根的马基雅维利人格与他对苏联弱点的理解》6、《1979-1991冷战的历史价值：从波兰到香港，从阿富汗到阿富汗》7、《冷战的利剑：一个情报天才的反苏策略》8、《冷战的血口：苏联迈向阿富汗的灾难之路》9、《冷战的“正义”：卡特政府对阿富汗战争的最初反应和抵制》10、《冷战的诅咒：美国扶植波兰工人运动绞杀苏联》11、《冷战的锐眼：比尔凯西对苏联经济弱点的洞察与利用》比尔凯西针对苏联的科技限制战略1981年2月，当比尔凯西接手中情局这个冷战核心机构时，他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以他二战期间在战略情报局OSS的残酷战争情报经验来看，当时中情局对苏联人科技研发方面的情报重视程度是非常差的。八十年代初美国情报机构能够唯一明确的讯息就是，在1980年，苏联工业技术委员会拥有一支庞大针对西方科技的团队，千方百计获取西方技术，试图通过设法购买成品逆向工程，仅从事技术文献翻译工作的人员就超过了10万——这种讯息是远远不够的。比尔凯西的盟友美国技术转让委员会执行董事什泰夫哈尔帕估计，“情报显示，……苏联人正通过各种手段获取西方技术，他们组建了庞大的队伍，收集他们企业生产所需要的技术，然后再千方百计地获得技术以提供给这些企业。莫斯科每年可以从中节省至少数百亿美元（1980年美元）[ 注：Peter Schweizer《 Victory: The Reagan Administration's Secret Strategy that Hastened the Collapse of the Soviet Union》 ]”与他的前任不同，比尔凯西显然认为，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根据比尔凯西对苏联经济情报的分析，他认为，“从西方获取的技术，乃是苏联经济生命赖以为系下去不可或缺的输液管”，“必须尽可能地限制”。这种认识成为比尔凯西对待西方与苏联科技交流政策的核心原则。苏联入侵阿富汗后，卡特政府曾经让特纳领导的中情局建立了一个限制苏联科技的方案，尝试阻止西方科技向苏联流动。但比尔凯西对这个计划不满意，经过中情局科技部门评审之后，比尔凯西认为，这个计划要么涉及内容太宽泛，要么重点针对性不足，要么潜在漏洞太多，既没有关键技术的划分，也没有对新技术的限制，更没有对盟国、中立国科技产品对苏出口的检测。总而言之，比尔凯西认为这是一个冷战外行拟定的书呆子三流方案，他要求中情局设立出一套更加高效、准确、针对性的方案[ 注：美国前国家情报总监罗伯特盖茨，《From Shadows》 ]。在美国国防部长温伯格和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主席Henry S.Rowen帮助下，比尔凯西对苏联科技的限制方案进行了全面修改：1、比尔凯西命令技术情报部门将重点集中在对苏联经济和军事最关键的技术进行归类汇总，并对此进行最严厉的限制，比尔凯西认为过去对苏联技术的限制太宽泛了，缺乏重点，削弱了限制的威力，没有真正高效利用资源；2、比尔凯西建立了专门跟踪苏联关键技术的美国联邦技术转让情报委员会，这个委员会汇集了世界上最顶级的研究苏联经济和技术的人才，其唯一的职责就是对苏联及其盟友获取西方关键技术的行动进行追踪和评估，从而方便美国政府对其进行针对性的高效打击，比尔凯西写道，“我们必须确保能够剧烈提升苏联在获取每项关键技术上的财政成本”；3、比尔凯西推动里根政府设法通过外交手段与盟友协调扩大巴黎统筹委员会[ 注：美国建立针对苏联的西方发达国家技术限制联盟 ] 的权限，将最新的技术如半导体、计算机等列入限制范围和禁止出口清单，更重要的是，对不断向苏联输出西方技术的中立国如：奥地利、瑞典、瑞士施加压力，禁止他们充当苏联科技的输液管；4、比尔凯西授意中情局建立针对苏联非正规技术获取的虚假技术出售，阻滞破坏苏联的西方科技获取稳定性和可信性，利用苏联对西方技术的复制行动来反向破坏苏联经济民生，打击苏联科研财政体系的安全[ 注：里根时代国防部长Caspar Weinberger《为和平而战》 ]就这样，比尔凯西建立起了一套专门针对苏联的科技打击战略。不过，尽管他的战略颇为高明，但这套策略需要艰辛的外交努力才能真正落实，需要时间的堆积方能产生真正致命的效果。比尔凯西推动里根政府建立反苏科技限制战略1981年春，在法国情报机构DST的帮助下，比尔凯西通过所谓的“告别档案”获得了关于苏联对西方科技的获取和利用方面的绝密资料，大约4000份文件，详细展示了苏联是如何在西方科技库里搜索重要的科技情报，以及如何通过白手套公司和代理商来得到西方关键技术和禁运科技产品的，这份情报验证了比尔凯西的判断，显示出苏联对西方技术获取的规模和成就是如此成功，以至于苏联军事和经济的技术水平从中得到了明显提升。[ 注：“告别档案”指的是20世纪80年代初法国从叛变的KGB上校Vladimir I.Vetrov那里获得的大量苏联从西方获取技术的机密文件，告别（Farewell）是Vetrov的代号，法国总统密特朗在当选后不久将这些情报转递美国，推动了比尔凯西对苏联的科技封锁]1981年6月，比尔凯西将情报精心编制后，与国防部长温伯格Caspar Weinberger一起将其送达给白宫。“总统先生”，比尔凯西告诉里根，“苏联工业委员会正在轻松获取他们所需要的50%以上技术，我们必须把这个数字降下来，俄国人活得太安逸了，美国的安全因此面临威胁”，“绝大部分违禁科技产品是通过我们的好盟友欧洲人交给苏联的”。温伯格认为，“那些看似无害的中立国，奥地利、瑞典和瑞士像筛子一样被我们漏掉了。”[ 注：里根时代国防部长Caspar Weinberger《为和平而战》 ]比尔凯西列出了打击苏联经济的几项关键技术，都是针对苏联财政安全和外汇储备最关键的能源工业转型所需的瓶颈：高负荷潜水泵、大马力涡轮机、回转式钻机、勘探技术设备等。对此，里根表示同意，要求比尔凯西与外交国防人员协调，建立一套能够打击苏联科技的组合工具体系。就这样，美国开始对他的盟国和几个中立国开始施加压力，限制西方技术通过这些国家流向苏联。

里根时代国防部长Caspar Weinberger，比尔凯西在白宫的主要支持者比尔凯西切断盟国流向苏联的技术输液管比尔凯西知道，要想完成对苏联技术的限制战略，不能仅仅只靠美国一家的努力，他必须获得盟国的支持和中立国的配合。在这个过程中，对比尔凯西来说，最艰难的，其实是来自于欧洲国家尤其是英国、德国和法国的反对——原因很简单，在美苏缓和时代，这些国家从对苏联贸易中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他们不希望搞砸对苏经济贸易，当时英国失业率超过14%，法国9%，德国8%，他们都希望强化与苏联的贸易减轻国内问题而不是美国所期望的相反。这种不同的看法，很快就使得美国与盟友的协调反苏遇到了巨大障碍：波兰亲苏政府在莫斯科压力下镇压波兰团结工会后，为了报复，1982年初里根政府试图协调欧洲各国对苏联的天然气技术管道项目实行技术禁运，却遭到欧洲盟国的无视，德国总理施密特公然反对，他说，“如果波兰发生骚乱，那么波兰政府的镇压就没有什么错误”，这让里根火冒三丈，但欧洲各国都希望与苏联做生意，美国的意见遭到了无视。接下来，里根开始不断向盟国施加压力，在1982年1月中旬的巴黎统筹委员会会议上和北约盟国会议上，里根的主张遭到了德国总理施密特最坚决的抵抗，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但里根的要求还是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巴黎统筹委员会强化了对苏联在先进计算机、电子部件、光导纤维和半导体及冶金技术上的禁令。在紧随其后的北大西洋公约会议上，美欧达成秘密协议，即在发生对苏联项目技术禁令的情况下，假如美国企业基于禁令而一旦退出其主导的苏联项目，那么欧洲企业将不得接手。1982年10月，随着德国总理施密特下野，新的德国总理科尔对美国唯命是从，里根得以强化了对苏联的技术封锁。经过一年多的漫长谈判，在美国国务卿舒尔茨的艰难推动下，美国与欧洲终于在1982年11月12日达成协议，建立了针对苏联的联合科技与经济战略协调机制。11月13日，罗纳德里根发表讲话，“宣布西方将对苏联奉行安全第一的经济技术战略”，这代表着美国及其盟友流向苏联的技术输液管被基本切断。这昭示着美国及其盟友对苏联技术禁令的强化，也意味着比尔凯西关于加强盟友技术出口限制战略的成功。[ 注：1982年11月，随着美欧日技术禁运谈判的成功，在比尔凯西的推动下，里根政府制定了专门针对苏联技术和经济的NSDD-66文件，这份文件的核心点有三个：1、美国的政策就是要欧洲盟国赞同，不能以优于市场的利率向莫斯科提供贷款；2、美国不允许苏联利用西方的关键技术强化自己的经济和军事实力；3、美国将致力于不断减少盟国对苏联能源的严重依赖；》

罗纳德里根在西方推行反苏政策的最大阻力——坚定奉行缓和政策的西德总理施密特，后者几乎抵制了里根每一项严厉的对苏制裁，施密特下台后，西方内部对苏联制裁的最大抵制也就此消失了比尔凯西切断中立国流向苏联的技术输液管在比尔凯西关注的西方中立国家与苏联之间的技术交流中，最让他头痛的，莫过于瑞典，瑞典不仅仅是苏联的邻国，也是大举向苏联转售西方技术获取巨额利润的国家，因此，切断从诸如瑞典这样中立国流向苏联的技术输液管，对比尔凯西来说至关重要。对于比尔凯西和他的盟友国防部长温伯格来说，对付瑞典这样的中立国家，他的主要手段就是美国巨大的技术优势和1979年用于限制外国对美国技术使用的《出口管理和控制法》[ 注：1979年美国法律，使得美国总统有权力约束外国企业美国技术出口许可证的使用权 ] 。1983年，温伯格访问瑞典，他向瑞典政府提出最后通牒和诱惑，他声称，如果瑞典政府继续对苏联进行不受限制的技术贸易，那么美国政府将不仅将收紧对瑞典这样中立国家的敏感技术限制，也将打击瑞典企业诸如爱立信，反之，如果瑞典配合美国限制对苏联的技术转口买卖，那么美国将放宽对瑞典技术限制，将瑞典企业当做美国盟友企业看待，同时向瑞典出售用于鹰狮战机的最新喷气式发动机图纸和霍尼韦尔公司等的最新宇航技术。在美国人的胁迫和诱惑下，原本坚定的瑞典人被迫支持美国的立场。到了比尔凯西到访瑞典的时候，瑞典政府向美国中情局局长保证将支持美国的计划，开始限制对苏联的技术转口贸易。实际上，瑞士、奥地利等中立国都是被比尔凯西这样说服的。就这样，中立国流向苏联的技术输液管也被切断了。在比尔凯西的努力下，流入苏联的技术急剧变少，1975年，美国流向苏联的全部产品中，高科技产品占到了32.7%，到了1983年，这个数字下降到了5.4%，苏联获取西方技术的输液管基本被切断了，她不得不设法自己支付巨大的财政代价尝试艰难的科研突破。[ 注：Peter Schweizer《 Victory: The Reagan Administration's Secret Strategy that Hastened the Collapse of the Soviet Union》莫斯科的损失、努力和比尔凯西针对苏联的技术欺诈比尔凯西精心编制的庞大关键技术封锁网络，让苏联人损失惨重。当时，苏联正在进行能源产业的关键技术转型，随着低成本易采油田的枯竭，苏联人迫切希望能够引入西方技术和资本开采那些具有难度的油田项目，比尔凯西对西方技术的流入限制形成的打击是非常致命的。1982年3月，在美国的技术限制下，苏联与日本联合开发的萨哈林岛（库页岛）石油项目被迫中止，原本日本提供技术、资金和设备，苏联以天然气做担保，但技术禁运使得开发难以为继。结果，苏联在这个预计每年获益40亿美元的项目中不仅未能获利，反而损失20多亿美元的宝贵硬通货，财政遭受很大损失（1980年的美元）；1982年4月，在美国的制裁下，苏联寄予巨大希望的乌连戈伊天然气管道项目也被迫暂停，这个项目原本获得了美国企业、德国政府、法国政府和英国政府的支持，欧洲国家提供技术、设备和资金，以获取苏联的廉价天然气，科研使得苏联获得巨大的外汇收入和财政资金，比尔凯西很快跟踪到了这个项目，对其技术进行了严厉限制，苏联人很快陷入困境，尽管后来被迫缩减规模并极力争取到部分西方国家支持而侥幸部分完工，但俄国人在这个项目中的财政损失非常严重。为了拯救自己的产业命脉，苏联试图集全国之力突破乌连戈伊天然气项目所需的技术瓶颈，克里姆林宫决心在没有美国技术的支持下完成天然气管道项目的建设，不久这项广泛宣传的尝试变成了蕴含着俄罗斯民族自尊心的使命。美国情报专家罗杰鲁滨逊当时正在国家安全委员会对苏联人的努力进行跟踪，他回忆道，“这个项目的完成，被苏联视为自己的'曼哈顿计划’般的重大意义，他们为了寻找美国设备的替代品，在国内外花费了巨额外汇储备和财政资金，但这些努力最终遇到了太多的困难，尽管他们的科研人员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当比尔凯西听到苏联人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乌连戈伊项目时，他说，“我们的目标就是让可怜的苏联人损失更多的财政资源和外汇硬通货，”在比尔凯西的主导下，中情局各个机构就开始像在二战时期做的那样，绞尽脑汁拿出各种办法设法恶化这个项目的推进，集中精力致力于在这个过程中让苏联人透支更多的财政资源，并在技术人员的帮助下设法诱使莫斯科走弯路。由于苏联人一向严重依赖于模仿西方设计，然后自己制造，华盛顿的技术情报专家乃促使比尔凯西制定向苏联提供假技术情报的计划，以此促使苏联人遭受更严重的损失。[ 注：Peter Schweizer《 Victory: The Reagan Administration's Secret Strategy that Hastened the Collapse of the Soviet Union》 ]就这样，在比尔凯西主持下，中央情报局开始通过各种渠道，针对苏联情报人员和技术人员，协同发表各种不完善、容易引起误解的技术书籍。中央情报局在海外开设虚拟公司，向苏联官员高价出售被巧妙歪曲的错误技术情报，大多数都是苏联最迫切需要的关键技术，诸如燃气涡轮机的设计图纸、石油勘探技术、计算机芯片等。很多假情报，中情局做得惟妙惟肖，半真半假，足以诱惑苏联技术人员上当。比尔凯西的这些计划，取得了明显的成果，严重拖延了苏联人的进展，并使苏联人付出了巨大的财政代价。1、苏联鄂木斯克一家化工厂使用了中情局的虚假技术资料，使得该工厂的苏联技术人员陷入迷宫，就这样苏联研发机构在花费巨大的代价之后，才理解这是美方情报人员的恶意误导；2、乌克兰的一家大型拖拉机制造厂试图用中情局代理人提供的虚假技术图纸制造及其，工厂以一半生产力尝试16个月后，最终不得不放弃这个项目；3、1984年，苏联方面从中情局代理人手中获得他们朝思暮想但错误的燃气涡轮机设计图纸，但是，这些设计是存在巨大人造缺陷的，当苏联人按照图纸完成部件时，结果发生了严重的故障，苏联人的管道项目被迫进一步推迟了；4、中情局通过中间人向苏联出售先进的故意损坏的计算机芯片，导致苏联好几家相关军用、民用工厂设备瘫痪数个月时间；最阴险的战术，乃是中情局通过一家加拿大软件供应商，向苏联出售带有缺陷的产品。这项产品被苏联用在了至关重要的西伯利亚油气管上，结果当1982年6月这项管道投入使用后，“软件被重新设计能够重设泵速和阀门，产生了超出输油管连接和焊接部分能够容忍的压强”，导致了苏联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非核人工爆炸，以至于从太空中都能够看到”。后来，比尔凯西的同僚，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高级官员Thomas Reed得意洋洋的表示，这项行动的目标不仅仅是迟滞苏联人的重大经济项目，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赖以复制美国技术的苏联科研巨兽的每一个细胞都可能被感染，”Thomas Reed写道，“俄国人无法知道那些获取的技术和设备，哪些是健全的，哪些是假的。一切都令人怀疑，这是整个行动的预期结局。””[ 注：Thomas Reed, senior US national security official, claims in his book 《At The Abyss》 ]

1982年6月的西伯利亚输油管大爆炸，苏联损失极为惨重，乃比尔凯西的CIA策划

[ 注： 关于对苏联的虚假技术欺诈战和苏联人1982年6月的西伯利亚油气管道爆炸，里根时代的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Thomas Reed在他被布什总统做序的冷战回忆录《At The Abyss》写道：“In order to disrupt the Soviet gas supply, its hard currency earnings from the West, and the internal Russian economy, the pipeline software that was to run the pumps, turbines, and valves was programmed to go haywire, after a decent interval, to reset pump speeds and valve settings to produce pressures far beyond those acceptable to pipeline joints and welds,”“By implication, every cell of the Soviet leviathan might be infected,” Reed writes. “They had no way of knowing which equipment was sound, which was bogus. All was suspect, which was the intended endgame for the entire operation.” ]在比尔凯西的启发和鼓励下，温伯格主导的美国国防部也如法炮制，通过代理人向苏联出售虚假技术，如隐形战机、先进战术飞机等，同样让苏联人损失惨重。1984年初，比尔凯西收到了一份内部备忘录，说明他主导的对苏联虚假技术情报取得了巨大成功，除了让苏联在科研努力中承受经济损失和麻烦外，这份备忘录还提到，虚假技术情报的输入使得苏联非常规手段获取西方技术的庞大计划奄奄一息、难以为继，因为，“苏联人无法区分真假数据和资料，因此，他们通过非常规手段获取、吸收和应用西方技术的步伐被迫放缓了。”至此，比尔凯西的计划不仅让苏联人承受了巨大的财政代价，也严重限制了苏联财政的汲取能力，更加速了苏联财政成本的提高。后面，我们将会讲述比尔凯西是如何组建反苏外交大同盟，将西方盟友、海湾的亲王、巴基斯坦的圣战者、南非的种族主义者、红色中国联合起来，如同伟大的梅特涅亲王那般，锻造出一个毁灭拿破仑式的强大同盟——最终使得无可匹敌的俄国布尔什维克在与无数对手看不见尽头的漫长斗争中，流尽最后一滴勇者的血，耗尽最后一笔财政的钱。王陶陶语音节目系列《推荐节目：王陶陶讲资治通鉴》《推荐节目：无可匹敌的力量，群众运动》《推荐节目：王陶陶讲法国大革命系列》《推荐节目：王陶陶讲述俄国革命》《推荐节目：现实政治的基准》《推荐节目：世界各国的长期地缘风险》《推荐节目：历史成败的具体教训》《推荐节目：现代政治的技巧》《推荐节目：王陶陶千聊会员》欢迎大家加微信，方便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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