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场 关节与人情

一、科场关节

北宋时京师开封流传着一句话:“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这是称赞包公断案的不徇私情,公正廉明。但在北宋的科举考试中,关节之风却已见端倪。据《宋史·刘师道传》,师道之弟几道举进士,因廷试已糊名,陈尧咨为考官,教几道于试卷中密为记号。擢第后事情泄露,刘几道被黜落,并永远取消了参试资格,陈尧咨也受降职处分。周密《齐东野语》卷八也记载,南宋“蜀中类试,相传主司多私意与士人相约为暗号,中朝亦或有之,而蜀以为常。”可见科场关节滥觞于两宋,到明清以后则愈演愈烈。

赵翼《陔馀丛考》卷二十九“关节”条说:“盖关节之云,谓竿牍请嘱,如过关之用符节耳。至后世举子所谓关节,则用字眼于卷中以为识别者。”在清代科场,关节又称作“条子”。薛福成《庸庵笔记》对“条子”有具体描述:“条子者,截纸为条,订明诗文某处所用之字,以为验记。凡与考官房官熟识者,皆可递呈,或辗转相托而递之。房考官入场,凡意所欲取者,凭条索之,百不失一。盖自条子兴,而糊名易书之法几穷矣!”薛福成还说,咸丰初年条子之风盛行,大庭广众中不以为讳,狡猾的考生往往得逞,朴讷的举子常常失利。有的举子本与考官是旧相识,因没有关节而被黜落,考官出闱后反责怪其不递条子。

清代的科场案频发,几乎都与条子相关。尤其是顺治十四年(1657年)丁酉科和咸丰八年(1858年)戊午科的两次顺天乡试,前后相隔约两百年,但两案中的条子之风均极盛行。丁酉科的同考官中,李振邺、张我朴和蔡元曦等公开接受贿赂和条子,李振邺一人所通关节就有25人,入闱后一时难以遍觅,就用蓝笔抄上关节暗号,派自己的随身书童到各房去寻觅考卷,极其胆大妄为。戊午科的顺天乡试,正主考是大学士柏葰,副主考之一是左副都御史程庭桂,前者违规调换试卷,后者大肆收受条子。案发后派载垣、端华和陈孚恩负责审理,陈孚恩本与程庭桂相善,就向其探询曰:“外间哄传此科中条子甚多,有之乎?”程答曰:“条子之风不始于今日,何足为怪?今科若某某等皆因条子获售者也,某某等皆有条子而落第者也。吾辈衡文取士,文章之力仍居七八,条子不过辅助一二耳。”陈孚恩问道:“那么你也收受条子了?”程笑曰:“不下百余条。”说罢还将条子出示,陈以借观为由袖之而去,后乃按条传讯,遂将作弊者一网打尽。此案中,不但副主考程庭桂收受条子,就连负责审案的陈孚恩,其子也参与条子关节。咸丰帝下令查办,柏葰被杀,程庭桂充军,其余受严惩者甚多。薛福成说:“自戊午严办考官之后,遂无敢明目张胆显以条子相授受者。迄今三十余年,乡会两试规模尚称肃穆,则此举不为无功。”

欧阳兆雄《水窗春呓》卷上记载,自咸丰戊午科场案未发以前,京师关节之风甚炽,凡翰林科道部员中有考差可望分房者,亲友相率送条子,以圈识之,每一圈为百金,有多至三十圈者。亦有京官自送条子与公车者,得隽后如放外官,望纳年例(及第考生每年孝敬房考的礼金),相习成风,恬不为怪。考官收受条子之后,就装成小折,携带入闱,诸同考甚至到各房相互寻觅,找到对应的考卷即批荐给正副主考,所有房考要等条子中满后才会认真阅卷。即使那些素以衡文著称的帘官,所取中的高水平试卷也极少,因为其精力都全部贯注在条子上了。

欧阳兆雄还记录了自己的亲身经历。道光庚子年(1840年),欧阳与同乡李君到北京会试,一日同去拜访某侍御,此人是李某的老师,也与欧阳熟识。侍御估计自己要入闱阅卷,就借看病为由把欧阳招入内室,嘱咐其将“也欤圣怀”四字嵌入头三篇的末尾和试帖诗的开头处,欧阳婉言谢绝,后将此关节告知李君,并声言本人已经却之。待会试揭晓,二人双双落榜,又同往某侍御处。侍御对李君叹息道,你的考卷幸亏落在谢方斋的房中,一觅即得,文章甚佳,只因诗中两字欠妥被主考摈落。一番话令二人茫然不解,到礼部一查落卷,李君才呜咽说:“这都是我自作自受,岂非天乎!”原来李君怀有私心,临考前找师母将关节改为三“盖”字,作头三篇的承题开头,师母又派书童入闱,嘱咐侍御专觅此卷,勿顾他人。谁知欧阳无意中也用了三“盖”字,先荐而后黜,而李君的考卷则永沉海底。欧阳事后对李君道:“若命里该中,何必关节?我并非鄙薄进士而不为,只是看破此关而已。”

关节作弊不仅是举子与考官之间的交易,有时买通誊录手,也能起到相当作用。誊录作弊明代即有(见焦竑《玉堂丛语》卷六),清代后期愈发严重。《冷庐杂识》卷八“誊录”条说:“浙人乡试,每以金贻誊录手之善书者,潜递关节,嘱其誊卷朱色鲜明,字画光整,易动阅者之目。亦有已获科名者,贪得厚利,冒应是役,甚至私携笔墨,点窜试文,中隽则可得重酬。此风始自绍兴人,沿及诸郡。道光丙午(1846年)秋试,士子一万一千余人,其不购誊录者只三千余卷,仅得售三人。盖以字迹潦草,校文者以辨识为苦,辙摒弃不观也。”这固然是誊录人员的素质低劣所致,但考官阅卷缺乏责任心也难辞其咎。

二、科场人情

1.皇帝送人情。科场人情历代都有,即使是科举制度更为严密,防弊措施更加严厉的清代,皇帝在殿试录取中,也难免参杂一些个人好恶与人情在内。例如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恩科,在御笔钦点前三名时,将第三名陕西韩城人王杰与第一名江苏常州人赵翼对调;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又因为南通人胡长龄的名字谐音吉利,乾隆帝一高兴,便把胡长龄从进呈的第十卷拔为头名状元,这其中显然有人情因素。不过挑选王杰作状元是出于某种政治考量,并非纯然送人情。晚清的最后一科进士考试于1904年举行,殿试卷呈给慈禧决定名次,读卷大臣所拟状元是广东人朱汝珍,慈禧一见名字就不高兴,朱乃明朝国姓,珍同珍妃封号,又与洪杨康梁是同乡,于是就将第三名刘春霖与朱汝珍互换。虽然刘春霖的名字和籍贯(直隶肃宁)带有吉兆,但能够成为末代状元,多少也有人情在内。

2.权臣送人情。历朝历代都有权贵干预科举录取的事,清朝也不例外。赵翼《檐曝杂记》卷二记载,康熙年间徐乾学当政时期,以笼络人才为名,行操控科举之实。后生凡欲求进者,多在徐宅附近租屋,以便邀其赏鉴,获其延誉。徐当时主持风气,登高而呼,衡文者率皆从而附和。游其门者,无不得科第。有位杨翰林是徐乾学的表兄弟,徐问他是否想当顺天乡试主考官,杨曰“幸甚”,徐又说:“有名士数人不可失也。”当晚徐就送来一份名单,原来是预先拟好的录取榜帖。翌日杨翰林主试的圣命下来,入闱后身不由己,就照徐所拟定的名单如数取之。榜发后舆论大哗,徐乾学又用心计打动康熙,默许了这次违规操作。还有某名士反复到徐府投刺,且每次都向阍者行贿,但却只通报姓名,不急于求见。徐乾学感到奇怪,就主动约见此人,问他有何所求?其人故作忸怩之态,强问之,乃长跪道:“欲得来科状元耳。”徐答曰:“已有人,可求其次。”这位名士则表示宁愿推迟一科,定要状元及第。对此非分之想,徐乾学竟然许诺。可见他操控科场的能量有多大。

刘体智《异辞录》卷一记载,高心夔曾长期在肃顺家做塾师,肃顺以高为国士,待之甚厚。后高心夔参加咸丰十年(1860年)殿试,肃顺一心想让高心夔当上状元,考前问高曰:“你向来书写很快,何时能将试卷誊写完毕?”高答曰:“大约在申酉间(今下午五时前后)。”到殿试之日,肃顺嘱托监试的王大臣于下午五点钟全部收卷,这样那些书法好但速度慢的考生就来不及誊完试卷,按违例要降至三甲,以保证高心夔能高中榜首。但事出意料之外,因收卷过早,没能完卷的多达百余人,他们一概被列为三甲,而高心夔恰在其中(据中华书局2007年版《清朝进士题名录》,高为二甲第十五名进士)。

又据李伯元《南亭笔记》,年羹尧与和珅都曾干预科考。年镇守西安时,幕府中有位叫蒋衡的举人,年甚爱其才,谓之曰:“下科状头当属君。”因为年声势煊赫,考官皆不敢违抗其意。而蒋举人预测年骄横过甚,灾祸将临,及时借病辞去。萧山汤金钊未第时曾解囊资助过一位同乡,此人之女被和珅买做小妾,此女入京后告知和珅汤的赠银之事。这年汤入浙闱乡试,和珅遂亲笔书写汤之姓名,飞马送给浙江主考,汤金钊本已考中第三,主考见字后拔为解元。第二年汤入京会试,主考劝汤去拜见和珅,则三元可得。汤言道:“和珅在朝,今生不复入都矣。”直到和珅死后,汤才中进士。蒋、汤二位不愿依附权贵而中第,气节实堪嘉许。

朱彭寿《安乐康平室随笔》卷二说:“本朝自乾嘉以来,得鼎甲者,其出身以内阁中书及各部小京官居多,论者谓此二官于登第为最利。膺是选者大都工于书法,或当时知名之士,既登朝籍,遇事更得风气之先。而殿试读卷诸大臣,或为旧时座师,或为本署长官,或为同乡老辈,赏识有素,故此中遇合亦非偶然。”这种科场人情既属难免,操作起来也不难,因为清代殿试卷不誊录,凭字体就能辨认是何人试卷。当然这也要视读卷大臣的人品而定,如遇到刘统勋、刘纶那样不讲人情的正直大臣,关系愈近则愈无鼎甲之望,赵翼当年的殿试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朱彭寿所说的这一现象,直到晚清依然存在,如翁同龢担任殿试读卷官时,先搜拔文廷式卷擢为榜眼,又搜拔门生张謇卷擢为状元(《国闻备乘》卷一)。虽然文、张二位确有才能,但阅卷大臣有意搜拔,对其他考生而言毕竟有失公平。

3.考官送人情。昭梿《啸亭续录》卷二记载,刘凤诰乾隆四十五年(1789年)参加殿试日,天已昏黑,试卷誊录未就,几位监试大臣欲逐其出场,礼部侍郎常青说:“此生书法极秀劲,可给烛,让他把试卷誊抄完毕。”后来刘凤诰高中第三名探花,对常侍郎感激不尽,终身谨执弟子礼。按当时规定,殿试对策以一日为限,不准给烛,凡天黑未能完卷者,列入三甲之末。常侍郎破例给烛属于违规之举,对刘凤诰而言真是天大的人情。

钱泳《履园丛话》卷十三记载,乾隆乙酉科(1765年)浙江乡试,龙泉县令顾梅坡入闱阅卷,九月初四日各房的荐卷已选定,即将出榜公布了,只有一位县令尚未阅完,他手持一份试卷对诸房官说:“此卷可中魁,只可惜第一题已被蓝笔所抹(定为不合格),奈何?”诸同考传阅该卷,皆称善不已。但已经被黜,无法重向主考推荐。顾梅坡说:“诸位如果觉得此卷应该推荐,我倒有个办法可以洗去痕迹。”于是便以白纸衬托卷底,用干净毛笔蘸水轻轻洗去,尚留微痕,再用硃笔密加圈点,然后呈给主考。主考阅罢击节叹赏,但因解元已定,只得名列二十名后。揭榜以后,才知道是杭州考生潘庭筠。赴鹿鸣宴时,潘庭筠向其房师叩谢,房师指着顾梅坡说:“这才是你的恩师。”于是将其中曲折告诉潘某,潘向顾梅坡叩头至地,口称门生。

据孙静庵《栖霞阁野乘》“潘文勤之好士”条记载,晚清苏州籍大臣潘祖荫好收藏金石,奖掖后进。光绪十五年(1889年)会试前,吴县举人许某入京赴考,其人颇有文名。一日,潘祖荫设宴邀请江苏籍举子聚饮,席间出示一尊眉寿宝鼎,铭文斑驳可辨。潘对座中人曰:“诸位何不将此铭文抄录下来,此中大有佳处也。”众人心领神会,争相传写而归。到会试之际,潘祖荫担任总裁,第二场五经文有“介我眉寿”一题,事先潘已将眉寿鼎文印刷若干,分送给各同考官,嘱凡以铭文入题者一律推荐。各房考奉命唯谨,其中一人独与潘祖荫龃龉,他自己房中用铭文者偏要予以摒弃,而恰好就有那位潘祖荫最赏识的许某。当会试填榜之日,潘祖荫亲临坐镇,见同里名下士皆入彀中,掀髯自喜,可始终不见许某之名,不免深感遗憾。孙静庵评论道:“科举之时,佹得佹失,其流弊有如此者。然文勤(潘祖荫谥号)当时犹有爱才之意,固不可与夤缘关节者比。”然则天下人才众多,何独偏爱同乡?潘祖荫此举难免有徇私嫌疑。

爱才而不免徇私的例证颇多,如刘禺生《世载堂杂忆》记载,张謇参加光绪甲午科(1894年)殿试时,翰林院修撰黄思永被派充收卷官。黄是光绪六年(1880年)的状元,又与张謇是同乡旧识,当张謇交卷时,黄思永迎而受之,展卷观看,见卷中有一字空白,是挖改错字时忘了填补。黄立即取出怀中笔墨,为之补书。当时收卷诸公通常随身携带笔墨,以备成全修改者。张謇试卷中还有一处格式错误,“恩”字上误作单抬,黄复于“恩”字上补一“圣”字。然后黄思永又将张卷直接送给赏识张謇的翁同龢,于是张謇遂大魁天下。如果不是黄思永的成全,张謇的考卷按例当置三甲之末。

还有考官之间互送人情的。《香祖笔记》卷七记载,王士祯于顺治八年(1651年)十八岁时乡试中举,试卷为房考和主考所赏异,本已定为解元。有位七十岁的同考官李应轸对王士祯的房师夏人佺说:“某老矣,若使解元出自本房,差慰迟暮。公能相让,则感激不尽。”夏、李本是江南大同乡,李又请求再三,夏乃许之。而李欲荐元者滕某本拟第六,年近六十,主考杜振门起初很为难,经不住李应轸的一再恳求,勉强同意,王士祯则由第一改为第六。揭榜后拜见考官,主考颇后悔,告知其中缘由,并对王说:“子文合作元,此亦命也。”考官之间送人情,这分明是人为因素造成的不公正,却以宿命来推脱责任。王士祯虽然表示不介意,但那位李县令则难免内心有愧了。

科场人情有时也发生在同场较艺的考生之间,宋代欧阳修就曾在礼部试时帮过生病邻座的忙(见《默记》卷中)。《国闻备乘》和《南亭笔记》均记载,李鸿章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抱病参加会试,入场后头昏脑涨,连题目都难以分辨清楚,幸得同号舍的杨延俊为之照料。头场三题,第一题李备有现成文章,由杨代为抄录,后两题李无法答卷,则是杨代为捉刀(殿试李鸿章中二甲第36名,杨延俊中三甲第70名)。李鸿章虽然擅长八股文,但如果没有杨某相助,恐怕要延迟一二科方能中第,因而李鸿章后来对杨某之子格外关照。又据《冷庐杂识》卷七,杭州举人戴兆元工于诗,嘉庆戊辰(1808年)科参加会试,临号某友人因病请戴代作试帖诗,结果友人中第而戴却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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