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仙 | 芒种·记事

➜组稿:下弦月  编辑:霞满天
宁小仙
芒种
记事
桃花源间寻路人
周周转转,这就到了芒种了。
以前对于节气没有什么想法,只捡自己喜欢的记,比如:惊蛰,小满,夏至、白露、小雪、大雪、冬至。
我喜欢的节气不多,喜欢也是因为名字好听、生动。
每到惊蛰,便觉小虫子萌动了;小满是满足,是小确幸;夏至是因为喜欢夏天;白露、小雪、大雪,纯粹是这仨的颜值高;冬至,是觉着离惊蛰近了。
我的喜欢永远是简单而执拗,好像一朵苹果花,只能长在苹果树上,插在瓶子里就会枯萎。
我一直以为‘芒种’是‘忙种’,后来百度,还真有这个说法,说来是一个忙碌抢收的节气。
芒种·记事
小时候学校放‘忙假’,说的就是这个了。
老家的麦子在六月初基本都黄了,大人们开始忙起来,作为小孩子可以回农村度假,在麦田里玩儿,摘野花扑蝴蝶。
如今想起,也会莞尔,小时候,真是一个美妙的年纪。
我小的时候,农村还很农村,村里有学校,有庙台,有大槐树,家家户户有炊烟,农耕时代的小工具外公家里都有。
以前的麦子长得比较高,且家家播种,麦田一片连着一片,蓝天白云下,风吹金黄的麦浪,很是美好。
成熟的麦子是要抢收的,怕刮风,怕雷雨天,所以‘忙天’是真忙的。
那会儿还没有收割机,家里的麦子都得靠一双手收回粮仓,至今想起,仍觉热浪袭面,麦芒扎在皮肤上的灼痛。
我那会小,没有参与过老家收麦子的队伍,只有幸在麦田外围观。
舅舅舅妈们弯腰向前,汗水一滴一滴掉在麦穗上,脚面上,身后是一扎一扎倒伏的麦子,身前是一望无际似乎永远割不完的滚滚麦浪,头顶的太阳开玩笑似的晒着它的子民。
后来看《新结婚时代》,用了心计的宋建国上了大学离开农村,在城里买房子娶媳妇,老实的哥哥在农村娶了农村媳妇面朝黄土背朝天,去了城里也只能做苦力。
你看现实多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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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麦场里奔跑玩耍,晚上周身被麦芒刺得红肿,外婆心疼的不行,舅舅外公皮糙肉厚,割了几天麦子外婆也觉得应该。
现在舅舅种果树,也累,和种麦子比起来,倒是轻松许多。
环城路上每天都有大型的收割机驶过,每每看到,我都莫名的开心,有时偶尔也失落,要是以前有这个多好,外公得多高兴。
➜作者:宁小仙,陕西人,热爱读书写字的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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