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的“中庸”之道 ——谈谈我对王曦书画的认识

上海中青年艺术家

王 曦

●【编者按】在新天地，有着一家名叫“荷风细雨”的高级餐厅，内部的十二座包间洋溢着浓郁的中式风情，清新且高古。原来，其装饰的图案取材于海上著名中青年艺术家王曦的书画艺术。大到天顶、桌椅，小到碗筷、杯垫皆是如此，堪称王曦书画艺术的百科全书。

● 我们知道，康熙帝官窑瓷器中有十二花神杯留世，花团锦簇、风华绝代。王曦受此影响，于画笔中呈现十二花神的风姿，同样明艳动人、烂漫芬芳。布置于十二雅间，真正将传统技艺和现代工艺做了完美的结合。

● 王曦，是现今很有实力和名气的上海中青年艺术家。今天，我们刊发张亚圣《艺术家的“中庸”之道——谈谈我对王曦书画的认识》一文，和大家一同品味和探讨王曦的书画艺术，敬请各位同仁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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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的“中庸”之道

——谈谈我对王曦书画的认识

● 吾与王曦兄仅有一面之缘，品头论足似无最好的资格。但王曦兄的书画我是常能看到的，作为一名远观者虽有管中窥豹之弊，但也可能有一叶知秋之利，且将将谈谈我的认识吧。至于有不精当处，还烦请王曦兄和各位看官海涵包容。

● 依我浅见，王曦书画双能，又嗜爱读书，颇知“四分读书，三分书法，三分绘画”的道理。这证明他精通于文人游艺之道，奠定了其绘画和书法不俗的格调，且不乏新创。

● 先说王曦的书法，出入二王一脉，醉心旭素，又旁及篆隶魏碑，寻碑纳帖间整日和秦汉唐宋元明清诸名家耳鬓厮磨、亲同形影。用他自己的话说“吾于书画，重于追根溯源。二三十年来，霜晨夜雨，寄兴毫翰”。这使得他的书法既有古味，又能化古为新。

● 正如王曦在“周慧珺杯——上海市'宋四家’诗文临创书法大赛”中获得一等奖的临创作品，气局开阔、气势纵横，已然寻获黄鲁直书法三昧。可细品之，又能敏锐感知到他试图以右军笔墨淡化鲁直桀骜不拘之意，走笔间无丝毫火气、矜气，形迹潇洒自在，俨然散僧入圣。

● 吾曾于日前偶读黄庭坚学书史，知他在黄龙山中察觉以前所作太露芒角，后于前人书迹和自然景物中觅道顿悟，因而有成。我想王曦在临创鲁直书法的过程中，定然化身于他，才能同样纠其不足、敛其锋芒，这便达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书法妙境。所以，七十年代生人的王曦虽然自言“天资愚钝，二三十年来只在中国（书）画之艺术圣殿外徘徊、踌躇、彷徨”，实际上在我看来早已登堂入室、列次其间。

王曦 临黄庭坚《诸上座帖》 录黄庭坚《春近四绝句》

● 再谈王曦的绘画，他的业师是海上名家车鹏飞，他的师祖是一代山水画大家陆俨少。陆老曾批评过有些人认为传统就是老，会妨碍创新，于是把学习传统和创新对立了起来。但陆老认为“如果不在传统的基础上扎下结实的功夫来谈创新，这个创新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站不住脚的”。对此，吾深以为然。观王曦学画，就知他深悟了师祖的微言大义。

● 王曦自小科班出身，习练西洋素描水粉油画等，米开朗基罗、提香、安格尔、乃至了克里姆特、毕加索、马蒂斯皆为其心头所好，造就了西式写真造型的精湛能力，为他日后工笔花鸟画的逼肖如真定下了基调。之后他痴迷于中国画，先习山水，悠游于李郭画派，但感其天性不合，遂又移趣于花鸟，未料竟然如蛟龙入水、游刃有余。从而在花木、鸣禽、水凫、走兽的世界中悠然自得、从容下笔，在宋徽宗为代表的宋代院体画、海派巨擘谢稚柳、吴湖帆、程十发、京派花鸟画大师于非闇等人的世界里转益多师、融会贯通。

● 于是，近年来王曦的花鸟画已在继承传统的前提下愈发有了自己的风味和创新。如其《在水一方》，借鉴了宋徽宗的《瑞鹤图》，却全篇是自己行笔赋色的技巧和绘画思想的凝练。此处的白鹤彷佛不再是单纯的祥瑞，而是画者破解传统、用于登攀艺术殿堂的利镐。看完以后，令笔者首先生发出了一种如饮仙露、如吸醍醐、飘然欲仙的魔幻之感，继而产生了强烈的负重感和迷离感，同样的感觉是看了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作家之后曾有过的。

王曦 《在水一方》

王曦 《古镇卫士》

● 不仅如此，现今王曦画笔下的人物形象也变得丰富了起来。如去年疫情时创作的《古镇卫士》，背景是古镇的白墙黑瓦，画心则是居于画面右下角身穿红马甲、戴着白口罩的社区工作人员及志愿者，有的扩音宣传、有的鸣锣警示、有的提枪测温、有的登记信息，真的是于墨黑中见红心，暗黑中见人性。独到的构思和崇高的立意令我记忆深刻，也体现出当代画家应有的社会责任感和家国情怀。从这点来说，王曦一直在进步，也一直在超越。

● 走笔至此，应当可以结尾了，于是我记起朱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中庸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看似平常之理，实则精妙至极”。现在的人常认为“中庸”之道乃骑墙折中、明哲保身，实则非也。其实真正的“中庸”二字强调的是凡事要在尊重客观规律的同时，因时、因事、因势、因地、因人而采取适度的进取精神，从而“慎独自修”、“至诚尽性”，求得无往不通、无往不胜的归宿。

● 对于艺术家来说，“适度的进取”就是要始终保有赤子童心，不走极端、不求速成，踏踏实实地以最出世的精神做最入世的事情。正像王曦自己所言“如此有年，渐悟传统文化的滋养，最终会化为笔端的喜心……好在吾对画的观念要求不高，不求新、奇、怪，但求静穆、求平和、求悦目而已”。这样的“中庸”精神，我很是喜欢，于是冒昧撰文，以彰其意。

辛丑年亚圣于子恪山房

王曦 · 书法

王曦· 鸣禽

王曦 · 水凫

王曦 · 走兽

王曦 ·扇面

王曦 · 册页

简 历

●【王曦】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上海市书法家协会理事、上海市新艺联常务理事、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会员、民革中央画院理事、上海市书协行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上海市民革香山画院副院长，上海书画院画师、周慧珺艺术研究院教师。

图文编辑：张亚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