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日记丨哭笑无需理由

哭笑无需理由

文/石清华

晚饭后散步广场，欢乐的人们各取其乐。我则信马由缰，乐见其乐。

“哈哈哈，妈妈，你看天上的飞机。”正闲游着，前面一个五岁左右的胖娃娃拉着妈妈的手嬉笑着大叫。妈妈也许故意在问：“浩浩，在哪儿？”浩浩仰着脑袋，伸出胖手指向夜空，也许太专注，身子一偏，一屁股坐在地上立马“哇哇”大哭起来。“浩浩，你为什么哭呀？”逛了一圈，见到一些“哇哇”地哭、“哈哈”地笑，听到一些为什么，增添了一些疑惑。

回到家里，正好儿媳妇田卉敲开视频。

孙子丁慎言正在健康成长，一天一个样，每时每刻都在变。手脚变得越来越有劲，说两个音节已经可灵活地拐弯、较顺利地衔接，越来越活泼，用家乡的方言说就是越来越调皮。

田卉、丁慎言、李奶奶、保姆四人刚到家里，保姆把丁慎言放在地板上的塑料垫子上，马上“哇哇”大哭起来。田卉嘻嘻笑着：“丁慎言，你为什么哭呀？”开心地玩了回家应高兴才是，却不高兴地“哇哇”大哭了，也许喜欢保姆抱着，也许高兴在外面玩。“哇哇”几声后坐下来，随即在垫子上快速地爬来爬去，保姆为看护好这好动的小家伙，也坐在垫子上，实际上是半蹲着的。丁慎言碰到垫子上散落的玩具，就抓起来咬一咬，拿在手中摇一摇，然后扔掉继续爬。保姆则跟着他转圈，差不多也是爬着紧跟丁慎言，但应比丁慎言累得多。双眼紧盯着他，生怕他摔倒了、碰到了，绝不敢掉以轻心。那种高度的责任感令人尊敬。其实，丁慎言在垫子上爬着，重心很低，就是碰一下或摔倒了，也不会有什么伤害，这些长辈们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保姆、李奶奶轮流陪丁慎言坐在地板上玩，田卉录像，总是亲切地叫唤：“丁慎言，看妈妈、喊妈妈。”循声望去，看到那慈爱的面孔，就“哈哈”大笑。有时也按妈妈的要求喊“妈妈”。不过前一个“妈”字叫得轻而慢，后一个“妈”字叫得重而短。在旁监控的李奶奶、保姆也时不时地喊：“丁慎言，看我，笑一个。”望着熟悉的脸面，“哈哈哈”地笑了一个又一个，又去玩自己的。在许多次视频中，不少时候是哭笑相伴，常常被问为什么，但笑要多得多。

丁慎言爬了会儿，看田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就爬到妈妈的脚边，两手扳着妈妈的双腿，几乎没费多大的劲就爬到了田卉平放的大腿上坐着，摇头晃脑地看着妈妈笑，妈妈则轻轻摸一摸儿子粉嫩的小圆脸：“丁慎言，叫爸爸。”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看见爸爸了，想不想爸爸呢，可能还没有这个意念。目前只认可眼前见到的几张熟悉面孔，对见到的什么都好奇，对没见过的动点有点害怕。如去海洋馆初见游动的鱼，吓得“啊啊”地赶紧爬到李奶奶身旁抱住奶奶“哇哇”大哭，哭声刚停，就坐着眼观、脚踢、手摸那些游动的鱼，又嘻嘻地笑啦，大家看到他眼角的泪痕也“哈哈”地大笑起来。丁慎言对妈妈要他叫爸爸的指令没有执行，只在妈妈的腿上甩腿舞手。在田卉调视频的瞬间，从妈妈的腿上滑到了塑料垫子上。他“哇哇”地大哭起来，三人都围着安抚，仍然哭个不停。

田卉抱起他轻轻抚摸，轻声细语：“哟，丁慎言，为什么哭呀，你是妈妈的乖孩子，摔痛了吧，等一会儿就好啦。”接着保姆双手把他抱在胸前，身子左右晃动，似跳着轻快的舞，但他仍然“哇哇”声不断。李奶奶又把他背在背上，不断地摇动，保姆则站在李奶奶身后，双手时刻准备着，用英文唱着丁慎言喜欢的儿歌，李奶奶弓着身子，做“俯首甘为孺子牛”状。“哇”声才渐渐停息，这次是至今为止所有视频中哭得声音最大、时间最长（足有两分钟）的一次。长辈们都知道，丁慎言从不到四十厘米的腿上滑落到柔软的塑料垫子上不会有伤害，可都可惯性地去哄，这大约是一种有害的隐性溺爱吧。

哭声一停，又坐在垫子上玩玩具，绕着垫子爬，望着大家笑。

在没有安全隐患的情况下，请你别追问孩子为什么哭笑，因为他们的哭笑是无需理由的。

（2021年4月23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