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们需要这样的“王天生”|张涛

父老乡亲们需要这样的“王天生”

题记:我喜欢在黑夜吸烟,看烟火无拘无束的自燃,升腾,直至灰烬。如同在夜里仰望苍穹,看满天繁星,洞察它眨眼、不休与永恒。

久未看过电视剧,如同久未唱过《易水歌》,不唱不唱也就快要忘了。今天观罢电视剧《啊父老乡亲》,尤其看到几年换了几任书记的穷乡僻壤白坡,因叫王天生的乡党委书记来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由于干事得罪人太多,动了许多人的利益陷入被动,被一小部分打着“百姓”旗号幌子而谋取个人私利,直至免去职务离乡的时候,他曾一起共事的班子成员、下属干部,以及自发送行的群众,把送他的车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车里的他眼泪夺眶而出,我也瞬间眼润起来。《易水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一即将被我忘掉的古歌,瞬间潮涌,大地飞过。

什么是官?前一阵,我得出“官至公者厉,官至清者尊,官至德者圣”的结论。结果,一不小心,被和兄发现,并托一清(王秉川)楷书赐写,专程送来。我感激之余,正欲交付装裱,却萌生出“己非官,又何以是”的荒唐,顿时化作一笑,了之。

但“王天生”是官,且非常官。有身公言公的民本情怀,也有不为己私的傻子气概,更有立言躬行的肝胆相照。叹只叹父老乡亲们遇见这样的“王天生”太少了,叹只叹巴不得这样的“王天生”夭折的人太多了。

人生总有一段坎坷,总有一些常人迈入别人一辈子未曾涉猎过的泥窝。先是鞋,再是脚,然后是七尺男儿身。从一个泥窝刚出来,又陷入另一个。全世界仿佛除了产它,再不产什么。开始还说给别人听,后来听的人所剩无多,直至无人。

人们仿佛都在惯性和千篇一律的思维逻辑里过活,相互传染,相互又都不抱怨。你好我好大家好,独留思者做看客。然后翻开老本,附耳一阵:“瞧,鲁迅都在课本里被拿掉了,小崔,哼,哼哼!你懂得!”

每天总有一段黑夜,这是相对黎明的自然恩赐。乘着酒足饭饱,打一两个饱嗝。逢人便说“我我如何”,不久又问“君今作何”。不道晚风扫过,凉气摄入,嗝嗝不断,直至咳咳。

有人过来告其染病,那厢不服气啊不服气。动辄言其“早餐是何,午餐是何,晚餐是何”,“这样的上食附加我堂堂健康之身,岂有患病之理”。直至以小酿大,病球滚雪,病入膏肓。整个身体就这样烂掉了。

世间总有一段悲歌,那是永恒的旋律。关于英雄与黎明,世间版本多多。我们往往注重的是救世成功的英雄,却忽视了救世夭折的英雄。“皆大欢喜”一跃成主流,成为我们向往的黎明。而那些行走在路上,或者未及峰巅身先卒的,被我们的“皆大欢喜”主流所抛弃,让它躺在记忆的角落,永远蒙上厚厚的灰尘,以至于造成我们的惯性思维、麻木逻辑。

我们整日笑着,不计皱褶多少地笑着。即便有天遇到风雨卷茅屋,也要在岁月的长河里找几出“古已有之”的个例,然后说服自己,感染别人。而且一旦有人提及此类,还要劈头盖脸数说一顿,并告诫提及者“严重影响了他个人心情”。当提及者提示彼此为友,其定要露出笑脸皓齿,告诉提及者“我怎不记得”“没有的事”之类。要么,打一开头,便作笑扭头,看见装没看见,沉默不说。

苦了一个“王天生”,换来万民兴。条件是,世事多时如牛毛,烫时如烙饼,杂时如绕藤,还得陪着各种世事笑,如弥勒。这样为百姓谋福驱苦、不为权贵折腰的人,父老乡亲岂能不需要?

惜他爱他的父亲送他一条处事锦囊妙计,云:料无事,必有事。怕有事,必无事。无事如有事提防,可防意外之事。有事如无事镇定,可消局中之危。久未唱过的《易水歌》又响彻在耳边,回荡在深夜: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王天生”在父老乡亲们的心间,并没有走远。电视剧里有,现实里也有。等我们遇上那一天,你会叫出声来,会让周边所有的人驻足,瞩目。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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