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和走路》

《飞行和走路》

【乌尔根】

与地面平行的旅程

我看见树木、庄稼直立着

直立着滑动还有人体

脑袋像蝌蚪发育的过程

空气也是水啊

人在里面游动的形象

是被涟漪惊动了

四顾无路

一捆一捆的书籍

伴随着满眼的金星

都把偶然种在土壤里

拍打它的躯干

开花开花

你骂我骂

平行于地表的姿势

如何穿上那件老式花衣

抖落的叫声

将洒满的种子

丢进岩石的缝隙

之后我们需要土

那是沙尘暴的力量

是风吹雨水的恩泽

更是怀孕的冲动

（20180716）

图：王花朵

《荷花池》

【乌尔根】

荷花浮满湖面

挡住了水，我只知道

水在淤泥之上

这时你若问我

水的味道

我一定不敢断言

去年初冬

我扔到水里一封信

沉没在冰下

她没有寄来

关于藕的回答

败叶腐烂的进度

水下温度的起伏

只用一池花招展着

我又不会潜水

哪里能知道

白天掩盖的昏暗

虾在泥里的思想

（20180716）

《骨头和月亮》

【乌尔根】

在我的骨头里

月亮影子长了须

毛细毛细的

平常时，星星是不动的

它们只顾聚合

紧紧簇拥在夜空

月亮的根

固执在灯光中

哭声与笑，融化坚硬

我常想脚里

也有一簇骨头

松散承载

腾挪自如

（20180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