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冰心面对面

我说的“冰心”,是那位真正的名字叫作“谢婉莹”的大师级女作家。

人渐渐趋向“夕阳红”,有两个明显的特征:一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光瞌睡,而躺倒床上却睡不着。另一个是,忘性大,好多事情记不住,记住的都是过去的事儿。

我的这种感触的色彩越来越浓重了。回首往事,总想回忆一点儿美好的片段。

让那些春光似的片段,片段倒流的美好时光,笼罩出五彩缤纷的光环。

记忆的蝴蝶衣袂飘飘地飞着,飞着,就栖息在1991年第四期的《散文选刊》上--定格了。

是吧?记住的都是过去的事情。虽然已经20多年了,那丝丝缕缕的幸福感,依旧像鄂尔多斯牌子的羊绒围巾一般,围绕在身边。

《散文选刊》这本文学刊物,在我的心目中一直被尊为“文学圣母的殿堂”,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向往。

那么多的美文,要精选到这本刊物上,必定上“字字珠玑”喽。

而冰心大师,又是“祖母级”的文豪。她的《繁星》《春水》《小桔灯》等,像镶嵌在文学史上的一颗颗“祖母绿”。

翻阅1991年第四期的《散文选刊》,第10页有我的散文诗《紫荆花林》;第11页是冰心大师的散文诗《我梦中的小翠鸟》。

在这魔幻般的仙境中,我正与冰心大师对话。抑或,听祖母吟唱着一曲“欸欸乃乃”的童谣。

我的《紫荆花林》原载于1990年21期《百岛潮》。冰心大师的《我梦中的小翠鸟》选自1990年《星火》散文专号。现全文抄录于下:

《紫荆花林》

又见紫荆花开,紫紫地就紫透了一排排日子。紫紫地就紫彻了风的底色。

紫荆林茂密着,将一串串紫男紫女的紫故事叙述成一部长篇爱情诗。

紫荆花好浪漫。春天好浪漫。两个人的鸳鸯湖好浪漫。

月亮与心叠印。

紫荆花的芳香才刚淋染了洁白的信笺。梦的翅子断在倒春寒冷雨的钢刃。残翎纷坠。

渴望那一架七彩之虹横卧成连结两岸的桥。然而,雨季拉长了汛期。遥遥。

那么就守望一片紫荆花林吧。你守望城凤的化石。我守望城凰的标本。

谁将这紫荆枝条编织成花篮?

又见紫荆花开。

何处寻觅我的相思林呢?

不敢采一叶紫荆花瓣夹进日记。怕只怕那紫精灵啄疼我的记忆。

然而,我还是向那片紫荆花林走去。

阳光潇潇洒洒。

《我梦中的小翠鸟》

六月十五日夜,在我两次醒来之后,大约是清晨五时半吧,我又睡着了,而且做了一个使我永不忘怀的梦。

我梦见:我仿佛是坐在一辆飞驰着的车里,这车不知道是火车?是大面包车?还是小轿车?但这部车的坐垫和四壁都是深红色的。我伸着左掌,掌上立着一只极其纤小的翠鸟。

这只小翠鸟的绿,绿得夺目,绿得醉人;它在我的掌上清脆吟唱着极其动听的调子,那高亢的歌声和它纤小的身躯毫无不相衬。

我在梦中自己也知道这是个梦,我对自己说,醒后我一定把这个神奇的梦,和这个永远铭刻在我心中的小翠鸟写下来……这时窗外啼鸟的声音,把我从双重的梦中唤醒了,而我的眼中还闪烁着那不可逼视翠绿的光,耳边还缭绕着那动人的吟唱。

做梦总有个来由吧?是什么时候,什么回忆,什么联想,使我做了这么一个翠绿的梦?我想不出来了。

我的《紫荆花林》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艳阳天,走到南阳市工业路与七一路交叉口附近,一个街心花园,看到一排排盛开着的紫色花林,而突发灵感写成的。

当时,耀眼的紫色花惊艳得让我心潮澎湃,那些精灵般的诗句“噼噼啪啪”就蹦了出来。

网上,很多人提问,冰心的《我梦中的小翠鸟》是什么时候写的?原文是什么?这下,该找到了原汁原味的标准答案了吧?

我真的收藏有一件翡翠的翠鸟手把件。和冰心大师笔下描写的《我梦中的小翠鸟》十二分的相似。这只小翠鸟,绿得夺目,绿得醉人;而且,眼睛是紫罗兰色的;栖息在一枝翠竹上面。

人世间的缘分太奇妙了。每当翻阅这本《散文选刊》,我都恍若在梦中。有翠鸟的梦幻,有吉祥鸟的梦,太让人陶醉了。

作者简介:窦跃生,南阳日报社专职编委,多年来在《人民文学》《人民日报》《星星诗刊》《萌芽》《青年作家》《散文选刊》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500多篇,多次获得国家级和省级作品奖,有作品集《青铜月》。曾获得过“河南省优秀新闻工作者”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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