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宜川人
在黄陵县办事,竟然在街道上遇见四十年未见的宜川女同学,她竟然认岀了我,叫我的名字,我竟然慌了神。她还是那么漂亮、楚楚动人。我倒是准备拥抱一下,但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发现有三个摄像头对准这个地带,天网恢恢,只好打消了这个罪恶的念头。
这是政府大院,重点安保单位,也是个不适合男同学与女同志邂逅的地方。但毕竟是遇见了,我们在宜川西郊中学的美好回忆一幕幕在脑海里泅近,无法拒绝的昨天。蹉跎年华,同学们各奔东西,在水一方,像树叶被秋天无情地撒落在各个角落。
我是宜川人,我经常这样想。多少年过去了,故乡也许早已认不岀我,更不记得我的乳名。我是故乡的云,我一直漂泊,居无定所。在一个离宜川说远不远,说近又不近的延城市,我还够不上游子这个称呼,可是,我又是属于哪个类别?
有时候外岀应酬,饭桌上猛地上来一杯宜川稠酒或一盘切好的宜川苹果,我都心头一热,像老家来人,乡情乡音瞬间扑面,心里暖烘烘的。这是打在骨骼里的烙印,一辈子疼痛。有人问我,你哪里人?我说宜川的,秋林的,瓦俭的。回答完这个问题,我一下子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
我一遍又一遍从仕望河走过,一次又一次抚过草木的原色,我从心里反复默念:我是宜川人。
前几日与几个宜川老乡聚,已经戒酒多日的我不知不觉就喝大了,似乎见了老乡不喝酒就是不尽人情。我又唱了《一壶稠酒》,我改编的一首歌,可以在歌里返乡,一把搂住故乡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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