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岗:因为一个人,亲近一座城
文/张虎岗
河北省优秀教师,河北省隆尧县实验中学物理教师,河北省名师张咏梅工作室成员,隆尧县名师张虎岗工作室主持人。著有《发现不一样的物理》《初中物理是这样学好的》《挑战压轴题·中考物理·轻松入门篇》等图书。
第一次坐在飞机上,我竟然没有害怕,看来做为一个物理老师还是蛮合格的。海权就不行了,他是数学出身,见面后竟然问我腿是不是抖了,看来他第一次做飞机时一定是抖腿了。不然,怎么会这样问呢!不过,有一点我们的感觉,就是都感觉到了耳朵疼。这也没有奇怪的奇怪的,因为高空气压低的缘故,提前也是预想到的,所以也不害怕。记得书上说,张开嘴能缓慢耳痛,不过我这样做了,却没有明显的效果。
我之所以这次坐飞机来金华,一是坐高铁需要七、八个小时,二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仔细观察飞机起飞时情景,来印证课堂上讲过N遍的物理知识。于是我在打印登机牌时,特意选一个靠窗的座位。
当登机坐好后,我赶紧准备好了手机,睁大了眼睛盯着窗外的巨大的机翼和地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万事俱备,只欠机飞。
果然,我发现一些未曾知道的事。飞机即将启动时,机翼上有四块板竖直又放下,当这四块板回复原位,机翼后方与这几块板之间出现了一道缝隙,显然这是由于机翼后面的部分向下弯了一些。当然,我坐的机舱的左侧,看到了只是左翼,右翼是否这也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看到眼前的事实,我才知道,原来飞机的机翼跟我想的不一样的,它竟然不是一个光滑的整体。
晚上到了宾馆住下,上网一查才知道,原来机翼上四块能竖起的活动的板叫做扰流板,而后面弯下的部分叫做襟翼――因为展开时像衣服的下襟随风摆动而得名。襟翼有时安装在机翼的前缘,有时安装在后缘,分别叫做前缘襟翼、后缘襟翼。后缘襟翼又可以细分为简单襟翼、分裂襟翼、开缝襟翼、后退襟翼,等等。我看到的估计是开缝襟翼。飞机起飞时,因为开缝襟翼下弯一些与机翼之间形成一道缝隙,使得下面的高压气流通过这道缝隙以高速流向上面,从而增强了大大地增强了飞机受到的升力,以帮助飞机顺利升空。
与襟翼的助飞作用相反,扰流板则在飞机降落时起着增加阻力作用。当飞机着陆接地时,扰流板一起打开,大大地增加了空气的阻力,帮助飞机及地地减速刹车。
坐在飞机上,除了观察机翼的变化,还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透过车窗往下看,飞机仿佛置身在云海之上。而云海也是千姿百态,一会儿像是涌起浪花的大河被瞬间冰冻,一会儿又像是一层薄纱朦胧地显示出地面上的房屋树木,偶而还有一两朵白云静静地悬在空中,像是离群索居不惹红尘的世外仙子。阳光不受阻挡地照到机翼上,有些反射光落入眼中,让我赶紧低头,却看到地面公路反射来的泛着黄澄澄的光。听乘务员说,飞机的飞行速度超过了一小时超过了800公里。看到地面的房屋、树木在缓慢地向后退云,竟让我错觉飞机一直在缓慢前进,想必是飞机离地面太远了,这与“月亮走我也走”或许是同样的道理。
在飞行了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平稳地落地了。出了机场,乘上了开往武林门的机场巴士。那是与海权约好的会面地点。
车到武林门的时候,海权也正好到了站牌。海权领着我一边走,一边聊,曲曲折折地走了一个个街道,来到了昨近西湖的一个餐厅。海权说这是一个特色餐厅,果然食物很是精致,味道也偏清淡,正和我的胃头。除了想起一道菜叫东坡肉,肥而不腻,香气诱人,其他的菜也想不起叫什么了。一人一块两寸见方的肉块,直接一口口的咬,用大快朵颐形容再合适不过了。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一瓶黄酒已经空了。我是不能喝白酒、红酒、啤酒的,今天才知道,原来黄酒也是能喝的,喝也是一样的脸红头晕。
我和海权认识应该有七八年了,那时他还在北京,是宽高教育的图书总策划,我是作者,后来成了朋友。海权说,上一次见面是在五年前,那时他已经离开北京,到浙江大学出版社就职了。他路过邢台时,我赶了过去相见,没想到一别竟是数年。我的第一本真正能体现自己的特色的书《中考抢分36计·物理》就是他在北京宽高教育那个时期写的,后来又写了几本书。那一段,应该是宽高的辉煌时期,其间也开了几次作者会。在作者会上,我认识了一见如故的傅雪平老师,金华一中的高中物理老师。所以这次无论是到杭州,还是到金华,我都觉得不陌生,因为有好朋友在,所以再陌生的城市也会让人觉得亲近。
饭后刚过十二点,他当我的导游奔向西湖。到了西湖,我好奇地问,西湖不收门票吗?海权说,以前收,这两年不收了。不收门票了反而比以前收入更多了。我说,这是为什么?他说,不收门票,来西湖的人多了,入驻的商家也就多了,房租也就多了。我说,看来流量很重要呀,有了流量,后面的事才好办。做事也不能急功近利,水到自然渠成。
五月的西湖,没有雨,也没有风,只有粼粼的波光。走不远,前面就是断桥。明明桥是完整的,为什么叫断桥呢?海权说,据说是雪后桥中间的雪会先融化,远处看去好像桥断了一样。走过了断桥,是白堤。白堤与白居易有关,西湖的名气也是之所以这么大,与两位古代的杭州市长密不可分,一位就是这白市长,另一个就是苏东坡市长,当然已经与餐馆与他间接接触了,也算弥补了没有去苏堤的遗憾。
行了一会儿有些累,正好路边有个长凳,坐下后我竟然昏昏欲睡。海权问我要不再走走,我说算了,酒劲上来,果然是顶不住。想想也是,当年白娘子也是倒在了雄黄酒上面。我一个凡夫,也就没有丢人的了。海权说,我知道一个地方的咖啡很好,要就喝杯咖啡醒醒酒。
告别了海权,我坐地铁到了杭州东铁,踏上驶往目的地――金华的的高铁。
这时酒被咖啡或才是时间冲淡了。从杭州到金华,高铁只有40分的时间。恰好又是一个星临窗的座位,向窗外望去,两边的景物疾速地向后退去。向远处望去,起伏的山脉朦胧、沉默又黝黑,像是一个老父亲在注视着田野。水田倒映着绿树,红瓦覆盖着白墙,偶尔有处炊烟渺渺升起,疾驰的列车像是展开了一幅江南水乡的长卷。列车驶进隧道,耳朵出现了呼呼的风声,车窗也变成了一面镜子,映出了向外眺望的自己;列车又驶出隧道,像是黑夜一下子到了白昼,夜与昼在瞬间交替。
此刻的我们,不就像是这辆飞奔的列车么?路过的每个悲欢、欢喜,都是人生的一部分。不经历黑暗的洗礼,又怎能迎来光明的降临。
浙行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