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去世40年，陆游还在写诗悼亡，两人的爱情有多少遗憾？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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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源 | 陆游
图片来源 | 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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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南宋诗人陆游，你会想到什么？

无外乎两种，一是爱国，一是爱情，从小学诗“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老师就告诉我们，陆游是一个爱国主义诗人，但老师大概率不会告诉你，陆游的情诗有多棒。

陆游的情诗，多与沈园相关。

沈园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故事，咱们多少都听过一点，原本琴瑟和谐的小两口，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但遭不住陆游母亲棒打鸳鸯，两人被迫分离，后来又各自再婚。一次游览沈园时，两人有过短暂的相会，陆游写下了《钗头凤》：“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唐婉写下了《钗头凤》：“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此后不久，唐婉辞世。

陆游的余生，多次重游沈园，每次都会留下诗词，怀念唐婉。上面这首《沈园》，就是在唐婉去世40年后，陆游写下的悼亡诗，组诗共2首，这是其二。

起句说“梦断香消四十年”，古人用“香消玉殒”来比喻女子之死，何况唐婉是陆游心中最爱的女人，她的死，更是像花香一样消逝，像美玉一样陨落，香消了梦断了，至今已经四十年。如今我又来到沈园，无他，只因我们曾在此相遇，这里还留有你的倩影。

如今啊，你走了，我老了，不仅是我老了，而且是“沈园柳老不吹绵”，沈园的柳树都老了，柳树都不再开花了。这句比兴，我就如沈园柳树，也不会再开花了，不会再有作为了。

“此身行作稽山土”，这一句就有意思了，当时陆游已经70多岁，年逾古稀，前面不是说自己就像园中老树么，不是说美人终作土么，我这把老骨头，又还能坚持多久呢，终究是要埋葬在会稽山下化为尘土的。

陆游是会稽人啊，所以他要行作稽山土。

最后“犹吊遗踪一泫然”，这又是何等的忠贞，哪怕你已经离开四十年，哪怕我命不久矣，但我对你的眷念之情，从来未曾泯灭，所以我还要来这里凭吊遗踪——这沈园，是我们分别后又重逢时的遗迹，这里有你留下的倩影，有你遗留的芳香。

想到这里，老迈的陆游，不禁泫然泪下。

他的泪水中，是爱？是恨？是悔？亦或兼有之？

你可能会说，嗐，臭文人风流成性，嘴上说一套，身体做一套，其实不然。你这话要放在白居易、元稹身上还说得通，放在陆游身上，还真不少这么一回事。

陆游一生不知道为唐婉写过多少诗，从两人重逢的《钗头凤》算起，一直到陆游八十四岁去世，临终前一年，他还在为唐婉之事感到悔恨、怀念，那首《春游》，那句“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那首《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那句“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陆游的深情，直到今天，依然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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