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中国年度最盛大的晚会,每年都有最红的流量明星来来往往。
而有一个人,曾是我们对春晚最大的期盼,现在却已消失整整10年。在春晚还有赵本山的时候,东北人都有一个默契:三十儿晚上看完赵本山的小品,再放鞭炮,接神,煮饺子。要是谁家“不懂事”,在赵本山出场时放鞭炮,那就非常可能引发邻里矛盾。从1990年到2011年,赵本山连续上了21年春晚,也留下了太多经典。现在让你说出几个春晚小品的名字,你脱口而出的多半是赵本山的节目——《相亲》、《昨天今天明天》、《红高粱模特队》、《卖拐》、《不差钱》……
赵本山是辽宁铁岭农村长大的孩子,那个时代大家都穷,赵本山出生的村子格外穷。他5岁时,母亲就病逝了,到了7岁,家里穷得实在吃不上饭,父亲就出去逃荒了。年幼的赵本山被留在老家简陋的窝棚里,和爷爷相依为命。他几乎成了孤儿,多亏乡亲们热心,这家给他件衣服,那家让他吃顿饭,他才算艰难地长大了。他婶子说,小时候赵本山去她家吃饭,都会主动帮着干活,“他那么小,我们也不用他帮忙,他就在一旁讲笑话,哄大人开心。”没人给赵本山准备午饭。每天中午别人吃饭时,他就躲到没人的地方,等大家吃完再回后来同桌就假装自己的饭吃不完,让赵本山“帮忙”吃一点。一来二去,同桌的妈妈也知道了,她索性每天做两份饭,让赵本山中午也吃一顿饱饭。这个善良的女人,本来已经有6个孩子,生活很不易,粮食也不够吃,但她还是经常把赵本山喊到家里吃饭,像个妈妈一样照顾他。这不是个简单的决定,那时她可不知道赵本山是后来的赵本山。认了这个儿子,捞不着一点好处,还得麻麻烦烦地伺候他,把家里仅有的口粮分给他。但她没去衡量利弊,就是觉得这孩子可怜,得管,就接下了这个“负担”。赵本山跪下叫了一声妈,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啥叫母爱。从那以后,无依无靠的孩子总算有了着落,每次饿了,他就跑到干妈家里,吃一顿饱饭。干爸对这个外来之客似乎不怎么接受。但干妈非常细心,每次她和丈夫有什么不愉快,都会掩饰得很好,不让赵本山看出来。这个老太太,晚年也得了善报,赵本山成名后,一直记着这个妈,每次回老家都去看她,给她不少钱。老太太也是十分满意,见人就说赵本山是个“大孝子”。去年,63岁的赵本山回老家,还给88岁的老太太喂饭,梳头,剪脚趾甲。
你种下去,有时能有回报,有时一无所获。但往往是那些不问回报,选择善良的人,最后会得到最大的福报。
赵本山善观察,爱模仿,慢慢练就了三样绝活:二胡、装瞎,学老太太。后来他从村里火到了乡里,又闻名县里,最后去大城市铁岭表演,居然也很轰动。
赵本山年轻时演的《摔三弦》
一直在苦难里挣扎的赵本山,终于看到了一丝命运的光亮。有一天,听说赵本山在剧场演出,70多个盲人冲了进去,非要把赵本山的眼睛挖出来。后来人们各种解释、安抚、捐款,才算勉强把事情平息。类似的矛盾,后来不时出现在赵本山身上,几乎贯穿了他的一生。当然,大部分普通观众是不介意这些的,他们只觉得逗乐就好,不会管什么残疾人生不生气。
有次一个刚做完阑尾炎手术的小伙子,去看赵本山演出,结果笑得伤口的线都崩了,又被送到医院缝了一次。可有一次他带团去铁岭表演,却遭遇了滑铁卢,处处受欢迎的节目,到了铁岭,观众却没啥反应。姜昆很尴尬也很纳闷,追问原因,一个群众直言:俺们铁岭的赵本山,演的比你们强多了。姜昆于是去看了赵本山的演出,发现果然好笑,“从来没看过那么好笑的节目”。后来央视的邹友开和李双江等人筹备春晚,去沈阳找节目,就顺便约见了赵本山。那时的他,觉得央视太遥远了,“我怎么可能上央视呢?想都不敢想。”连见姜昆,他都觉得“激动坏了,像见皇上一样,照相的时候脸都哆嗦,笑都不会笑了。”
那天,央视一行人告诉赵本山,正在选春晚节目,想看看他演得怎么样。赵本山觉得就这小屋,这四五个人,这没法演呐,就说:“这样吧,明天我在体育场有个演出,我给你们几张好票,你们去那里看吧,也顺便看看观众对我表演的反应。”话说得很诚恳,但领导们都挺忙的,人家连夜回北京了。后来赵本山回忆起来,说那时是真没敢多想,“要是敢想,别说现场演了,让我给他们跪下都行啊。”
这回赵本山重视了。接着就去了北京,见了央视编导,现场给人家演了《相亲》。不过看的人都没太在意,聊着天,谈着事,该干嘛干嘛。可领导们觉得别的都好,就赵本山不行,多次想换了他。还是当时的央视文艺部主任邹友开力挺赵本山,坚持不换人,这才保住了中国的一代笑星。1990年春节,34岁的赵本山终于凭小品《相亲》,在央视春晚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之后,赵本山在春晚连续战斗了21年,这21年里,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曾经,赵本山为了上春晚,拎着10瓶茅台想给央视领导送礼,却根本进不去央视的门。后来,为了让赵本山上春晚,央视导演每年都要亲自去请,费尽口舌说服他。要把十几亿人逗笑,还要一个包袱接着一个包袱,更不能出一点差错,这真是个巨艰难的任务。至少有十次,他在三十儿晚上,跪地上冲着灯起誓:明年说啥也不来了。但第二年还是经不住劝,也经不住心里那点盼,稀里糊涂又来了。
比如小沈阳第一次上春晚,紧张到崩溃,腿也哆嗦,脸也哆嗦。
还有一年,老专业户范伟压力也达到了极限,上去就错了一句词,把“借你一双慧眼”说成了“借你一眼慧眼”。
最险的一次,赵本山自己出现了巨大失误,他上台时,忘了带一个很重要的包。他和宋丹丹上去演了一段,才猛然发现,坏了,包没带!
宋丹丹当时就懵了,简直五雷轰顶,“十几亿人看着呢,这还得了!”但她和崔永元还是不露声色地接着演,给赵本山争取了15秒的时间。终于,赵本山拿着包急匆匆上来了,一切继续,观众没有察觉。
宋丹丹后来说,幸亏那个包就落在舞台边上了,要是落休息室里,那就死定了。2008年,赵本山演完《火炬手》后,一到后台,就崩溃痛哭。
视频里赵本山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但后来他说:我要是不看视频,根本不知道我哭了。那年以后,宋丹丹就再也没上过春晚,意志有多坚定呢?他觉得这个小品太难演了,一本正经地教育人,不好笑,演起来很不舒服。一直以来,赵本山特别不喜欢教育人,也从不追求什么品位,不想通过作品表现什么高大上的主题,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人开心。只要观众开心,他把自己丑化成什么都行,也正是这一点,让他饱受争议。有评论家说他的小品道德观有问题,“给服务员100块钱,他就帮客人撒谎”,
就像城里读博士的孩子回农村,看到老爸跟人聊天满口粗话,觉得不合适就劝他:“你别一张嘴就说粗话,不文明。”老爸肯定嗤之以鼻:“我TM祖祖辈辈都这么说话的,用你管?”非要论对错,就得分场合,在村里跟老哥们唠,没问题。赵本山的有些小品也是,大伙当个热闹看,很好。但要当成最高标准去推崇,好像就不合适。而麻烦的是,赵本山和批评者,都坚定地认为自己特别对。赵本山想的是,我就是要展现真实的农民,没有人比我更懂农民,你们都没资格在那指手画脚。批评者又坚决不服:你就是卖丑,就是让人在麻木、愚昧、低俗中找乐,就是不该登上大雅之堂。你看,世间很多事都是这样,同一件事,角度不同,观点就可能截然不同,而且完全对立的两个观点,又都对。而我们都该明白这个神奇的道理,懂了这件事,你就能活得开阔很多。既饱受争议,又压力山大,赵本山为什么能在春晚坚持21年?他必须维持自己的影响力,因为他还有一帮徒弟,还有许多产业,都指望他庇护。他这座山有多高,他的徒弟和产业就有多高,如果他不行了,一切都会跟着垮掉。成名之后,赵本山收过大概86位徒弟,大多是草根二人转艺人。
一般是不好好学习的农村孩子,家里实在管不了了,才送去学二人转。人们要是听说谁家孩子去学二人转了,基本就认定这孩子“完犊子了”。没怎么读过书,从小混社会,无拘无束,飞扬跋扈,不管不顾。当然,赵本山也费老大劲了,他说徒弟们随性惯了,刚开始根本不听管理,让他们开会都不来,你找他们谈话,他们进门的时候痛心疾首,说到动情处眼泪哗哗的:赵本山恩威并施,使尽解数,才算把这些脱缰的野马一个个收服。但赵本山有一种自信,他觉得自己能搞定他们,他很善于管理,对付每个徒弟,都有不一样的办法。比如赵四(刘小光),之前沉迷赌博,一身陋习,非常顽劣。赵本山收他为徒后,帮他还清了赌债,苦口婆心教他做个好人,还专门找人看着他,不让他有机会干坏事,甚至他的工资,都需要他妈来签字,才能领走。赵四有次参加节目,说起和师父的种种,一个大老爷们,哭的稀里哗啦。
他能把一个几乎无可救药的野孩子,从坏人堆里拽出来,给他洗干净,让他像模像样地做个人,甚至成为大明星。这绝对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如果你接触过娱乐圈,就会知道捧红一个人有多难。小沈阳,宋小宝,刘能,赵四,谢广坤,谢大脚……个个站出来都是腕儿。之前濒临绝境的二人转,在他的推动下,很快红火了起来,艰难谋生的底层二人转演员,也都瞬间活得滋润了。赵本山捧红的徒弟和演员,都在本山传媒效力。他们赚的钱,也“大部分归师父”。比如小沈阳以前一个月赚5千块,跟了赵本山以后,一个月赚50万了,但他一个月其实给本山传媒创造了500万的利润。站在赵本山的角度,他觉得你是我捧红的,没有我你啥也不是,收入翻了100倍,你该知足了。我这么优秀这么红,我赚500万,你凭啥就给我50万?你就是拿我当赚钱工具。还是说,人间很多事都是这样,立场不同,想法就不同。没有绝对的对错。懂换位思考的,才是赢家。长得不行,唱得不行,口才一般,又没有半点背景后台。真的,这个人太聪明了,他没学过表演,但能演得惟妙惟肖。他不懂什么文化,但能准确地抓住观众笑点;他没接触过金融资本,但清楚地知道怎么赚大钱。找到东北最有才艺的二人转艺人,收到自己门下,通过拍电视剧、做电视综艺,让徒弟们为观众熟知,然后再派他们去刘老根大舞台演出。有一个著名的哲学问题:如果美貌,财富,智慧,你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没有智慧的美貌和财富,都可能是一场灾难,而如果你有智慧,别的什么都不用,你就可能走上人生巅峰。来到巅峰的赵本山,离了婚,又娶了年轻好看的媳妇,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女,身边簇拥着徒弟和保镖……人生改天换地。他一边说着,“钱赚多了,就是个数字”,一边疯狂地积累他的数字。做代言、拍电视剧、办刘老根大舞台、拿徒弟们出去演出的提成……转眼之间,他已经身家数十亿。人都是这样,小时候被压抑的欲望,日后若有机会爆发出来,就会格外剧烈。那几年,他一身花哨名牌,开着女王同款座驾,穿着艳丽衣服去打高尔夫,在全国各地大买豪宅。
最受关注的,是他斥资2亿,买了一架飞机,命名为“本山号”。
机内设施豪华,有卧室、酒吧、健身房,还有精挑细选的空姐,见过的人说“堪称一座移动宫殿”。
所以,那时我们以为的黑土大爷是这样的:
很快,他把飞机上的“本山号”三个字,去掉了。这应该是赵本山当时的真实心境。曾经,他连饭都吃不饱,连坐拖拉机都奢侈,最大的梦想,是不用种地。他感到惊喜,想尽情放纵,但也隐隐不安,怕命运忽然改变主意,让他一头栽下去。所以他不断地试探,想看看自己疯狂的上限在哪里,一旦感觉不妙,马上就往后退。这些年,他的公益捐款,没有1个亿,也得大几千万了。他同村的叔叔说,每年赵本山回老家,不管认不认识,瞅见村里的人就给钱,这成了一种习惯。“最初他回来的时候还不是很有钱,但也给,每户二三百吧,后来每年都增加。”有的长辈年纪大了,赵本山每次都去看望,临走再留下几千块钱。朋友讲,有一次大家一起打麻将,赵本山戴着一条粗金项链。刚红的时候,他作客央视,倪萍让他说几句心里话,他哽咽着说,“从小是父老乡亲把我拉扯大的,没他们我都活不下来。现在我有点名气了,他们也都知道,但他们一次也没来找过我,想到这我心里就不太好受……”
他读书不多,但心里有一套朴素的道德标准,比如知恩图报,仗义执言,尊重老人,扶助弱小……在农村时,赵本山就是想脱离种地,千辛万苦进了城,他又想去央视,在春晚大红大紫了,他开始想赚钱。他应该也是后来才想明白这件事:有时候,名和钱都不管用,势才是利益的守护神。所以,他一边广收徒弟,壮大自己的队伍。一边结交各界好友,打造自己的高层圈子。10年前,周杰伦在沈阳开演唱会,结束之后,赵本山隆重宴请他和宋祖英。当天,众多本山传媒的演职人员去迎接周董、周妈、宋祖英,锣鼓高跷队一路簇拥着他们走进本山基地,场面大得周杰伦都感叹“没见识过”。赵本山还特别吩咐腾出自己总统套房,给周杰伦和宋祖英卸妆、洗漱。周杰伦当然不好意思拿。但他当场表示,下次来沈阳,还住本山家里。——东北人就是有这种魔力,他要热情起来,轻轻松松就把你暖化。赵本山就这样,结交了大量好友,东北开始流传一句话:很多大明星到了沈阳,都要先去找他“拜码头”,刘老根大舞台在北京开业时,几十位巨星前来祝贺:张艺谋、成龙、冯小刚、葛优、姜文、那英、倪萍……齐齐到场。赵本山的“势”,渐渐起来了,有点呼风唤雨的意思了。那时的辽宁卫视、黑龙江卫视,每天都大量播放赵本山和徒弟们的电视剧、综艺节目,几乎成了“本山台”。
这派头,你细品。那时候的赵本山,确实有点飘忽了,或者说,嚣张了。他的父亲,就是早年远走逃荒那位,后来被赵本山接回来了。他像看电影一样,看着儿子辉煌的事业和生活,到死都有点难以置信。临终前,他拉着儿子的手感慨:你(过的)好啊,好的邪乎。他说对了,真是挺邪乎,而邪乎的东西,多半会受到纠正。2014年,赵本山迎来了命运的拐点,状况急转直下。那年10月,中央召开文艺座谈会,冯小刚、陈道明、姜昆等72位文艺界大咖参加,没有赵本山的身影。随后,辽宁省召开文艺座谈会,赵本山作为辽宁省文联副主席,居然再次缺席甚至铁岭的文艺座谈会,都没有邀请赵本山。三级座谈会,都没赵本山的份,他成了那年秋天最失落也最惊慌的大咖。聪明如赵本山,当然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几乎是在“被抛弃”的同时,就开始了自救。他急匆匆从《乡村爱情8》的剧组返回,连夜组织旗下艺人学习文艺座谈会精神,并亲自做了四十多分钟训话发言,诚恳地表示:他也让徒弟们挨个上台表态、发言。几天后,有记者问他“是否会亮相今年春晚?”“第一,听党的话,第二,听老百姓的话。如果大家还需要看我这张老脸的话,我会奋不顾身。”这边,他切切地表态。那边,赵本山被抓的传闻不绝于耳。记者们整天询问赵本山的动向,而一向亲近媒体的本山传媒忽然集体噤声。所有工作人员面对记者,都让对方去找艺术总监刘双平,但刘双平的电话永远关机。有记者遇到姜昆,问及赵本山,姜昆也赶忙拱手回避,最好笑的是,有天新浪网总编辑随便发了一个微博:网上立刻疯传“赵本山被抓,家中搜出20吨黄金,折合40亿人民币”。2015年元旦,赵本山在沈阳刘老根大舞台短暂亮相,他瘦了,也憔悴了,但还能开个玩笑:“都说我家有20吨黄金,我今天早上起来到处找……”人确实是没事,不过赵本山参与的几乎所有节目都被紧急叫停,或者延后播出。辽宁卫视不但停了《本山选谁上春晚》,原先反复播出的赵本山小品合辑也没了。赵本山屁股很大,可惜裤衩整的更大,他又爱抖搂,结果抖搂掉了,惊出一身冷汗。他也真是聪明,一看形势不对,立刻端正态度,诚恳低头,躬身而退,还是一个好人。不再演小品,不再炫飞机,甚至花衣服都不穿了,他回归常态,安居幕后,默默经营他的公司。2015年,辽宁大学本山艺术学院,更名为辽宁大学艺术学院。之后,大名鼎鼎的本山传媒,也更名为辽宁民间艺术团有限公司。赵本山偶尔出现在新闻里,也多是扫雪、做饭、擦锅台这种日常。
媒体提及他,标题常常都是“苍老憔悴”“白发苍苍”“需要搀扶”……
他的徒弟里,宋小宝、王小利还是常伴左右。小沈阳比较少见。而失去了赵本山加持,之前红到发紫的徒弟和刘老根大舞台,都渐渐暗淡。他的女儿球球倒是玩得有点热闹,有时会开个直播,聊聊天,带带货。她继承了老爸的直率性格,有次说起家里的大飞机,直言:买完老后悔了,一天停机费就两万,老费钱了,可是现在想卖也没人买……
规规矩矩的,做个好人。这可能也是赵本山现在的真实心声吧。人这一辈子,起起伏伏,最后走到啥程度,一半在人,一半在天。这大起大落,砸在心里,翻涌出的百般滋味,又沉淀出的感慨心得,不是一般人能体验的。我倒是特别期待有天大叔能给人们讲讲自己这些年的参悟。他是个天才演员,是个聪明的笑星,是好心的慈善家,是个知恩图报的忠义爷们。但他也是霸道总裁,是张扬的暴发户,是格调不高的表演者,是拉帮结派的娱乐圈大佬……他身上确实有些毛病。但作为观众,咱还得摸着心窝说:是坐着大巴去打工的人,是菜市场上讨价还价的人,是农村墙根晒太阳的人,是坐在办公室里疲惫压抑的人,是在农村长大的一代城里人……2017年冬天的一个深夜,赵本山忽然发了一条微博:在这里回复本山大叔一句吧:有的。每年此时,都会有无数观众想念你,因为你曾倾尽全力,给我们快乐。点个赞+在看,谢谢本山大叔曾经的陪伴,祝大叔新年快乐。
作者:李月亮,高人气作家,新女性主义者,扎实写字的手艺人。解读情感,透视人性,以理性和智慧陪万千女性成长。新书《好的人生,不慌不忙》当当网热卖中。微信公众号:李月亮(bymoone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