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的迷茫

我好像一下子对旅行失去了兴趣,这让我很紧张心里好难受。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老到麻木到变成了自己当初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有人说到了一定的年纪,人的想法就会发生改变,N多年前我堂哥跟我说得更具体,过了二十八九岁突然想结婚了。

我恰好30岁。我对自己有个最基本的判断,这几年下来low了两个台阶。两三年前就不读哲学书了,现在关于哲学思辨的文章也很少看,一年前还经常写文章,现在写得少了,感觉实现自己的理想是一件十分遥远的事情,遥远到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从三月份来乌鲁木齐我就没怎么认真跑步了,可以说校园小到一大圈才200米,可以说出大门要经过三道锁,可以说出了大门也是车如流水的大马路,不管怎么说,三四个月没怎么好好跑,我都快忘记跑步的感觉了。

前几天骑车去察布察尔县回来,我看到一个像极了徐溢华的人,也在晃悠悠地骑车。2007我刚进大学那会,他说每天操场跑步十五圈才有资格做他的朋友,我坚持了十年多,不知道会不会在第十一年放弃。

我不怕徐溢华说我,怕的是面对一个不再进步的自己。

阿威给我发征稿消息,我迅速瞄了两眼就放在一边了,还是喝酒唱歌好,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喝酒能暂时忘却烦恼,心里好受些,佛家说放弃执念,斩断三千烦恼丝,就会获得来自心底里的喜悦。

第二天我头晕恶心四肢乏力起不了床,一直睡到下午三点还是不见好,被小伙伴们硬架到了伊犁友谊医院。做了N多检查,挂了10多瓶吊水,打了五六个屁股针,到了凌晨五点钟还有一瓶要挂,我实在太困了,直接呼呼大睡。

清晨醒来,我彻底退烧了。

感谢兔子和她老公、徐焦把我送到医院,又是挂号又是推着我检查,折腾六七个小时,感谢育辉通宵陪着我喂我粥喝、喊护士换吊瓶,后来他特地买了一条毛巾,沾了凉水帮我擦脸擦胳膊擦腿,他说这叫物理降温。

我在伊犁没有亲戚,有的只是这帮刚刚认识的小伙伴。

说来也巧得很,育辉非常喜欢菠萝,一谈到菠萝他就兴奋得眉飞色舞,他来伊犁比我早两三天,然后一直待在伊犁等菠萝来。

一个喜欢菠萝的男人通宵照顾另一个喜欢菠萝的男人,额……

不过,两三天以后我就回阿克苏了。


                          
                              文|丁振  编|莫名

第15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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