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歉 意
歉 意
顺华||安徽
石老师对我严格，其实是关心。而少年的我蒙昧无知，错认有意让我出丑。后来明白，就有了这份歉意。——题记
时光飞驰，一晃离开学校己有许多年了。曾经的老师们的身影模样，同学们的姓氏名谁，还有在校园发生的很多事情……因为时光的冲淡，也由于生活的忙忙碌碌，大都己在脑海中模糊不清，从心里忘却的所剩无几了。唯有对她——我的中学老师石老师，记忆深刻、时常想起，心中感到对她有一份歉意。
我进入中学的年龄，刚好是孔子所说的志学之年。但是那时的我由于年少幼稚、蒙味无知；也因为家很贫穷，土地又多；看到父母在田地里流汗、流血的劳作，非常地辛苦……出于种种原因。心想:等中学毕业后，回家帮助父母种田。由于在学业上没有确立奋斗目标，所以学习也就不求上进，成绩自是平平。在进入中学几个月的时间里，各科的学习成绩就远远落后于大部分的同学之后。老师们因此一个个地疏远了我。而这样在那时却正如我愿——即省了许多时间去看书、写字；又不必担心老师们在课堂上找我的麻烦；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玩耍了。然而偏偏只有语文老师，眼睛死死叮着我不放，常常在早自习与课堂上，叫我背诵 鲁迅、朱自清等一些作家写的文章，或是回答问题。要是答不出来，就会被她毫不留情面地惩罚到教室的后墙边，或是门口的走廊下站立。不管是在刮风的天气，还是下雨的日子，都是如此。所以每逢在上语文课时，我的心总是提溜着，深怕石老师叫到我的名字——但是时常她偏偏就喊到了我的名字。一而再、再而三；再三再四的如此这般，不给我留一点颜面，让我在全班以及邻近的班级的同学们面前出尽了洋相，丢尽了丑。渐渐地我心里对语文老师产生了厌烦之感。
不过那时候的我却懂得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为老师，叫学生回答问题是她的权利；身为学子，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应尽的义务。这是彼此应负的责任。出于无奈，我也只得在语文功课上下些苦功。压力往往就能转为动力；一分耕耘，就会取得一份收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种下什么因，就会结出什么果。后来我的语文成绩果然有了很大进步，并且在其它的功课中遥遥领先。但我并不感激她，心中仍旧埋怨她的多事。
学校的生活，对一个在学业上没有志向目标、理想追求的单想混日子的差生来讲，是漫长地，是在无聊中度过的。
好不容易等到初三的后半期。有一天，班里一位女同学问我:“顺华，你知不知道哪位老师注重你？”我想:像我这样一位笨手笨脚，家境清寒，不善言语且又腼腼腆腆、遇事憷场的平庸之辈来讲，能得哪位伯乐一顾呢！我便问答:“没有。”然而那个女同学却笑着说:“这真是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其实石老师很重视你的……”
她！一位二十几岁，个子不高，留着短发，比男老师们还严厉，常让我遭受到同学们嘲笑的她？我难以置信，也很吃惊。接着那位女同学又说:“如果一位老师，要是冷落一个学生，通常就会采取放任自流，不理不问的方法。石老师对你的严格与管教，其实正是她对你的关心与爱护的表现”……
后来那位女同学又列举了一些实际的事例来证明她的话语。我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了。想起在念初二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一个上午，我跟班里的一位男生闹别扭，后来相互动起手脚。我竟然不小心把那个同学的脸给划破了，还流了点血。班主任得知后，把我叫到了办公室，狠狠地批评着我，不但要让我在全班的同学们面前向那个同学认错，写一份“悔过书”，而且还要让我的父母到校。当时我吓得大哭。但我的眼泪丝毫也没能感动班主任，依旧是对我气势汹汹，非要对我严惩不贷。后来石老师敲响了门，把班主任叫了出去，不知和班主任说了些什么？等班主任回到办公室时，态度就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语气也平和了许多。只让我向那个同学当面认个错，就放过了我。后来回想起来，肯定是石老师在班主任面前为我说了好话，替我讨了一份人情，我才免除了一次严重的处罚吧！
我将如何向石老师表明心里对她的那份歉意？弥补自己的过失呢？
九十年代的校园内流行的是人与人之间赠送贺年片与相片。我本打算买张贺年片，再照些相片，在上面写上我心里对她的歉意以及祝福之类的话语。找个合适时间送给她，向她负荆请罪。可是因为我性格内向，做事优柔寡断，一直拖到我毕业的时候，也没有鼓起勇气做成。
就这样我带着对石老师的一份歉意，从单纯的校园踏上了复杂的社会。
那时的我想:既然我跟石老师同生活在一个区域，两地相距不到七里远的路程，况且她又在田集中学教课。我们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时候吧！于是在无事之时，我就有意无意的、时不时地朝母校的地方走去，希望能碰到石老师。然而世事难料、事与愿违，竟然一次也没有看到石老师。可能是因为石老师被调到另一所学校去教课了吧？或许是搬到了其它的地方去生活了吧？也可能是出于别的原由吧？山河广大，人海茫茫。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与石老师相见？还有没有机会向她表明我心里对她的这份歉意之情……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顺华，安徽淮南市 文学爱好者 ，75年生。
长｜按｜二｜维｜码｜关｜注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顾问：王树宾 戢觉佑 李品刚
总编：冬 歌
副总编：蔡泗明
执行主编：倪宝元 吴秀明
责任编辑：张 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