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作者张德荣:情醉满洲里(连载2)
(二)创业与成功
1895 年前后的满洲里还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连一棵树都没有!加上“闯关东”新到的我爷爷张连喜他们五个兄弟,才共有四户人家!那真是个人迹罕至,鸡犬不闻,天苍苍,野茫茫的地方。

拍摄于1918-1919 年。
海拉尔镇
但这里的土地肥沃,一锹挖下去,就是发亮的棕黑色土壤,并且 相对很松软。这让爷爷他们五兄弟倍感兴奋,农民出身的他们非常热 爱这里的土地。在这里,还可以自由耕种,没人来收税。

当时,
在中国东北的俄罗斯信徒从教堂里走出来各子回家。
他们考察了满洲里地形,发现是北高南低,北面的雨水冲到南面, 南面的土地既肥沃又湿润,所以他们决定在现在的南区(阜城街)那 里,建立了自己的家园。

在中国东北的俄罗斯移民
在我家的南东面不远,有一个井楼子,地下面是人挖的井,上面 盖上了个房子。这个井楼的水清凉凉的,尤其到夏天喝上井楼子里的 水,那是非常去火的,因为那水冰牙的!在井楼子的周围,也就是我 家房子周围,全都是我家人开垦的土地。在天旱的时候,他们可以把 井楼子的水抽上来灌溉土地,我小的时候都是去井楼挑水浇地的。爷 爷他们种上各种菜和土豆,到冬天了,这些土豆可以替代粮食。

一百年前,中国东北的俄罗斯移民。
从我家向南看,能看到一座小的山包,看起来不是很远,但走起 来还是觉得很远的。在这个山包的后面有一块凹地,这个凹地的南面 也有个山包,它的东面还有个山包,说他是盆地呢,还差一面山。因 为西面山的缓坡大,下雨的时候,尤其下大雨的时候,大雨从山上流 下来,都冲到中间的凹地里,西面稍有点坡长,但是它比中间地还是 高一些,所以水还是留在了中间凹地。由于水的冲刷,将周围山上的6 地表面上的软土冲到了中间,它既松软又肥腴,人们把这座山叫“泉 子山”。

一百年前,中国东北的俄罗斯移民。
在这块地的东南角,山与山的连接处露出来块大青石,错落有致 地向下延伸,下面有一个泉水。在文化大革命前,我和我爸爸去种地 的时候,这个泉眼还有水,只是不像以前喂牛羊时那样,已经很浅了。我印象里泉口那儿的大石头很滑,我不敢往下看,害怕掉下去,我打 水的时候,都要趴在泉口上,把玻璃瓶子口栓上绳子扔下去,一会儿 就听见里边儿咕嘟咕嘟灌满了水的声音,绳子也沉了,我就拉上来。绳子大约要有三米的样子(算我在外面的那一段)。泉水是清清的很 干净,喝在嘴里很凉快,没有一点杂味儿。很像我家井楼子的水,但 不是很冰牙,人们把这地方叫“水泉沟”。

一百年前,中国东北的俄罗斯移民。
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我跟我爸爸去那里种麦子,现在想那麦子 就是在满洲里能成熟的麦子,也是我家人在满洲里生活多年,在实践 中挑选出来的、能在满洲里特定的气候下能成熟的麦种。因为它很矮, 抽麦穗很少,一颗麦子,就顶一个穗儿,麦穗也很短,麦穗的粒也不 是很多。在满洲里那样夏季短的地区,这种麦子也可以成熟,到秋天 也是一片金黄,只是产量太低了!在生活困难时期,我和我爸爸曾去 种那块地。原先都是姑姑,叔叔们去劳动。每年到秋天都是用大马车 往家来拉秋收的成果,那情景也是一种秋收喜悦的欢乐!还种豆子, 有的豆子到秋收的季节还是绿的,但是可以做粮食吃的。记得 (俄罗斯人)到我家,那时候我都有七八岁了,他和爷爷说着俄语, 我家的地上就有晾晒着的绿色豌豆,他就扒开一个豌豆生吃,生豌豆7 也是很甜的。这个豌豆扒出来,和面或苞米面和在一起,贴饼子,烤 面包,都可好吃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