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缘为兵》【五七一】提建议和乌纱帽

小说《缘为兵》【五七一】提建议和乌纱帽

小说连载《缘为兵》（初稿）未完待续

图/文：梁佛心

陆军璞说：“我还有一个想法儿……”

班长立即打断陆军璞的话：“陆军璞，不要有太多修改条例嘞想法哟，晓得你们北京学生兵鬼聪明，你可不要耍弄老子哟，弄掉喽老子嘞乌纱帽，老子要你猫儿抓糍粑——脱不倒爪爪。”

陆军璞疑惑不解地问班长：“我有个想法儿，想提个建议，跟您的乌纱帽有什么关系啊？”

班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老于世故的神情，语重心长地说：“陆军璞——你就是个才出壳壳儿嘞鸡娃儿——嫩得很。部队是个大学校，可是，部队也需要社会经验。因为部队也是由社会人组成嘞，太嫩气（lěnqǐ 。小孩子气）要吃亏哒。”

陆军璞对于班长说的提建议和乌纱帽之间的关系没闹不明白，他像个对于男女之事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样，对于提建议和乌纱帽之事也一样懵懂无知。

他问班长：“我就是有个想法儿，想跟您说说。您看着能向上边儿反映反映，就向上边儿反映反映。您看着不能向上边儿反映，就当我在这儿打哈哈儿玩儿哪，什么正经话都没说。您的乌纱帽在哪儿哪，怎么就碍着您的乌纱帽啦？”

班长看着陆军璞，想给他解释解释这个“提建议和乌纱帽”之间的关系，可是，看了看满脸稚气的陆军璞，还是改变了话锋儿：“我嘞乌纱帽就是个兵头官尾巴。不说乌纱帽，说一哈你嘞建议和想法儿吧，老子给你娃儿把把关。”

陆军璞看着班长，有点儿犹豫地说：“我就是说吧，就是说白德刚吧，白德刚说随便一丢就能丢的很远，按照排长示范的去投弹就投不远。咱们为什么不能把两个方法都试一下儿哪？排长的示范是按教材的规范动作投的，教材上的规范动作是千锤百炼的经验总结，没毛病。白德刚的那个'随便一丢’要是真的又远又准，也可以算是不违规，因为他也是打小儿就那么丢，丢了很多年了，也是实践经验，也没什么毛病。”

班长听完陆军璞的话说：“陆军璞，你个烂脑壳有想法，这很好，这就叫我为难喽。我咋个向上级汇报嘛，你这是杀猪杀屁眼儿——各用各嘞杀法。可是军事训练不是杀猪噻，各有各嘞招术，各有各嘞做法，各有各嘞姿势，还叫啥子部队嘛？部队就是要步调一致，既然教材上是千锤百炼嘞经验，就按教材做嘛！”

陆军璞问班长：“打起仗来，地形地貌各不相同，作战环境也不一样，怎么可能是一个姿势嘛？投手榴弹，扔也好，甩也好，丢也好，只要能消灭敌人，一投一个准儿，一炸一大片，能达到'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目的就行。”

班长说：“现在投弹考核考嘞就是距离，投嘞越远成绩越好。而且要求动作要规范。”

陆军璞说：“投的再远，动作再规范，就跟迫击炮弹似的在天上飞着，还没落地就爆炸了，玩儿天女散花儿哪。兵工厂花钱生产的手榴弹，跟麻雷子似的，听一声儿响儿就蔫屁啦，没炸死一个敌人，管蛋用啊！还不如二踢脚哪，二踢脚还能听俩响儿哪。”

班长跟陆军璞越说语速越快，越说语声儿越大，像是在吵架似的。

这时崔毅岩插了一句嘴，问陆军璞：“麻雷子是啥？二踢脚又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