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国:白国
白,商周赢姓国。白国地域在今河南省息县东北。《水经·淮水注》云:“[淮水]又东迳白城南,楚白公胜之邑也,东北去白亭10里。淮水又东迳长陵戍南,又东,青陂水注之,分青陂东渎,东南迳白亭西。”
《路史·国名纪一》载:“白,蔡之褒信西南白亭是。楚平王灭以封子建之子胜,日白公。”褒信即今河南省息县包信镇。从文献记载看,古白国在包信镇与夏庄镇一带。
郦道元《水经注》认为白亭与白城为两地,白亭是白国故城,白城或称白公故城,是白公胜之邑。
《史记·伍子胥列传》载:“伍子胥初所与俱亡故楚太子建之子胜者,在于吴。吴王夫差之时,楚惠王欲召胜归楚……遂召胜,使居楚之边邑鄢,号为白公。”
《集解》引徐广日:“汝南褒信县有白亭。”《正义》引《括地志》云:“白亭在豫州褒信县南42里。又有白公故城。”
《元和郡县志》卷十蔡州褒信县云:“白亭,在县东南42里。”由此可知,白国故城应在今息县褒信镇东南约21公里处,即夏庄镇境内,春秋时期,赖国徙至褒信镇,白国北与赖国为邻。
春秋晚期,楚平王灭赖置县。公元前487年(楚惠王二年),楚封子建之子胜于此为县公,称白公胜。白公胜所在的县邑白城,距白亭(白国故城)仅10华里。白公的得名与古白国直接攸关。
中华白氏源出河南省息县
记载,公元前487年,楚国令尹子西把太子建之子胜从吴国召回,授予“大夫”爵位,并将其封在和吴国接壤的边境白邑,号为白公。历代历史学家和历史地理学家均考定此白公胜所封之“白邑”,在今河南省信阳市息县境内。所以,我们可以说,中华白氏得姓祖源地在息县。
西晋著名政治家、军事家、学者杜预,是明朝之前唯一一个同时进入文庙和武庙的人。他耽思经籍,博学多通,多有建树,被誉为“杜武库”。在对《左传》做注时,他明确指出:“白,楚邑也,汝阴褒信县(今息县包信镇)西南有白亭。”按,据《韩非子·内储说上》所载,亭本是设在边境盘查过往行人和观察敌情的堡垒。则白亭应为人们因纪念白公胜而对此类堡垒的一种称谓,或不单指某一亭。且后世典籍记载“白亭”时,其距离多不相同,亦可佐证。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卷三十·淮水》:“淮水又东迳新息县(今息县城)南……又东迳白城南,楚白公胜之邑也。”
宋元丰三年(1080年)王存《元丰九域志·新定九域志·卷一·蔡州》:“白公城,楚太子建之子白公胜之邑。”
《河南通志·卷五十二·古迹下·汝宁府·光州·古城》:“白公城,在息县,旧有庙。”
《大明一统志·卷三十一·汝宁府·古迹》:“白公城,在息县,其城楚太子建,内有庙。”
清朝是我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也是中国古代地方志发展的最高峰。清朝皇帝不仅对修志的组织、进度高度重视,而且对志书的内容和质量往往亲自过问。由于一统志、省志、府(州)志、县志等各类志书要呈皇上审阅,所以这些志书的内容必须是可靠的,是有依据的,否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被砍头的。尤其是清代康雍乾时期,大兴文字狱,对于志书内容的要求更为严格。故此时编修出来的志书,更为可靠可信。这期间,所见白公胜所封之“白邑”,均是在今河南省信阳市息县境内的记载。
顺治十六年(1658年)《息县志》:“白公城,在县西南七里,即白国,有楚太子建庙。《史记》封王孙胜白公即太建之子也,《汉书》注,包信县西南有白亭。”
清代康熙时期陈梦雷《古今图书集成·方與汇编·职方典·汝宁府部》:“息县,白公城,在息县西南七里,内有楚太子建庙。”“罗山县,白胜寺,县城内东北,唐僧岩头建。世传楚白公胜别业,故名。万历元年与县治更置。”“罗山县,白公胜宅,即罗山县城内白胜寺。传为楚白公胜别业。”按,先秦时,罗山县城一带属古息国。
《大清一统志·卷一百七十六·光州·息县·古迹》:“白公城,在息县西南七里,有楚太子建庙。……褒信县西南有白亭。……今有白亭里。”
嘉庆《息县志·卷一·古迹》:“白公城,即白国,有楚太子建庙,今存白亭里,事详纪述。”
《清史稿·志三十七·地理九·河南·汝宁府》:“息,西有淮水自罗山入,又东迳白公城,至城南。又东,新息故城。”
《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白公城,在河南息县西南七里。有楚太子建庙。《左传·哀公十六年》楚太子建遇馋也,自城父奔宋。其子曰胜,在吴。子西召之,使处吴境为白公。注,褒信县西南有白亭。”
《汉语大字典》:“白,春秋时楚国地名,故址在今河南息县境内”。
吴王夫差十二年,伍子胥去世,并且预言三年之后吴国就会灭亡。伍子胥既然已经被吴王夫差视为眼中钉,那么一直跟随在伍子胥身边的白公胜,更不可能留在吴国。
楚国经历“柏举之战”惨败,正值用人之际,贤臣纷纷回归,有了复兴的气象。白公胜重回楚国,是想借着楚国的力量,报复郑国,或许这就是他说服自己回家的目的。白公胜长年在吴国无法报仇,所以想回到楚国把攻击郑国、为自己父亲报仇的心愿告诉子西。
初期,白公胜是信任子西的能力的,但是晋楚争霸、争夺郑国许久,在白公胜看来,子西如果真心要替他报仇,并非难事,事实上,白公胜并未看到各诸侯国之间的形势,他的愿望太自私了。
《左传》云:“请伐郑,子西曰:「楚未节也。不然,吾不忘也。」他日,又请,许之。未起师,晋人伐郑,楚救之,与之盟。胜怒,曰:「郑人在此,仇不远矣。」”
子西对自己侄子的要求一延再延、一拖再拖,晋人伐郑时,楚国救援了郑国并与之盟,这样的行为激怒了白公胜。他顾不得国家大义、亲情礼仪,磨起刀来,就说要杀子西。子期之子名叫平,白公胜当着平的面说,他磨刀是为了要杀平的父亲。
《左传》云:“胜自厉剑,子期之子平见之,曰:「王孙何自厉也?」曰:「胜以直闻,不告女,庸为直乎?将以杀尔父。」平以告子西。”
子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毫无戒心,认为这是兄弟之间儿戏的玩笑话,他把白公胜比喻作卵,以为白公胜年纪还小,尚不懂事,正需要受到他的保护。子西也想着自己令尹的位置将来是要传给白公胜的,在子西看来,白公胜是楚国未来司马、令尹的最佳人选。也就是说,子西认为白公胜不可能有谋害自己之心。
遗憾的是,白公胜并不领情,他的要求楚国无法达到,也不认同子西会提拔他。白公胜把仇恨转嫁到了楚国身上,说子西会自取灭亡。他的愤恨形象,似乎是另一个伍子胥出现在楚国。
子西并没有把白公胜的话放在眼里,白公胜就找石乞商量对策,石乞向白公胜推荐力士熊宜僚——如果得到他,就如同是得到了五百人,就可以攻击楚国了。白公胜找到了熊宜僚,他听说是要参与谋杀楚惠王和楚国二卿士,不管白公胜如何威逼利诱,熊宜僚也不愿意帮助白公胜,他预言这件事情将要失败。
《左传》云:“吴人伐慎,白公败之。请以战备献,许之。遂作乱。秋七月,杀子西、子期于朝,而劫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
楚惠王十年,借着一次取胜于吴国的机会,白公胜开始了行动。此次胜吴,或许就是吴国借着让白公胜得胜,好使楚国内乱,以趁机攻击。此时吴王夫差虽然称霸于黄池,但吴国多次受到越国侵袭,声势早已大不如前。
楚国胜吴的情况下,白公胜借此功劳进献武器在朝廷之上逞威,杀了子西、子期,并且挟持了楚惠王。子西、子期惨死,前者掩面,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戒心;子期以对外作战、英勇对敌而闻名,今日竟然丧自家人之手!他死前仍旧奋勇拔树杀敌,最终力竭而亡。
白公胜的军师石乞,建议焚库、弑王,但是白公胜并不愿意,认为这样的行为会招致自己的灭亡,可见白公胜并不是真的要当楚王。他虽然复仇心切,也没有杀掉熊宜僚,足见其爱才之心。
我们都知道,叶公曾经劝说子西不要重用白公胜,不过眼看劝说无效,叶公就避到了蔡国。此时蔡国在方城之外,可见其预估白公胜将要作乱,避祸而远之。叶公在乱初并没有立即出兵,他认为像白公胜这样险中求胜的人,贪得无厌,等他做出违背民心、引发众怒的事情,再趁势打击。
白公胜要立子闾为王,子闾是当初楚昭王所要传君位的对象,子闾在楚昭王死后不愿意继位,白公胜逼他,他更是不肯,便死在了此乱之中。白公胜没有杀掉楚惠王,挟持着楚惠王置高府,石乞负责看守府门,意图挟天子以令楚国。
圉公阳为了成就楚国的血脉,凿开宫墙而入,把楚惠王背到了楚昭王的住所,即惠王母之宫躲避。由此可见,为了应付外来的救兵,白公胜并没有多余的人手在宫内看守。
《左传》云:“遇箴尹固,帅其属将与白公。子高曰:「微二子者,楚不国矣。弃德从贼,其可保乎?」乃从叶公。使与国人以攻白公。白公奔山而缢,其徒微之。”
石乞身为白公胜的谋士,自己的主子自尽,他宁愿被烹也不愿意公布白公胜的位置,牺牲自己成全了义气。
从这个事件的侧面,可以看出叶公在楚国很得民心:叶公穿上盔甲,能保护自己不受盗贼所害;当他穿上盔甲,人民又因为见不到其面容而失去奋斗之心。这穿和不穿之间,代表叶公深受人民的爱戴和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