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生活】关于顾城(一):缘起
顾城,对于80/90年代的中国人来说,是一个既熟悉又遥远的名字。感谢作者的文字,让我们再次审视这个新西兰华人不经常谈起,而又不能忘怀的人。
文/ 郑辉
几年前我去过一次激流岛,所以对顾城杀妻自杀的传闻略有耳闻,但对顾城的所知也就尽于此了。所以也没像他人常做的那样去骚扰顾城的故居,仅仅在山顶吃了餐饭就回了。那时对顾城深入探究的念头是一点儿也没有的,反而有一点儿避讳,因为在传统观念里,他这算横死。
最近看到朋友转载的关于顾城轶事的文章,偶然注意到了李英,她对我是个新人。常有年轻女子为了海外移民身份,嫁给年龄差距很大的当地白人老头,但在顾城眼里天使一般的女子,竟也做了这样的事情,这不免让我八卦起来。再深入了解,李英在去新西兰找顾城之前,已经投身过一个比她大28岁的诗刊主编。于是我便知道,顾城一定是错爱了。
网上太多造谣顾城的文章了,最流行的一个说法是顾城是妈宝男,所有的衣食住行都得谢烨照顾,谢烨不在的话,他就得饿肚子。看到顾城的简介,我立刻对这个说法怀疑起来。12岁弃学养猪,在农村呆了5年,回城后在街道做杂工、木匠、编辑等。说这样成长经历的人没有自理能力,不符合常识。随着看到的资料越来越多,更发现真相大多是与传言相反的,顾城不但不是妈宝男,而是野外生存能力极强的人,采摘、打猎、搭窝、养殖,样样精通。
找到最全的关于顾城的资料是在这个网站:http://www.gucheng.net 。随着对顾城了解的越多,我越像80年代的大多年轻人一样,对他开始崇拜起来。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年少时,看到这样美好的诗句,都会记到本子上。曾把抄满诗句的本子交给最心仪的女生,仿佛那本子就是最纯的自己。
但相信大多数人和我一样,仅仅停留在诗句美好的意境里,并没有深入去思考到底它是什么含义。“黑夜”指代的是什么?哪怕是今时今日,说真话都是需要莫大的胆量和勇气的,何况当初。诗人在历朝历代都属于高危行业,要知道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的注脚,便是尸山血海。了解了当时的历史背景,才能体会出诗句里表达的批判、反思、探寻、誓言和呐喊,仿佛向无边黑暗击去的满含力量的一记重拳。哪有什么美好,只有泣血。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那天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从这些词句里我们也能体会到批判,但北岛、崔健的表达,在力量上、层次上、深度上,都不如顾城。
“诗人死了”,面对登载顾城死讯的报纸,高晓松枯坐一天,直到所有悲情化作挽歌。他连写了三首曲子纪念顾城,《白衣飘飘的年代》、《月亮》、《回声》:
顾城留下了2000多首诗。所有的艺术都是有门槛的,就像数学一样,大多数人能讨论勾股定理,但绝讨论不了实变泛函;能听得了铃儿响叮当,但听不了奏鸣曲;那些说顾城没写出几首好诗的人,只是像我一样,够不到那一道道门槛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都化为尘土,那历史长河中依然闪光的名字里,前有李杜,后有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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