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回家简书

回家的路上,连绵不绝的秋雨停了。一时放晴,那满天的流云,如飞奔的群马,一路涌向东南。看着湿漉漉的地面,田野里一片秋意盎然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得了少有的惬意。这次回老家,我口边虽然没说,心里没忘记此次出行的真实目的。整年圈在延安家里,只为带俩孙子耗着自己。一耗时间,二耗体力精力。孙子们不算大,一个两岁半,另一个上二年级。小的要人抱要人哄,大的日日上学则要人接人送。这些,都是需要我付出劳累的。这次双节到来,上班的媳妇放假,我才得到回老家的机会。而时限,说好是七天。

让人憋屈的是,回家的第一天夜里,外面便下起了雨。这不是寻人的霉气么。好好的晴天,突然就变了脸,是后悔了么?第二天起床后,发现电褥子的指示灯不亮了。开那电视,也没一点儿反应。显然,又是停他娘的电了。屋露偏逢连阴雨,这还是凑一块了。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我又不知问题出在那里。供电三番五次地折腾人,我没本事也没胆量带了雨水去接电。

我叹口气,还是先动手做饭,吃了再说。丢下饭碗那一刻,随着呜呜如鸣涛似泄洪的声响,乒乒乓乓一阵斗大的雨点落地。外面的雨,突然间又大了起来。无论听那雨点的密集,还是雨落地以后的声响,都是很有力量与气势的。自思,每到暴雨临近,人家电力部门都会把总闸关闭,一关闸还会有电吗?。没电屋里又是那么的黑,那么冷,要去看书,少些光线。想上电脑,也是枉然。没奈何的我,再一次叹口气,爬上了热起来的炕皮。自然诸事不宜,把自个裹进被子,睡一觉总是可以的吧!

你还别说,你丢眉搭磕想睡时,未必就有时间去睡。你有了功夫去睡,却又没了睡意。想想家里时,我磕睡的跌倒马爬,孙子却要求陪他玩。一时喊不应了,小东西又是扭鼻子又是抠眼睛的。他才不管你死活,只求自己乐意。我在辗转反侧里,感觉那眼皮紧闭,心却是活的折磨。许多念头趁机钻进人的心里,越发让人欲睡不能去睡。

我生气地一下掀开了被子,立马从炕皮上坐起。打算整整思索,看有没有可写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这般的吃苦受累,熬花了眼睛,拖累了身体,图白面还是为了麸皮?我像将自己推进了迷魂阵一样,望来望去,不知出口会在那里。又像我面对了岔道如许,令我迷茫不知所趋。

写作,真正的美女加了魔鬼。让你恋她不舍,又因她,要薅尽心血与精力。我应取的态度是:从来就没有选择上的错与对。只要愿赌,就作好输的准备。

晚间,去串门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就没停过电。大约是我的那条线路上出了问题。有人还告诉我,雨大就会跳闸。于是,赶紧回去。按下闸刀的一刻,我窑里的灯就又亮了。我迅速坐到了电脑桌上,开始了自己的码字之夜。

大约我害怕自己后悔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没停止过一天的下雨。而秋雨淅沥中,我没闲散过一天,放弃了可以写一点东西的空隙。有答案的事情,我愿付出努力。没答案的路上,我也准备不断走下去。管它呢,成者归了天意,不成者也不怨上帝。

微刊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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