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长篇小说4《环中环》连载 徐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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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反客为主
　　暑假期间，遇春来北京探望丈夫花脸，也顺便看看婆婆和大姑姐花丹。有几年没见面了，遇春跟花丹的关系一向处得还算不错。
　　花丹领老生回家吃饭，老生与遇春神鬼相遇。
　　老生见到遇春时，遇春正在卫生间洗衣服，没人帮她。遇春话也不多，脸上透出一种淡淡的忧郁。遇春一开口，老生吃了一惊，满口东北煮大碴子味，原来她是东北人，老家在丹东。
　　交谈中，老生得知遇春也在中学教书，并且是俄语教师。
　　老生一听遇春懂俄语，顿显惊讶和兴奋，对遇春说：我们正需要一个俄文翻译呢。他本人只能零星蹦出几句俄语，应景唬人用的。
　　老生连续去过花丹家几次，发现遇春在花丹家的地位并不高，一家人似乎对她不太重视。他私下问花丹，花丹说花脸跟遇春的关系不太好，花脸在外面有女人，俩人时常拌嘴吵架，婆婆也看不上她。不过，花丹说她们姑姐之间的感情还不错。
　　老生做梦也无法想象花脸这种猥琐男居然还能泡二奶？什么样的女人会跟他上床颠倒黑白世界呢？简直是特殊有趣。
　　同时，花丹一席话激起老生的同情心。他从遇春身上发现了一种美，那种美是多少年来在他身边几个女人身上所无法搜索的。他欣赏遇春的“纯”，看不惯花丹的“泼”。
　　老生开始在遇春的身上打琢磨。
　　花丹强烈要求老生给她单独引进一个俄团，她看准了这块肥肉，很想亲自操刀煎炒烹炸品尝一番，以满足其权力欲与金钱欲。
　　老生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让花丹找一家国内演出公司负责办理报批文件等相关手续，他负责联系俄团，并让花丹准备3万块钱引团费。
　　第二天，花丹就迫不及待地将3万元引团费交到老生手里，这些钱对于她来说并非难事。
　　老生对同样具有赚钱欲火的青怡也收了3万块钱的引团费。不过，青怡这笔钱到手并不象花丹那笔钱来得爽快。青怡跟花丹不同，她做任何事情都前思50年后想50年。一因离婚后家底薄没有多少积蓄，二因在老生身上并无更多非分之想，有的只是小心谨慎地做事情赚钱。
　　老生去花丹家由每周一次变成每周两次，甚至三次，老生开始对遇春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长问短，让遇春感到这是一个很会体贴人的富贵和善老人。
　　老生开始邀请遇春一起去老生住的宾馆吃饭，他请客。
　　虽然遇春婆婆对此颇有微词，但花丹挺高兴，感觉是应该让遇春这个土包子出去见见世面，借此也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便拉着遇春和花脸，耀武扬威地跟着老生出门打的士直奔宾馆。
　　遇春过去虽然来过几趟北京，但却从未进过大宾馆、大饭店这些高档场所，更奢谈在这种地方用餐了。她颇似《红楼梦》里刘姥姥第一次走进大观园般的感觉，东张西望，见什么都新鲜，连卫生间都找不着，彻底迷失了方向。
　　这正是花丹大显身手的机会，在遇春面前尽显见多识广的高贵派头，对弟妹指手画脚，夸夸其谈。
　　花脸对媳妇的“土”也觉得很没面子，一脸扫兴的倒霉相。
　　老生对遇春的态度却没有丝毫的怠慢，反倒颇具一种长者的关爱和风度，让遇春感到一种类似慈父般的仁厚温暖。
　　老生为遇春的到来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宴席丰盛，令遇春眼花缭乱两只眼睛根本不够用。四碟小菜有糖醋萝卜、凉拌海带丝、油炸花生米、醋泡蒜头；四道素菜两道凉菜有东北大拉皮、凉拌木耳，两道热菜有拔丝地瓜、蒜蓉芥蓝；六道荤菜有京酱肉丝、红烧猪蹄、葱爆羊肉、清炖海参、炭烧生蚝，最后以一道清蒸皖鱼压轴隆重登场。
　　遇春面对如此丰盛的宴席有些受宠惊，眼睛若里放射出性情直爽，
　　天性又不会装腔作势，忍不住问东问西大呼小叫：哎妈呀，东北大拉皮，好久没吃着这道家乡菜了！
　　花丹装腔作势道：这道菜有美白肠胃功效呢！
　　遇春一愣，故意卖萌道：真的假的？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遇春回归本性：美白脸皮还差不多！
　　老生大献殷勤夹起一块红烧猪蹄放到遇春餐碟里：这个就管美白
　　养颜，我专门给你点的，相当于大西北风沙洁面美白乳。
　　遇春面庞掠过一抹红云受宠若惊：谢谢！
　　花丹一旁受不了如此这般冷落，立马面露愠色：切！
　　老生见状赶紧亡羊补牢，夹起一块猪蹄放进花丹餐碟里：来！来！
　　来！多吃一点，这是专门给你们女士点的，希望你们越吃越美丽，永远18岁！
　　花丹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这还差不多！
　　只顾闷头大口吃喝的鬼头仰起脸“哈哈哈”一脸坏笑。
　　老生举起酒杯掩饰尴尬调节气氛：来！来！来！为了18岁，干杯！
　　众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一杯红酒落肚，点燃了老生的兴致，大显身手开始逐一介绍每道
　　菜之功效：糖醋萝卜开胃顺气，拔丝地瓜癌症克星，拌木耳血糖克星，醋泡蒜头三高杀手……
　　花丹抢话：适合你吃！
　　老生看了花丹一眼：中年人都适合吃。
　　花丹举手抢白：我没三高，身体好着呢。她瞥了眼遇春：弟妹，
　　你有三高吗？
　　遇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学校从来没组织检查过。
　　花丹一副居高临下优渥的口吻蔑视道：小地方就是不行！拿人不
　　当人！
　　老生打趣道：我看遇春都有点儿营养不良，怎么会有三高呢？
　　花脸瞅着自己瘦弱的媳妇直皱眉头。
　　鬼头嘴里含一口酒，“噗”地一下喷出一道酒泉扇面。
　　老生夹起一块生蚝放进遇春餐碟里：来！多吃点儿海鲜一姐，好
　　好补补营养。
　　遇春有点儿蒙圈：这怎么叫海鲜一姐呢？
　　老生又夹起一只海参放进遇春餐碟：还有海鲜一哥呢！
　　遇春瞪大一双惊喜的眼睛：哎妈呀，这还是一对呢！
　　花丹不甘落后，夹起一筷子葱爆羊肉放进老生餐碟里：多吃，补
　　肾壮阳！
　　老生夹一筷子凉拌海带丝放进花丹餐碟里，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
　　着花丹：儿女情长海带丝，补气又补血！
　　花丹风情万种地打一巴掌老生：老色鬼！
　　遇春撒娇般地轻轻一拍老生：哇，你简直就是一美食养生家，能
　　叫出这么多美丽动听的菜名！
　　老生美滋滋地享受着遇春温柔的一拍和赞美，回味无穷。
　　鬼头及时马屁拍上：那是！老生是谁呀？行万里路，吃中西餐，
　　泡天下妞！
　　众人哄笑！
　　老生指点着鬼头：这鬼小子，还一套一套的！
　　鬼头凑近老生恰似奴才卑躬屈膝凑近主子：强将手下无弱兵！在
　　您身边做事，不强点您还能带我玩吗！
　　花丹伸手拍拍鬼头的肩：我弟弟，绝对聪明！
　　几声怪笑！几种表情！
　　山珍海味觥筹交错间，花丹原始野性爆发，咋咋呼呼指点江山，
　　激扬文字，只恨当年非万户侯是也。
　　老生稳坐钓鱼台，及时做一些补充和说明，且百说不厌，津津乐道。
　　席间，不断有餐厅服务员甚至餐厅经理来回路过都尊敬地跟老生热情打招呼，老生一副大佬派头一一点头致意，就差挥挥手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遇春见状，眼睛里只剩下“羡慕”二字。
　　一时吃得兴起，遇春用餐巾纸揩揩油光光的嘴唇，由衷地感叹道：唉，人要是天天能过这种日子，该有多美呀！
　　花丹不满地白了遇春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想享受也得先奋斗呀，哪儿有不劳而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老生微微一笑，不失时机地推出自我标榜的广告词：我每天就是这样子，住住宾馆，吃吃喝喝的！
　　遇春几杯酒落肚，面颊竟泛起罕见的晚霞般红晕，嘴里禁不住有些拌蒜：老……老生老师……您……真能干……要是能……找像您这样的老公……真……真是福气呀……
　　听到这话，花丹美滋滋地盯了老生一眼，一副陶陶然飘飘欲仙敦煌飞天壁画表情。
　　花脸刚要伸出夹菜的筷子戛然而止，见老婆如此这般丢人显眼光景，便将筷子重重放下，冷眼斜楞着遇春，一脸的烈士般悲壮。
　　老生看出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劝大家喝酒，吃菜。
　　花丹还真拿自己当压寨夫人了，伸手夺下老生的酒杯说：别喝了，喝多对身体不好。
　　老生笑眯眯地夺回酒杯说：没事，今天高兴。随即豪爽派一饮而尽。
　　花丹嗔怪地瞪了老生一眼，提议道：来来来，大家杯中酒，喝完吃饭，晚上还有演出呢，别耽误事。
　　老生似乎尚未尽兴，瞅瞅遇春，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饭罢，老生说头有点晕不去跟团演出了。
　　遇春也说头晕不舒服。
　　于是，花丹和花脸姐弟俩骑马挎枪带团出去跑场演出。
　　老生和遇春留在宾馆里看电视。
　　老生殷勤地给遇春倒茶，遇春端起茶杯接水，不小心开水洒到手上，痛得她“啊呀”惨叫一声，差点将茶杯脱手。
　　老生忙不迭地又是伸手接茶杯，又是帮遇春擦手，着急地问：怎么样？啊？烫坏了吧？痛不痛啊？
　　遇春捧着烫红的手指，吸溜着气说：没事！没事！
　　老生拉过遇春的手，用嘴轻轻吹佛烫红的手指。
　　遇春不好意思地往回抽手，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老生紧紧握住遇春的手不放，放在嘴上亲了一下，说：我有点喜欢你，不喜欢花丹，她太张狂了。
　　遇春吓得直往回抽手，语无伦次地说：老生老师……您……您别这样……我都是有……有家室的人了……这样……这样不合适……
　　老生乘机一把搂住遇春说：我是真心的！看着你在花家受气，我很同情你。你跟上我，我保证让你享受荣华富贵，让你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遇春挣扎着说：老生老师……您放开我……您跟我大姑姐都那样了……这样不好……
　　老生猛力将遇春拉到床上，抱住她狂亲。
　　遇春摇晃挣扎着，半推半就，幅度越来越小，动作越来越缓。终于，俩人合二为一，在床上你来我往推起阴阳交合的太极手。
　　好半日，云雨方休。
　　遇春从床上爬起来，头发凌乱，面颊潮红。
　　老生戴上眼镜，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满足地欣赏着被自己刚刚擒获的“战利品”。
　　遇春嗔怒地盯着老生，表情怪怪的，说不出是喜是忧。
　　老生色咪咪恬不知耻地问：怎么样，我床上功夫还可以吧？
　　遇春拽过一只枕头用力砸向老生，指着他骂道：行个屁，你个老色鬼！
　　老生歪头闪开飞过来的枕头，淫笑道：打是亲，骂是爱，说明你对我是又亲又爱。
　　遇春声嘶力竭地大喊：老流氓！
　　老生不在乎，嘻嘻笑道：你喊吧，喊，喊破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
　　遇春无奈，指着他骂：无耻！厚脸皮，比鞋后跟还厚！
　　老生故做吃惊状：什么？比鞋跟厚？你错了，那是薄地方！
　　遇春“扑哧”一下被逗乐了，窜过来用手指狠狠地顶着老生的秃脑门尖叫：讨厌！
　　老生趁势一把将遇春揽入怀中。
　　打情骂俏够了，俩人又进浴池来了一次激情鸳鸯浴。
　　等花丹、花脸带俄团半夜演出回来，遇春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幸福地酣睡了……

　　

未完，请等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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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徐骁，作家、诗人、教育家、编剧、导演、制片人、打造中小企业世界一流品牌首席架构师、医生、天文学及天体物理学者，北京交大、吉林大学、延边大学兼职教授，徐州市特殊教育中心名誉校长，其小说、诗歌、专题片、电影多次荣获国家及国际大奖，获联合国2020年度文化艺术创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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