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长小肉瘤的原因--《食诫篇》（7）

本段是本章的最后一篇，原预告是9部分，上传过程中，我合并了一些段落。最后一段内容并不长：

多酒食肉，名曰痴脂，忧狂无恒；食良药，五谷充悦者，名曰中士，忧虑疾苦；食气，保精存神，名曰上士，与天同年。

杨子注：这段话，是本章的总结。通过一个人的饮食情况，把人分为上、中、下三等。看了让人忍不住想笑，特别是现代这个年代，有点形象。

首先是最不好的吃法，就是多吃酒肉的，叫“痴脂”，观察一下，很多人的脖子上都长有“小肉瘤子”，现代医学称为“夺命包”，即各种结节、囊肿、脂肪瘤等等，虽然用药物或激光可以从表面消除，但是如果饮食习惯不改变，还会长出来。发这种小肉瘤的原因，多是因为“肉+酒”的饮食模式，而且长期过量，十多年前，在北京下“禁吃令”之前，北方不少人因为应酬场面过多，脖子上长这种肉球球的很常见。南方情况不甚清楚，估计南方吃的海鲜多，应该没北方严重。我来南方也就近几年的事。但我遇到的脖子上长肉瘤最严重的一位却是常吃海鲜的人（当然他肉吃的也不少）。那位长者逢餐桌必讲海参的好处，说海参是非常洁净的动物，为了把体内的脏东西清除，海参会自挖开自己的腹部，在海水中清洗，所以他每天都会吃一只海参。一席专业普及，于是大家对面前的海参小米粥更是有一番新认识，纷纷吞下肚去。

我是从来没觉得海参好味道，但由于是知名的滋补品，我曾买来送给朋友。海参的各种好处，大家都知道，不重复。我唯恐自己不小心说错了，对一个好的滋补品有负面作用，影响了以此为生的人们的生计，成为传统文化的罪人。当然，我自知自己并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说话还是要谨慎，只举自己见到的实例，哪怕是个案，也要讲实话，对自己的文字负责。我相信，我们国家是滋补大国，最懂食疗养生的民族。我们代代相传的补品确实有其真实的效用。我也曾看过记录片，说一个女的得了肿瘤，她的姐姐天天做海参粥给她补身体，术后恢复得比较快。

我那位顿顿山珍海味、好酒香肉，大滋大补的学长，退休后却一病不起，没几年，过世了。他生前反思道：“我是喝酒太讲义气了，这辈子都是为了朋友，喝伤了身体，年轻时没在意，老了就引发各种病”。他这句话，真实不虚。这位长者生前仗义，共同的朋友都常提及，对他赞赏不已。做人做到，身后还有人怀念和赞赏，也是泉下有慰了吧。酒桌上的义气和豪迈，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比我更有资格说。因为我越来越不参加三人以上的饭局，若有不得已的情况必须参加时，从来都是白开水举杯。从这一点讲，我没有一点中国人的酒桌文化（但我崇尚义气，也最敬佩讲义气的人）。

道家并不禁酒，只是个人体质原因。曾任国有上市公司任高管，工作应酬宴席是常事。一桌子人，大部分人体重超标，上点年纪的，总是会有人脖子上有数量不等的小肉球球，看着让人很想动手去揪下来。我可能是个完美主义者，看到谁脖子上吊着一个小肉球球，就手痒痒，好像得了强迫症一样，想动手。

记得有一次，我起身给大家斟酒（我不喝酒，但总是热心为大家倒酒，喜欢讲段子逗乐子），走到一位年长点的朋友身边，由于他是坐着的，我很容易就看到了他脖子偏后的地方长了一个小肉瘤，虽不大，但太明显了，很是碍眼，就想动手。但觉得跟对方不太熟悉，也不敢说，于是走开了。

然后，就是吃不下去饭，一直惦记这个事。过了一会，又拎着酒壶开始走圈圈，给大家倒酒了。找理由、变花样地又走到那位身边，突然说：“别动，这里有个虫子”，于是对方不动，我下手很快，“蹭”，闪电般速度揪下来了。那位朋友说“啥虫子？咋有点疼？”我赶紧递上纸巾说：“对不起，看错了，没出血哈”。他明白了，哈哈大笑说自己早知道这里有个小瘤子，就是自己下不了手。有一次对着镜子，拿着剪刀手发抖，就算了。于是大家哈哈笑。

然后我给下一位倒酒，那位朋友紧张地半起身，说“我自己来，你倒酒，有风险。”于是我放下酒壶。回去埋头苦吃，听他们讲关于肉瘤的故事，大意是说激光处理的方法。有一位讲，他去处理了，因为紧张，头一闪，好的肉切一块儿下来（当然可能是夸张逗乐子，激光不可能切一块肉下来）。时间久了，记不太清具体了。就记得大家都畅所欲言，当时应酬场合大家讲话还是很豪放的，不忌讳什么。不象现在这么拘束和小心翼翼。而且，那时候绝没有人偷偷录音或录像。更没人把朋友的玩笑话上纲上线或泄露出去。记忆中，当时很是自由沟通，笑声不断。后来，我想出去接个电话，刚起立，旁边人警觉地问：“你干嘛？”（他可能担心我突然袭击不知哪里长的肉球球）……多年过后，每想起来，还想笑。年轻，无知的时候，乐子写不完。

关于长“痴脂”这个现象，早在南北朝时期陶弘景就说了原因，就是“酒肉”过量造成的，他说这是最下等的饮食习惯，警告不要长期那种吃法，否则“忧狂无恒”。

陶弘景说中等的饮食方案是什么呢？平时吃些好的中草药和五谷杂粮，面色健康快乐的人，叫中士，但这样的人仍有患病的忧虑；

那么，最好的情况是什么呢？作者说是实行食气辟谷、保精、存神等术的人，叫上士，这样的人可以“与天同年”，与天地同寿了。个人觉得，是不是长生不老先不提，但吃的越少越健康，吃的越少越长命，确是历史已证明了事实。前几天看到小视频，钟南山院士谈养生，也坚持说：“吃的少好，越少越好。”

尽量 “少食”，是道家和道教修行的一大特色。无论如何，翻译这一章的过程中，我的体重下降了一斤。不是查资料、行文消耗能量，而是天天翻译这些内容，渐渐就有少吃的意识。虽然翻译古人的养生书，但我真的不能算是一个非常讲究养生的人。而且我也不想被别人称为“一个谈养生的人”。很忌讳。因为有时发现谈养生的人，一旦死了，社会会看笑话，幸灾乐祸地嘲笑养生专家死得早。又举出一大堆各种坏毛病的人活得命长。一种理论说 “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人，活得都挺好。最经典的例子，就是张学良抽鸦片、喝酒、嫖娼，活了101岁，然后讲周恩来，不抽烟不喝酒一心为人民，活70多岁等等。这个逻辑其实是有问题的，比如，如果一名教师的孩子如果学习不好，就以此推论说这是他不会教育；一名医生久病不愈，就推论说这位医生医术不行。这其中的内在逻辑不严谨，推理不当。

现在网络自由，民众的意见可是天。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赞同对别人的死幸灾乐祸，哪怕他是一个坏人。谁也不愿意成为将死后被人看笑话的人。不管活大岁数。死了有没人哭不重要，人死了有人笑，才是人生最悲剧的事情。

没有长寿基因的人若不懂点保养知识，可能死的更早。一些人本就有长寿基因，尽管坏事做尽，也活得长。要不怎么有俗话“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呢。

数据表明，人老了，干点“坏事”还利于身体健康。特别是好人干坏事，效果更好。因为好人即使做“坏事”，也坏不到哪里去。好人都有比较高的道德标准，对自己本来要求严，做了“坏事”，很容易心跳加速，这对于老化的心脏及血管，是有好处的。俗语说的“花心练大脑，偷情心脏好，暗恋抗衰老，相思瞌睡少”等等，都是深层原因的，只是人们都当戏言。认真观察一下生活，真是“古之人不我欺也”（古人真是不会欺骗我们啊）。

人们常说乐天派“老顽童”是“老不正经”，就是成天做些叛经离道的事，那样的老人，其实都是比较容易健康长寿的。倒是一本正经地保持严肃，心心念念做个正人君子，吃饱了就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老人，比较容易老年痴呆。那些随便吃两口就赶紧奔到广场上跟大妈翩翩起舞的老大爷，是比较容易长寿的。前一段时间网上盛传一个小视频，一位老大爷在人群中跳广场舞，舞姿妖娆，风骚无限，引得屏幕下方欢乐一片。要我说，这样的老人不是神仙，赛过神仙。

一位小姐妹，说他公公，每天就盼着天黑，去广场舞，也不会跳，就在大妈群里打转转，不管孩子不问家。我说那就对了，老了，就该放手家里的事给年轻人了。有些人的公婆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躺在医院里，你要工作，要带娃，要顾家，还要跑医院，怎么好？恐怕还是老人出去疯玩儿好吧？她说，那是那是。老人一病，可麻烦了。

离我们不远处，海边，有一块空地。只要不下雨，晚餐后就一直有大妈们跳舞。有一次我经过，发现领舞的那位身材太曼妙了，纳闷：“这个小姑娘怎么混到大妈堆里了？这丫头身材也太好了，小蛮腰！”走到跟前多看了一眼，看到脸，天哪，老太太，七十岁，只多不少。我又是羡慕，又是佩服，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腰间的膘，感慨一番，又一番......（写到这儿时，忍不住笑，喝了口水，差点呛了）

广场舞蹈，就是很好的导引。说到这个话题......(此处略去两段）

相对而言，还是比较赞同道家的素行简餐，少思寡欲。

胖的原因，只有一个：吃。

病的原因有多种，但致病最多的一个原因：吃。百病皆从口入。

听古人的劝，少吃一口吧。

一首道情打油诗，结束本章的注译工作：

《少吃》

少吃一口饭，多读一卷书；

百年多少日，三万六千五。

处上不欺人，处下不攀附；

若将人情盼，冷风透寒骨。

金木水火土，样样都要补；

欲得长生诀，快意阅千古。

本草时常饮，庖厨有山竹；

肥甘多夭折，少食延天福。

《食诫篇》全章完。

杨子 2021.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