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阿克苏的石窟寺,见证佛教文化的历史
【前言】:龟兹文化,指的是西域佛教文化。在佛教文化之前,或者说新疆的史前文明,并没有留下多少文字记载,吐火罗文字算是新疆最早的文字之一,除此之外,就是原始人类遗留的岩画和一些象形文字,再者就是出土的各类文物。而佛教文化,自印度传入西域后,经过交汇与融合后形成了具有本地域的特色文化。
铭记历史,就要追溯文化的源头
在古代,新疆是中原中央政府集中统治下的边塞地区,少数民族众多,城邦国也众多,相互之间经常为资源掠夺发生战争,这是人类的生存法则。作为今天的我们,的确也无法左右古人的思想和行为。
有些人提出质疑,你写新疆的历史,为什么要提外来的佛教文化?道教文化才是我们中国的本地文化。要是这样的话,我们首先要弄清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的真正含义,才能去了解新疆的历史和文化,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今天,我们谈的龟兹文化和石窟寺,就是新疆的历史文化,如果抛开这些不说,那么新疆的历史就会断层,或者说会留下一片空白。无论是龟兹文化,还是新疆的石窟寺,它都是中国文化的一个内容或分支,而我们的中华文明是一个总纲,可以说包罗万象,容纳万物,是举世闻名和独一无二的文化。
龟兹文化,是中原文化和西方文化在西域碰撞之后,经过交汇和融合,形成的一种具有地域特色的文化。最明显的特点,就是石窟寺里的壁画,上面不仅有印度文化的痕迹,还有中原古老的乐器以及飞天壁画,这就是中国古代文化在新疆最早的体现和传承。
汉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龟兹王向汉武帝赠佛教僧侣所用的澡罐,是龟兹古国佛教传入初期最早的史事。据史料记载,从公元前三世纪,龟兹境内就有佛教传播。这说明龟兹有佛教距今已有两千三百年的历史。
然后,佛教文化以石窟寺为载体,从西域出发一路沿着河西走廊,还可以说顺着丝绸之路向东传播,这一线的敦煌石窟、麦积山石窟、云岗石窟、龙门石窟等很多石窟寺,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之后又从中国东渡日本、南到东南亚等地。
因此,佛教传入中国后,经过交汇和融合,已融入中国文化的血脉,成为具有特色的地域文化,属于中国文化的一部分。那么龟兹文化和石窟寺也是一样,也是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的一分子。
龟兹佛教文化,中国石窟寺艺术的体现
据传,早在两千五百多年前,古代印度王子悉达多·乔达摩经过人间磨难,在菩提树下大彻大悟后创建了佛教。而佛教自汉明帝永平年间传入汉地之后,天竺、西域高僧来中原讲经说法不绝。由此译事渐盛,法事也渐兴。
在佛教传播的道路上,石窟寺一路生根、发芽、壮硕,成为一座座佛教艺术的殿堂。石窟寺是佛教思想和艺术的载体,它伴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和中印文化的相互交流逐渐传入中国,在与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不断碰撞和交融中,逐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石窟寺艺术。
中国石窟寺是世界古代文化艺术中的一支奇葩,凝聚着中华民族的智慧和创造力。阿克苏地区除了拥有中国“四大名窟”之一的克孜尔千佛洞外,境内还有拜城县的温巴什石窟、台台尔石窟、阿克塔什石窟等;库车市境内的库木吐拉石窟、森木塞姆石窟、阿艾石窟等;新和县境内的托乎拉艾尔肯石窟;乌什县境内的沙依拉木石窟;温宿县境内的喀拉尤勒滚石窟等众多石窟寺。
特别是库车市、拜城县和新和县境内的石窟大都沿雀勒塔格山脉分布,现存遗址有数百个洞窟,残存壁画近两万多平方米。这些古寺院大都依山而建,上背危峰,下临流潺,四周绿荫环抱。不难想象当年佛寺禅院烟火缭绕,蔽天遮月,佛塔凌空高耸,实可堪为“仙居之胜地”、“栖灵之秘境”。
古代龟兹曾经具有高度的佛教文化,并在音乐、文学、美术等方面为人类做出过重大贡献,克孜尔千佛洞、苏巴什佛寺、温巴什石窟、温巴什寺院等遗址就是一个有力的佐证。其形有两种,一券顶窟,二中心柱窟,大约开凿于唐代,甚至更早。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由西域东去的这条与古代丝绸之路相融合的佛教传播之路,浸染了民族文化的色彩,完成了佛教中国化的过程。这条传播线路上的众多石窟,不仅是佛教史上的奇葩,更是世界文化的瑰宝。自柯坪县和乌什县东去一座座屹立千年的石窟,构筑了佛教传播的路标。
在阿克苏这些佛教艺术遗物中,主要为反映小乘的本生与佛传壁画,如洞窟壁画主要是本生、因缘和佛传三方面题材。而这正是“故挚学小乘,云元十方佛,唯礼释迦而已”的具体表现。
另外,还有少部分石窟也出现了以显示十方佛的雕塑与壁画,而这些石窟的大体年代,也约略与鸠摩罗什在龟兹宣扬大乘佛教几乎同为一时期。
小乘佛教把释迦视为教主,石窟壁画也就集中表现释迦的前世与在世时的种种事迹;大乘认为三世十方有无数佛,因此在雕塑、壁画上表现十方佛、贤劫千佛等。
03、龟兹佛寺,见证了佛教文化的兴衰
今天的阿克苏地区管辖了古代龟兹核心区域,但古代的龟兹却囊括了如今的阿克苏地区,其实说龟兹文化,也就是说阿克苏地区的古代历史。
由于古代龟兹佛事兴盛,僧尼频出,佛寺比比皆是。就发现的古寺遗址而言,除库车市的苏巴什佛寺之外,还有拜城县的喀拉苏寺院遗址,红山佛寺遗址,坦塔木佛寺遗址;新和县的桑塔木佛寺;柯坪县的克斯勒塔格佛寺等,而且大都是宣扬小乘佛教的。
现在这些佛寺尽管残败、凋敝,但却有过曾经的辉煌,它凝聚历史、呈现艺术、饱经风霜地留于它的面庞之上,触及到考古发掘者和旅行者的内心,真正让人们感到了历史文化的魅力。
汉西滞不曾还,佛窟千年隐山涧。遍寻翠绿沟壑间,引得春意渡西缘。
晋咸康五年(公元399年),中原高僧法显西行取经,经过鄯善、焉耆、于阗、龟兹等国,记载了佛教在西域地区的兴旺景象:寺院的大量出现及其建筑的精美,僧人众多,石窟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佛事活动频繁,佛教节日众多,高僧辈出,佛教文化交流频繁。
阿克苏地区及西域佛教文化东传中原,出现了大量和佛教有关的石窟寺建筑及文化:莫高窟、炳灵寺、麦积山、云岗、龙门等。佛教的东传,佛经的翻译,给中国文学艺术注入了新鲜血液。
龟兹及西域地区首开雕塑佛像之风,形式既有浮雕,也有立雕,在东传时也得到了较好的传承。比如,敦煌石窟的各种雕塑佛像,就证明了这一点。
佛教东传近两千年来,对我国社会发生过深刻的影响。在思想意识、风俗习惯以及文化艺术等领域都可看到它的影响;在哲学上,它对宋代的理学影响尤为显著。并且历代高僧大德为我们留下浩如烟海的佛教典籍,已成为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作为一种文化,我们就不能忘记西域佛教的历史,毕竟新疆各民族的文化和习俗,包括建筑和生活器具等都延续和继承了龟兹及西域文化的元素。当然要想了解新疆的人文,这些都是必须要弄明白的历史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