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天津散文杯征文】夏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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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回忆
陕西 张瑞敏
又是一个宁静的夏夜,听到蝉虫低鸣,儿时的记忆忽如泉涌,匆匆袭来。关于夏日,关于童年,我想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有许多属于自己的回忆。点点滴滴深铭于心,永永远远,留存在被光阴漂洗过的记忆里。
小时候,总感觉夏天很长很长,玩耍的时间特别多,天气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热。夏天对我来说是个童话般的季节,如同一个冗长到不忍打断的梦境,是那样的快乐、满足。既可以去小溪边和小伙伴打水仗;也可以到处捉虫打鸟,满山遍野地疯跑;还可以爬树偷梨,偷摘邻居家地里长起来的瓜果;或者下雨的时候顺着屋檐下的水沟踩水,衣服裤子被打湿,仍高兴得要命。
夏天是草木疯长的季节。村东头那一片草地长势特别好,又高又密,躺在上面松松软软,很舒服。晚饭后,这里就成为孩子的聚集地,大一点的孩子扯下许多狗尾巴草,学着编草娃娃,小一点的就在草地上玩或是捉迷藏。草地上有个小斜坡,特别适合翻跟斗。有时翻得急了,头晕目眩,就顺势躺在草地上,呼吸着小草和泥土的清香,看着即将暮色的天空和那一丝丝的云彩,在夕阳中慢慢地发生变化,很是惬意。
傍晚的时候,路上蜻蜓很多,低低地飞着,两只翅膀嗡嗡作响,声音很大,就像漫天飞舞的精灵。有时飞累了停在草丛或地面上,我们悄悄走过去,伸手就捉。蜻蜓机灵得很,细微一点的响动就能感受到,往往我们还没靠近,那对大眼睛就好像发现了,“嗖”的一声飞走了。害得我们三番四次去捉,总也捉不到。有时费尽心思,也会捉到一两只大蜻蜓,用线拴了翅膀,走来走去,提在手上听它的两只翅膀啪啪作响,感到十分有趣。
有时候,我也和小伙伴一起去树林里找蝉蜕(蝉蜕是蝉羽化后的褪壳,是一种药材)。一般来说,蝉蜕在比较高的树上,如柳树、杨树,其它树上也能见到。因为位置比较高,上树有危险,我们就用一根很长的竹竿,捅下来拾取。等到收集满满一篓子后,卖给中药铺,给自己换点零花钱。晚上没有电视,大人们坐在席子上,摇着蒲扇乘凉。小孩子们就凑在一起,捉萤火虫。这种虫子在农村很普遍,晚上非常多,到处乱飞。我们每人带着一个小玻璃瓶子,看到有虫子飞来,特别是闪光的那种,立即伸手去抓,抓到后就放在透明的瓶子里。运气好的时候一次抓好几只,有时一只也抓不到,或者抓错了,抓到的是飞着的甲壳虫。我们拿着发光的玻璃瓶,萤火虫与生俱来的亮光就像“小灯笼”似得,照着我们回家的路。
夏天,一场瓢泼大雨后,村子里漫天的虫鸣骤然响成一片。特别是傍晚,虫声和蛙鸣此起彼伏,大有铺天盖地之势,伴着这样的大合唱,夏季的每一天都是热热闹闹的。父亲是名教师,很有文采,他曾对我说,“蜻蜓是荷花的眼睛,蝉是夏天的眼睛,青蛙是乡村快乐的歌手……”虽然没有引经据典,但透过那些节奏分明、抑扬顿挫、起伏有致的蝉声和蛙鸣,我们感受到的是充满无限魅力的乡村风情。这些快乐的小精灵们,始终传达着一种莫名的快乐,为清贫单调的乡村生活平添了一缕朴素而温馨的感动,也让每个人的心境如田园一般勃发生机。
乡村的夜晚,月色融融,天高地阔。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像闪闪发光的钻石,数也数不清。什么北斗星、牵牛星、织女星……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都能看见。这时候,广阔的天地,已经没有白天那份暑气,晚风轻拂,让人倍感清凉。渐渐地,潮湿的蛙鸣、萤火虫的闪亮、蛐蛐和蝉的声声鸣叫,就像一部无声的电影片断,随着深夜的来临一晃而过,乡村万籁俱静,进入了梦境。
时光飞逝,转眼几十年过去了。那些简单、纯真的快乐随着光阴,终于一个个都走远了,不知去了哪里。晚间,独自在小区楼下花园散步,微风习习,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虫鸣。有时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一两只萤火虫,就像星星似的,仿佛会随风而灭。路灯下的长椅上,总坐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悠闲地摇着扇子,张望行人。风轻轻地吹着,吹进了我的心田,也吹进了他们的心扉。
霎时,我的心里,忽地装满了月夜的景色;我的思绪,不知不觉,又飘回长满青草、蓄满月光的故乡。
张瑞敏,女,宝鸡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宝鸡日报》《秦岭文学》《宝鸡美食》《太白文艺》《花开文学》等报刊、杂志及文学网站、微信公众号。
附:【大赛公告】 ‖ 关于举办首届“天津散文杯” 全国乡情散文大赛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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