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传之笔是怎样制成的？通过X光照射发现惊天秘密！或许破解书法与制笔之间关系？ / 开普饭

▲唐代缠纸笔的显微照片，放大12.8倍， ©正仓院书画创作历来与工具有着莫大的关系，但长期以来对技法的宣传导致人们对工具选择性忽视。上世纪六十年代，著名书画鉴定家张珩先生在给中央美院美术史系的学生讲课时，就曾提到这一点，他说：“了解书法是怎么写的，用什么工具在什么条件下写的，就能够看出时代的区别。比如唐朝和宋朝就不一样，唐朝人用的笔毛都比较硬，那时的桌子也矮，高度相当于现在的茶几，要悬着胳膊肘才能写；宋代有高的桌子了，可以把胳膊肘枕在桌子上写了，所以毛笔也有变化了，书写姿势、工具材料直接影响书写效果。”很多人在临写书法史上的早期名帖时，往往苦恼难望古人之项背。这其中，笔法固然是一个原因，但也有一点不被注意，那就是如今传世的晋唐法帖，几乎都是用一种在今天已经失传几百年的毛笔写就。那就是所谓的“有心笔”。东汉蔡邕在《笔赋》中曾经提到有心笔的做法：“削文竹以为管，加漆丝之缠束。形调抟以直端，染玄墨以定色。”里面明确提到需要在笔中加以“缠束”。不过目前为止，谁也没有见过汉代的有心笔实物。1930年，贝格曼在内蒙古额济纳旗汉代居延边塞发现了万枚以上的汉简，包括一支汉代毛笔。使学术界为之震惊。当时有人将这一成就与打开敦煌藏经洞并列为中国二十世纪两大考古发现。关于居延汉笔的发现，有这样的一个细节：当时贝格曼在内蒙古族牧民陪同下，考察烽燧。在破城子遗址，发现许多老鼠洞。他们带的一只狗追逐老鼠时，一不留神溜进地洞出不来。为了解救这只狗，只能挖开老鼠洞穴，结果这一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个被老鼠使用了千年之久的洞穴里布满了各式汉简。贝格曼甚至将这个老鼠洞称为“汉简陈列馆”。通过清理，从此处出土了成吨的木简和其他文物。其中包括可能是最早期的纸张和汉代的毛笔实物一支。这只笔的发现意义重大，是当时所见最早的一支毛笔。因此被称为“华夏第一笔”。

▲居延汉笔 ©台湾“中央研究院”这支早期毛笔正是无心笔，笔杆切成四分把笔毛夹在中间，并无其他处理。不过它用到了兔，狼，羊三种毛料。此笔在北平期间马衡对此笔进行了研究，马衡先生断言：居延笔毫端呈白色者，必羊毫之被也。硬毫做柱，软毫为披，足以证明汉代对于毛料软硬搭配来来制作兼毫笔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此后考古发现的战汉毛笔，都是无心散卓笔。这也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从简单到复杂。有心笔的工艺复杂，即便是后来兴起，恐怕也不是寻常人家有能力使用。所以，有一个要点，那就是未必唐以前的人用笔都是有心笔。在居延汉笔发现前，世界上最早的毛笔遗存当属奈良正仓院收藏有十七只圣武天皇遗留下来的缠纸有心笔。即便是今天，这也是唐代缠纸工艺留存的仅剩几只实物，弥足珍贵。据傅芸子先生在《正仓院考古记》中记述：先观中棚，所陈多文房用具，笔凡十七枝，不似今制，与西北科学考察团前于西陲发见的居延笔亦异，毛颖短促，有残存者有不存者，其形余意即白香山所称之“鸡距笔”，盖其锋亦恰短如鸡距也。毫内近根处裹以麻纸，尤见古制，马叔平君曾谓天平笔之制法即本于《笔经》，固以引人注意，惜未言及此十七枝唐式笔也。……此十七枝唐笔，来源莫明，就中当亦有日本仿造者。以外尚有“天平宝物笔”则纯为日本制品，斑竹管，甚长，长至五十六厘六，有节无节，上有刻识“文治元年八月二十八日开眼法皇用之天平笔”。

▲第五、六号缠纸笔 ©正仓院

▲第五号缠纸笔，局部 ©正仓院由于正仓院的十七支缠纸笔全是在使用之后保存的，有的还带有墨汁，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磨损，加上这一千多年来的岁月侵袭，所以整体保存情况并不是很好。甚至有的笔毛已经丧失殆尽了。但它们的结构几乎一致，都是采取卷心法。史传王羲之《笔经》有记述制作细节：“采毫竟，以纸裹石灰汁，微火上煮令沸，所以去其腻也。先用人发杪数十茎，杂青羊毛并兔毳，惟令齐平，以麻纸裹柱根令治。次取上毫薄薄布柱上，然后安之。”《笔经》的真实性虽然存有争议，但学者一般认为其年代不会晚于唐代。更早的实例在建国后的考古发掘中有出现，江苏省江宁县下坊村东晋中晚期文职人员墓出土的一枚毛笔头，该枚笔头采用的是缠帛法。证明至少在东晋时期，制作考究的有心笔在上层得到了普遍使用。而随着技术的进步，由缠帛法演化为缠纸法。关于应该缠几层纸的问题，日本江户时代的古籍上有所谓“五営成筆”的说法，即缠纸四层，构造五层。以纸裹笔柱，再加以披毛，深深纳入笔管，麻纸的笔心占笔头五分之三，在中心的“命毛”上卷纸，其次加毛，再次加纸，次又加毛，如此数层包缠而成。最后再在外面披毛。正仓院给出的调查报告中有构造图解，看起来就很直观了。

▲缠纸笔的内部构造 ©正仓院特别调查前面讲到，汉代的居延笔就用到了兔，狼，羊三种毛料。硬毫做柱，软毫为披，以毛料软硬搭配来来制作兼毫笔。这是书写经验与制笔工艺长期互相总结经验的结果。到了缠纸笔，似乎就没有参考这种经验，搭配的比例很少。这很容易理解，因为缠了纸，不担心笔力不够，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吸墨的问题。目前所见缠纸笔笔杆粗壮，大概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缠的纸太占空间，所以将笔杆扩充些，以便多束副毫。根据正仓院的调查结果，唐人制笔多选兔毛、狸毛、马毛之类。

▲缠纸笔的内部构造 ©正仓院特别调查目前正仓院仅有一支笔是五层构造（四层纸），这只笔还不是唐笔，而是于天平胜宝4年(752年)在东大寺大佛开眼法会上使用过的天平笔。这支笔在文治元年(1185年)重建大佛开眼供奉时，后白河法皇作为御笔为大佛进行开眼仪式。笔杆上有铭文记述。虽然不是唐笔，但这支天平笔完全按照缠纸笔的工艺制作。由于其特殊用途——给大佛点睛，所以不能采取常规写小字的规格制造，而是按大型号来的，堪称缠纸笔的plus max。笔杆长度达到56.6公分，直径4.3公分。

▲天平宝物笔 ©正仓院也正是因为其尺寸不凡，我们也能将其缠纸构造看得很清楚。如图所示，四层卷纸将空间分成五份，其间就是笔毫了。

▲天平宝物笔笔锋 ©正仓院由于正仓院的笔都挺珍贵的，传世的遗物就这么几支，也不敢轻易就把它们拆开看内部构造，好在借助技术手段，用X光也能暂时解决这一短板。天平笔中，为了增加笔锋弹力，首先将缠纸将芯毛缠住，书写过程中，发挥主要作用的就是这束芯毛。从图中可以看到，这只笔的芯毛已经写秃了。第2层到第4层卷纸卷成螺旋状，其间的副毫略有残留，起辅助还有储存墨汁的作用。

▲天平宝物笔X光照片 ©正仓院特别调查接下来要看到的这支正仓院第一号缠纸笔则是正儿八经唐人制造的笔。和上一支比起来，第一号缠纸笔就有点惨，笔毛几乎丧失殆尽，仅在缠纸之间还有少量残留，可见其使用频率很高。从残余毛发的横断面观察，可知这支笔用了细微而优质的毛。另外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剩余缠纸的下半部分有墨色浸润的痕迹，可见当时使用时候可能只用下半蘸墨汁，长久下来就出现这种效果。这也与早期绘画中，一些人物所执之笔，仅仅只有靠近笔锋处有墨色相符合。

▲第一号缠纸笔 ©正仓院

▲北齐校书图卷局部 ©波士顿美术馆毛笔管的插口削得很薄，以便于插入笔头。这是缠纸笔共通的特点。隋人智永有“退笔塚”的传说，这里所说的“退笔”，就是写废掉的笔头。当然也是有心硬笔的笔头。麻缠纸笔与现在的毛笔相比，轴线粗，书法家如果用缠纸笔写的话，只写小字反而也可以写很长时间。

▲第一号缠纸笔X光写真 ©正仓院特别调查这支笔缠纸两层，除了芯毛外还有两束副毫，有心笔从韦诞开始，讲究“一心二毫三副”。“心”就是中间的“芯毛”，这是表现笔锋的重要部位，韦诞在《笔方》中说：“宁心小，不宜大，笔之大要也。”“二毫”是指两种笔毛，健者为毫，弱者为毳。“三副”中的一副就是中心外面的副毫，二副又称叫笔柱，或墨池，或承墨，这是韦诞定的名。三副就是最外面的，古称叫被。中心加上一副，是笔心，加上笔柱，是二副。外面再包一层被毛，就是三副。这个大体就是笔的结构。

如图据黄简先生研究，有心笔笔柱的材质一般为硬挺的紫毫（秋兔背部的硬毫），在制作时，由于露出笔杆的笔柱有三分之二被裹住，只有少量的笔毫可以在书写中起作用，因此，本来就劲挺的笔毫会更为劲健，弹力十足，被压弯曲屈之后，能迅速恢复原位，不似散卓笔那般散乱；另外质感硬，书写的按力也较散卓笔大。另外，有心笔虽然解决了笔腰无力的弊病，但是也有其缺点。其一就是储墨太少。当然，在中古时期，普遍是以小笔写小字，这个毛病在当时也算不上特别显眼。再者就是笔毛由于被纸或绢缠住导致书写之时提按不便。柳公权所谓“出锋太短，伤于劲硬。”传世至今的晋唐墨迹，在笔画转折处往往会有贼毫露出，这便是使用有心硬笔的表现之一。最明显的就是神龙本兰亭中的“暂”字。其右上角的“斤”的第一撇出现了分岔，右下角的“足”的右侧干脆出现了“毛边”，这些都是贼毫的效果。

▲神龙本兰亭局部 ©故宫博物院晋唐时期，中原尚未有高凳高桌普及，人的书写姿势一般为跪坐持简式、伏案式、立姿面壁式等，那么对应着这些姿势的执笔法，最可能被广泛应用的就是二指单钩法，类似于今天人们的执硬笔法，而有心笔的特点正是健、硬、毫短。二者搭配能保持笔与纸的敏感性与灵活性。因此，缠纸有心笔在当时比较流行，到唐朝达到高峰。由于缠纸工艺复杂，此笔也成为贵族用笔的首选。到了宋代，随着科举制度改革，对考生只看文章优劣，不论门第高下。社会对毛笔需求量的急剧增长，有心笔显露出它的种种不足，其中，工艺的繁复和成本的高昂成为它普及推广的最大障碍。像黄庭坚，走上仕途后一贬再贬，贫穷让他爱上了便宜的鸡毛笔，他的很多杰作正是此笔写就，这在唐朝贵族看来简直无法想象。比较起来，工艺简单造价低廉的散卓笔逐渐成为书写工具的主流，从而带来书写痕迹与有心笔的差异。至此，中国书法被万众参与的潮流引向另外一个高潮。宋代以后，有心笔作为非主流仍然顽强地存在了一段时间，元人还在著述中提到有心笔的存在。再以后，它便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在相关的介绍中多语焉不详，少有关注，以致后人都不知道有心笔为何物了，直至民国年间在日本正仓院发现唐笔。

▲缠纸笔的制作所谓礼失求诸野。其实日本一直以来都有生产缠纸笔，至今仍然有缠纸笔工艺流传下来。近几年，国内一些制笔师傅也开始从日本取经，参考正仓院的毛笔实物，制作出一些缠纸笔，名称有些许不同，有的叫雀头笔，有的叫鸡距笔。这两种叫法都是从外形而来，实则是一样东西。不如直接叫缠纸笔，更能正本清源。在此，也期待这门古老的制笔技术在有心人的努力之下能重新焕发其旧日荣光。补充：关于正仓院特别调查中唐代缠纸笔的更多高清细节资料

３．调查结果3-1笔组正仓院所有的毛笔都是根据书写方法分类制作的卷纸笔。其构造是中心的毛（芯毛）用日本和纸卷起腰部，再用毛卷起，反复这样做，在最外侧卷起化妆毛，然后用线捆住其根部，插入笔管中。笔头各部分的名称是：芯毛、卷毛、卷纸、化妆毛，将从竹管中露出的这部分称为笔锋，其尖端部分也称为峰尖或峰颖。笔腰是指没有毛发的卷纸，分为腰部和根部。腰长相当于最外侧卷纸的长度，根部长度是笔管伸出笔头长度减去腰长和尖部的尺寸。根部和腰部的比例表示腰部的高低。在江户时代的书籍中称之为“五层成笔”。插图9表示那个笔头的结构和部位的称呼。第一层（芯毛）是毛笔的笔胎或笔柱，使用优良的毛发，统一用麻将扎住，留有尖端部分后用和纸卷成（第1段卷纸）。第2层（护心）将没有收缩和弯曲的稍长的毛发稍微向下缠绕，再从上面用和纸卷成（第2层卷纸）。第3层（充腹）为了使芯毛与腹部中间含有墨液，控制与第2层之间多卷毛和纸（第3层卷纸）。第4层（衬装）为防止第三层毛发蹦出，将用和纸与芯毛同长度的毛卷起（第4层）。第5层（化妆毛）用漂亮的毛卷起来覆盖，根部用麻线扎起。将用这种方式制作的笔头装入笔管中并将其固定。第1层～第4层用线缠绕固定，修好形状，使纸容易被卷起（注20, 21）。以下，在本报告中也使用这些称呼。调查结果表明，保留了当时笔头原形的笔很少几支了，很多笔由于使用造成的磨损和长时间保管中的虫蛀，毛发缺失严重。其中也有几支毛笔在外表上完全缺失。而且，因为实际上是被使用的笔，沾上了墨，观察毛笔毛发也困难很多。同时，对调查有益的脱落毛发几乎没找到。笔者认为这样的外表是迄今为止几乎没有进行材质调查的理由之一。但是，这样的毛发缺失有利于显微镜形态学的研究方法。化妆毛和卷发缺失的笔头，卷纸和竹管之间被切断磨损了的毛发残留着，从那个毛发的小口(横断面)，毛的形状，毛髓质量，毛皮质，毛髓质量比的情况也能观察了。同时，根据化妆毛等卷毛的缺失，制笔的时候被覆盖的芯毛和卷毛能观察比例尺花样和卷纸构造的情况。详细观察X射线透视图像胶片，从外观不能观察的芯毛，卷毛，卷纸和竹管的内部构造，包括笔锋的内部构造，它将确定核心毛发材质的有效资料。如果芯毛的透视图像的形状是纺锤状可以推测是兔毛和狸毛，如果是寸躯状可以推定为鹿毛和马毛。因为此次是毛的材质调查报告，关于毛笔详细结构基本省略了。关于这些有机会再次报告这些问题。调查结果是每支笔分别对外观、结构、毛笔的材质进行记述，毛的材质判定结果显示在表1上。关于表中的材质判定，在能以高概度判定的情况下记下该动物毛名，虽然不能达到判定但是能够推定的情况下「（推）」，不能缩小到推定有可能性的情况下记上「（可）」，不明的东西记述为「不明」，不能观察不能判定的情况下“不可”写成（以下也一样）。

插图9笔头的构造和部位的名称表１笔毛材质调查结果一览表

※在能以高概度判定的情况下记下那个动物毛名，虽然不能达到判定但能够推定的情况下记下「（推）」，到推定为止拉深不能放入的可能性时记上「（可）」，不明的情况下记下「不明」，不能进行观察时记下「不可以」。3-1-1中仓35天平宝物笔管长56. 6 cm，管径4.3 cm①外观・构造（插图10～12）五段五层构造卷纸笔。笔头的内部构造是将第一层（芯毛）用纸卷住并用线绑住，并且重复卷毛，线卷和卷纸。卷笔一般认为用线把毛扎起来，卷起纸来，笔头就会固定，笔头的弹力就会变得更强。从X射线透视图像可以看出这些状态，从卷毛和卷纸残留的凸凹状态推断出纸缠绕方式和强度。包括数根芯毛线，第二层～第四层用线卷成螺旋状。根据第2段～第4段卷纸制作成麻雀头形状。最后用线勒紧笔头的根部，插入笔管中。第1层(芯毛)尖端部大体上残留着，一般认为现在也能写字。第2层～第4层只剩下部分了，第5层（化妆毛）全部脱落。第2层～第4层的残余因为毛的一部分开始脱落，比第1层的尖端部都飞出。第1层（芯毛）大量附着墨水，第2层～第4层，只是残毛的尖端部分附着墨多少附着。在这样的大笔中，只把笔锋的尖端部放下，可以推测是使用的。笔管上写着“文治元年八月廿八日开眼/法皇用之/天平笔”。天平胜宝4年（752）在东大寺大佛开眼会中使用之后，在文治元年（1185年）重建的大佛开眼祭祀时，后白河法皇亲自使用此作为开眼祭祀（《东大寺续要录》）。从竹节方向上观察，笔头使用竹根端，从竹子顶部和底部，是反轴使用（注：笔杆细端为正轴，粗端为反轴，），从现在的制笔手法来看，是适合的安装方向。另外，一般认为是为了防止竹子破裂。

插图10中仓35天平笔全姿插图11同前笔锋插图 12同前X射线透射照片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因为有墨附着，所以很难观察。毛色为浓茶色或黑色，毛皮质较厚，毛髓质较细。被推定为马毛或者鹿毛。因为鹿毛柔软不适合用于毛笔芯毛，所以有“马毛”的意见，也有“鹿毛”用于第二层～第五层，是比较正式的毛笔，所以有倾向“鹿毛”的意见。第2层～第4层：毛发白，毛皮质薄，毛髓质空隙多。判定为鹿毛(插图13)。第5层（化妆毛）：毛发的2层（下层、上层）和最外侧鸟羽毛层共计3层构造做某事。下层的毛色是茶褐色，形状是圆的，接近直发，看起来是糖色的透明，联系一旁的鬃毛，由此推断为没有毛髓质，有发梢的尾肋或鬃毛。上层的毛，磨损显著，毛色白，毛髓质多孔质(格子状)，比例尺花样成为横行状，推定为日本鹿和中国鹿或者山马(东南亚产大鹿，sunber)的鹿毛(插图14)。另外，根据正仓院事务所的调查，观察到最外侧磨断而折断的白色和黑色的羽轴(插图15)。鸟种不明。一般认为是作为仪式用笔的装饰而卷起来的。关于毛笔的材质，过去的调查结果（注3）“拥有大鳞片的毛是鹿毛，略带褐色的细毛被认为是羊毛。（略）笔毛的内芯是黑色的，判定为'’狸毛”。笔业界称之为“羊毛”的是山羊毛，这个时代没有使用过山羊毛的案例。

插图13中仓35天平笔第三或四层显微镜照片(×27)

插图14同前第5层显微镜照片（×20）

插图15同前第5层鸟羽根显微镜照片(×32)3-1-2中仓37笔第一号管长20. 4 cm，管径2. 2cm①外观、结构(插图16～18)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笔锋的内部构造，第1层（芯毛）用线扎了几处。第1段卷纸，卷线，第2层卷线，卷线，第2段卷纸，第3层（化妆毛）卷起卷纸，压紧每一部分的卷纸，卷起全部。最后用线扎紧笔头的根部，将笔头根部插入笔杆中。纸卷是按照左螺旋形方向卷起。笔头的各个批毛完全消失，只是卷纸间和竹管之间有残毛。虽然峰尖是欠失去了，但是从残毛的小口（横断面）的观察来看，推测是细微优质的毛发。墨在第1层（芯毛）到第2层卷纸的中间附着。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使之容易插入笔头。这是雀头笔常见加工工艺。雀头笔和现在的细笔相比，虽然口径较粗，但书法家却使用雀头笔书写，据说不介意口径的粗细，反而能写很长时间。

插图16中仓37笔第1号全姿插图17同前笔锋插图18同前X射线透射照片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残留有磨损的毛束，粗毛和细茶色系的毛混杂在一起。毛皮质较厚，在多数毛中毛髓质恶化而形成空洞(插图19)。毛横断面的形状是圆形～椭圆形。观察细小的鳞片状的比例尺花样(插图20)。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图像呈纺锤形，判定为狸毛。第2层：毛皮质较厚，几根毛髓质恶化形成空洞。毛的小嘴（横断面）是圆形～椭圆形。推定为狸毛(插图21)。第3层（化妆毛）：笔管与第2层卷纸之间的深处有残留毛发现象，难以观察。

插图19同前第一层小口显微镜照片（×20）

插图20同步第一层侧面显微镜照片(×20)

插图21中仓37笔第1号第2层小口显微镜照片(×20)3-1-3中仓37笔第2号管长18. 5 cm，管径2.3cm①外观结构(插图22)因为笔头是新补（明治维修的），完全没有墨附着，未使用，毛笔是白色的。笔头形状像凸起的的麻雀头。四段四层构造的卷纸笔,不过，芯毛的卷发方法，没用纸卷核心毛等，其他的卷笔和制作方法很大地不同。这是因为明治维修时，一直不明白毛笔的内部构造，就是让它只是看起来像吧。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以插入笔头。笔管的竹子厚度很厚，要削去的部分相当多。笔杆是两相型笔杆。

插图22中仓37笔第2号全姿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第3层：将笔头从笔管取下，从笔头的切口（横断面）观察毛的小口，不区别于第1层、第2层、第3层，粗毛稍细的毛混杂在一起(插图23)。粗毛为白色，小口毛皮质较薄，毛髓质呈格子状，判定为鹿毛的白毛。另一方面，稍细的毛是茶色和白色，小口（横断面）的形状是圆形和椭圆形，毛皮质比较厚度，毛髓质呈海绵状。观察毛的部位在根部附近，不是像鹿毛的白毛，而是像狸毛的白毛或山羊毛一样。第4层（化妆毛）：混杂着粗白毛和细白毛两种毛。粗毛判定为鹿毛，细毛判定为山羊毛。前端整齐。

插图23同前第一、第二、三层小口显微镜照片(×20)3-1-4中仓37笔第3号管长19. 6 cm，管径2. 3cm①外观・构造（插图24・25）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第1层（毛芯）的根部安装有芯棒。一般认为芯棒芯毛束的很薄，为了增强笔芯或者固定芯毛根源。虽然各部分批毛都缺失了，但卷纸和竹管内部仍然残存着。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24中仓37笔第3号全姿

插图25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芯毛的小口(横断面)为哑铃状，判定为兔毛(插图26)。第2层：残毛的小口（横断面）呈哑铃状，判定为兔毛。第3层（化妆毛）：第2层卷纸和管口的间隙有残毛，毛粗，毛髓质多。判定为鹿毛。

插图26同步第一层小口(X20)显微镜照片3-1-5中仓37笔第4号管长22. 3 cm管径2.0cm①外观・构造（插图27～29）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高腰纺锤形，笔尖细且中等。其他的卷笔和形状不同，构造很复杂，制作年代被认为是新的。核心毛发微磨损了。墨水附着在尖端部位，渗入到笔的根部附近，笔管的插口削的很薄。

插图27中仓37笔第4号全姿图28同前笔锋插图29同前X射线透射照片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墨附着，从外表不能判定,不过，因为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图像呈扁平型，推定了是鹿毛或者马毛。第2层：因为被化妆毛覆盖着，所以无法判定。第3层（化妆毛）：茶色毛和白色粗毛混杂在一起（插图30）。茶色毛发稍微卷曲着，其比例花纹表示横行波状及山形状，毛皮质厚，接近狸毛的上毛及中间毛。另一方面，白色的粗毛，毛内部的格子状的毛髓质透过毛表面，判定为鹿毛。此外，在脱落的毛中，可以观察到格子状毛髓质透过表面的白色粗毛，以及茶色毛发较细的毛，白毛为鹿毛，茶色毛判定狸毛了。全都是来自第3层（化妆毛）的毛在…。

插图30中仓37笔第4号第3层显微镜写真3-1-6中仓37笔第5号19. 8cm管径1.9cm①外观・构造（插图31・32）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高腰纺锤形，笔尖细。第2层略低于芯毛的地方卷起，第2段卷纸制作出高腰形状的笔。与第10号～第12号笔相同的卷法。一般认为核心毛发极细，写经用。有些磨损了。墨大量附着在尖端部，渗入到笔的根部附近。笔管的竹子是反轴使用。

插图31中仓37笔第5号全姿

插图32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极细、弹力强，但是，因为化妆毛覆盖着，无法判定。再者，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画像呈扁平型，推定了鹿毛或马毛。第2层：是哑铃状，判定为兔毛。第3层（化妆毛）：是哑铃状，判定为兔毛。由于恶化而变得扁平。根据过去的调查结果（注3）毛通过显微镜调查判定为兔毛，可以认为是判定为从外部观察的第2层或第3层（化妆毛），与这次的调查结果一致。3-1-7中仓37笔第6号管长17. 7、管径2. 3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33・34）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笔管内部的芯毛根部能看见芯棒，制笔手法是与第3号笔同样的类型。卷纸与其他的笔不同，没有统一的间距，看起来很粗糙。笔锋的第1层（芯毛）只剩下一点点，第2层全部缺失，第3层（化妆毛）也几乎缺失，只剩下四根毛。毛笔的颜色，大部分是茶色毛发和白毛少混在一起。笔锋是高腰纺锤形。笔尖是非常细，有弹力且中等。一般认为是写小字用的笔。笔管的竹子是反轴使用的。笔管的插口处削薄。

插图33中仓37笔第6号全姿

插图34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观察残留的芯毛呈出哑铃状的毛，判定为兔毛（插图35）。第2层：观察残毛的小口（横断面）呈哑铃状的毛，判定为兔毛。第3层（化妆毛）：观察肌状残毛上呈哑铃状的毛，判定为兔毛。同时，观察帽子上附着的毛和剥落毛，尺度花样是横行状和梯子状的毛髓质，判定为兔毛。在剥落毛上观察到虫子咬过的痕迹。

插图35同步第一层显微镜照片(×20)3-1-8中仓37笔第7号管长20. 3 cm管径1.9cm①外观・构造（插图36・37）四段四层构造的卷纸笔。笔锋的毛几乎都掉了。第4层（化妆毛）的一些残毛贴在笔锋尖端附近。那毛是非常细腻、笔直、优良的毛发。墨沾满残留毛并附着在整个卷纸上。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36中仓37笔第7号全姿

插图37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残毛的小口(横断面)为哑铃状，判定为兔毛(插图38)。第2层～第4层（化妆毛）：均为哑铃状，判定为兔毛（插图39）。

插图38同前第一层微镜照片（×12.8）

插图39同前第2·3层显微镜照片(×12.8)3-1-9中仓37笔第8号管长10. 9,管径2. 2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40・41）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第1层（芯毛）因为很长，第1段卷纸也卷得很长。各个卷纸均匀地卷着。第1层(芯毛)大体上残存着，第2层部分缺失着。另一方面，第3层（化妆毛）只剩下几根筋状的毛。因为由第1层（芯毛）和第2层构成的尖端部相对良好，所以推测即使缺失了第3层（化妆毛）也能写字，因此已被大量使用。第1层（芯毛）和第2层均为黄色且极细，化妆毛为白色且粗。是一种高腰纺锤形的笔，尖端极细，有弹力且中等。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40中仓37笔第8号全姿

插图41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比例尺花样是缓慢的横行波状，毛截面是圆形(插图42)。从第1层(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图像扁平型（注：鹿毛电镜扫描分析为三种状态：镶嵌型，扁平型，杂波型），判定为鹿毛。第2层：与第1层（芯毛）形状相同，判定为鹿毛。第3层（化妆毛）：单一的白色圆毛。毛髓质占大部分。判定为鹿毛(插图43·44)。

插图42同步第一层和第二层显微镜照片(×12.8)

插图43同前第三层显微镜照片（×12.8）

插图44第3层小口显微镜照片(×32)3-1-10中仓37笔第9号管长17. 4厘米，管径2. 0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45～47）四段四层构造的卷纸笔。与第10号～第12号笔构造相同，卷纸方式等有些地方不同。笔锋的毛几乎都保留下来了。核心的毛发毛质均匀且漂亮，现在也能使用。笔锋的尖部很细，卷着芯毛的第一层螺旋状卷纸很精致。第4层（化妆毛）部分缺失，残留的毛发达到了顶端。整个笔锋和管口切口表面附近都附有墨。另外，笔帽的内侧也沾着墨。笔管的竹子是反轴使用的。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45中仓37笔第9号全姿插图46同前笔锋插图47同前X射线透射照片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隐藏着，不能判定,不过，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图像呈纺锤状，有兔毛或狸毛的可能性，根据发梢的状态和同型号的笔(第10号～第12号）材质推测，推定为兔毛。第2层：隐藏，无法判断，但是根据同型号的笔（笔第10号～第12号）的材质推测，有可能是兔毛。第3层、第4层（化妆毛）：均为哑铃状，判定为兔毛（插图48）。

插图48同前第3・4层显微镜照片(×12.8)3-1-11中仓37笔第10号管长17. 2厘米，管径2. 4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49・50）三段构三层构造的卷纸笔。第2段卷纸小口折回，塑造成粗短的麻雀头笔。与第11号、第12号笔构造相同。虽然笔锋的毛发还保留得很多，但是尖端部分缺少了。第3层(化妆毛)的一部分缺失。这个地方笔帽子容易碰到，一般认为是由于磨损而造成的损伤。笔锋的毛质细直，毛色是黑色和茶色。整个笔锋都沾上墨，并且粘附在管口切口表面附近。手感比较轻，一般认为是是写中等大小字的笔。笔管的竹子是反轴使用的。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49中仓37笔第10号全姿

插图50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观察了哑铃状的毛小口，同时，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图像呈纺锤形，判定为兔毛。第2层、第3层(化妆毛)：全都是哑铃状，判定为兔毛(插图51)。

插图51前三层显微镜照片(×4.8)3-1-12中仓37笔第11号管长20. 1厘米，管径2. 3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52・53）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与第10号、第12号笔构造相同。笔锋大体上完好地保留着。核心毛发细。第3层（化妆毛）漂亮，白毛和茶色毛混杂一起。整个笔峰都沾上墨，并且粘附在管口切口表面附近。手感比较轻，一般认为是写中等大小字的笔。笔管的竹子是反轴使用的。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52中仓37笔第11号全姿

插图53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第3层（化妆毛）覆盖，无法观察，但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图像呈纺锤状，推定为兔毛。第2层：第3层（化妆毛）覆盖，无法观察，但是兔毛的可能性很高。第3层(化妆毛)：是哑铃状，判定为兔毛(插图54)。再者，通过对脱落毛的光学显微镜的观察，也能观察梯子状毛髓质，判明是兔毛。

插图54同步第三层显微镜照片(×12.8)3-1-13中仓37笔第12号管长20. 6厘米，管径2. 5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55・56）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与第10号、第11号笔构造相同。笔锋第1层（芯毛），第3层（化妆毛）的一部分毛（第2段卷纸附近和管口附近）缺失。管口附近的化妆毛缺失是由于笔帽拔插造成的磨损。核心的毛发和化妆毛都是很细很漂亮的毛。化妆毛中混杂着白毛和茶色毛。整个笔锋都沾上了墨并且竹管口切口表面有残留。一般认为是写中等大小字的笔。笔管的竹子是反轴使用的。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55中仓37笔第12号全姿

插图56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毛发还残留着，毛发又细又漂亮。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图像是纺锤形，判定为兔毛。第2层、第3层（化妆毛）：均为哑铃状，判定为兔毛（插图57）。再者，脱落毛也是兔毛。

插图57同前第3层显微镜照片（×12. 8）3-1-14中仓37笔第13号管长17. 4厘米，管径3.1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58・59）四段构造的卷纸笔。笔锋大体上完全保留着，芯毛极细，化妆毛由黑茶色毛、芝麻色毛、细圆毛构成。整个笔锋都沾满墨。卷纸的手法和笔锋的形状与第9号～第12号笔相似，毛的材质不同。这个形状的毛笔是四段构造很少见。

插图58中仓37笔第13号全姿

插图59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第4层（化妆毛）不能进行观察，但是芯毛的软X射线透视图像呈纺锤形状，所以有可能是兔毛或者狸毛，发梢是直的推定是狸毛。第2层、第3层：化妆毛覆盖，无法观察。第4层（化妆毛）：圆形白毛、茶色毛的上毛混杂在一起。同时，能观察山形的尺度花样和1列梯子状的毛髓质的毛，推定了狸毛(插图60)。在过去的材质调查中被认定为是狸毛（注3），与这次的调查结果一致。

插图60前第四层显微镜照片(×12.8)3-1-15中仓37笔第14号管长21. 8厘米，管径1.9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61・62）四段四层构造的卷纸笔。每卷纸的间距非常细小。笔峰的毛全部损坏着，一般认为是由于虫蛀造成的。笔管的竹子是反轴使用的。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61中仓37笔第14号全姿

插图62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毛发小口为椭圆形状，海绵状的毛髓质，比较厚的毛皮质(插图63)，被推测为狸毛。也有马毛的可能性。有人认为，哈克比辛（食肉目爪哇猫科）的可能性很大，但现在，哈克比辛认为外来物种的说法比较有力，明治时代作为毛皮用从中国等国引进的一部分已经野生化，在明治以前的古文献中就有关于日本生存的记述找不到。第2层：毛色为茶色，毛的种类不明。第3层：观察了与芯毛横断面相同的毛髓质和毛皮质（插图64），推测是狸毛。也有马毛的可能性。第4层（化妆毛）：毛色为茶色，被推测为狸毛。也有马毛的可能性。

插图63中仓37笔第14号第1层小口显微镜照片（×12. 8）

插图64同前第三层小口显微镜照片(×12.8)3-1-16中仓37笔第15号管长21. 3厘米，管径2. 0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65・66）四段四层构造的卷纸笔。每卷纸的间距非常细小。卷纸笔的式样与第14号笔相似,不过，芯毛细。笔峰的毛全都缺失了，但在卷纸和竹管的内部有残留。被认为是由虫蛀引起的缺失。笔峰的毛是黑色毛和茶色毛，毛质非常细而笔直。因为没有墨的附着，所以一般认为几乎没有被使用。笔管的竹子是反轴使用的。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65中仓37笔第15号全姿

插图66同前笔锋第1层（芯毛）：通过观察海绵状的毛髓质和较厚的毛皮质，判定为狸毛（插图67）。第2层～第4层（化妆毛）：所有毛的横断面都和毛芯毛一样有毛髓质。判定为全是狸猫毛发(插图68)。

插图67中仓37笔第15号第一层小口显微镜照片（×4. 8）

插图68同前第三层小口显微镜照片(×12.8)3-1-17中仓37笔第16号管长14. 4厘米，管径1. 4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69・70）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笔峰是黑色毛和茶色毛，因为虫蛀而缺失，卷纸和笔管之间有残存。毛质非常细直。这支笔是正仓院藏笔中最小的一支笔。因为没有墨的附着，所以一般认为是几乎没有被使用。笔管的插口处削的很薄。

插图69中仓37笔第16号全姿

插图70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根据海绵状的毛髓质和较厚的毛皮质推定为狸毛（插图71）。第2层：与第1层（芯毛）相同，推定为狸毛（插图72）。第3层（化妆毛）：最内侧是狸毛，其次是鹿毛，外侧是鸟的羽毛，并排成3层（插图73）。羽毛由白色的羽毛轴、呈金粉色和黑茶色的羽毛构成，有人认为羽毛可能是碎片的羽毛。可以看出是很高装饰性的笔。

插图71同步第1层小口(X12.8)显微镜照片

插图72同前第二层小口显微镜照片（×12.8）

插图73同步第三层显微镜照片(×20)3-1-18中仓37笔第17号管长17. 4厘米，管径1. 4厘米①外观・构造（插图74・75）三段三层构造的卷纸笔。在第3层笔头（化妆毛）有一部分缺失，但是核心毛发却残留着，现在好像也能写字。笔头的形状是椭圆形的，其他部分是是圆形的，很少见。是不是适合写很细线条的笔吗？把竹管内侧削成椭圆形以便笔头装入。

插图74中仓37笔第17号全姿

插图75同前笔锋②毛笔的材质第1层（芯毛）：隐藏在第2层中，无法观察。有可能是狸毛。一般认为由于鹿毛柔软，不常使用作为芯毛或笔柱。第2层：圆形、白色和茶色的毛混合在一起，比较图案与狸毛相似，推定为狸毛（插图76）。第3层(化妆毛)：是哑铃状，判定为兔毛(插图76)。在过去的调查结果中（注3）认定为羊毛，但与这次的调查结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