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我眼睛酸酸的

今晚给我妈打电话,她说大闺女天天给她打电话。
我说你大闺女那是怕你想她。
我妈说看着大闺女留给她的小水杯,就像大闺女在家里一样。
听得我眼睛酸酸的。
我本没感觉有别离之伤感,但听我妈说到她大闺女或许过年的时候能回来后,才猛然意识到:
现在竟不能随时见到大姐了。
眼睛更酸了。
五四那天,我姐两口子拉着满满一车的生活用品奔赴到了上海,去给即将生宝宝的闺女发挥余热。
走之前嘱咐二姐她不在的时候她就是老大,要多和弟弟妹妹回去看爸妈。
我总以为她会随时回来,可是听我妈分析孩子五六个月才有可能出远门后才恍然明白。
纵使交通发达,从上海到日照可以飞机飞来飞去可以高铁窜来窜去,见大姐仍旧是非常不方便了。
大姐每天给我们发她所住小区的景儿,最常见的就是一群遛娃的老太太。
大姐说她即将加入到那个群体中了,带着尿片背着水壶奶瓶推着婴儿出来晒太阳。
那群老太太,都是来给儿女们发挥余热的奶奶或者姥姥。
在大上海这样的城市,是不是每个小区都有来自五湖四海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呢?
大到北上广,小到日照这样的小城市,每当阳光晴好的时候总是会见到遛娃的老人。
赋闲在家许久的大姐,往后的日子便会忙碌起来了,而且要忙碌多年。
我妈一边想着她大闺女,一边安慰自己:
幸亏还有三个孩子在身边。
在这一点上我妈确实是富足的,年轻时候养育多个孩子受过的苦,晚年时候会以孩子轮流回去看看她而得到补偿。
我们谁也体会不到她的幸福了,因为都是一个孩子。
未来的我们,有可能跟我大姐一样收拾一车的生活用品奔赴某个城市,也有可能来回奔走在自家和孩子家,同样发挥余热。
那时候,大概也是不能随时想见就能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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