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尽如秋在水,不为繁华易匠心丨《瓦猫》深圳分享会实录

2021年7月31日,深圳罗湖书城分享会(图中嘉宾从右至左依次为尹昌龙、葛亮、赵萍)

胡洪侠在分享会上说,和葛亮小说的相遇需要机缘。葛亮的小说或许是不易进入的,可能一开始你不太喜欢葛亮的语言与故事,但是到了一定时候——比如,当开始重视小说的语言和故事讲述方式的时候,尤其希望看到融合传统与现代元素的文本时,你就会喜欢读葛亮了。胡洪侠认为,葛亮的语言以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和贯穿始终的节奏感,呈现出某种舒适和谐的状态,通过追求留白和古典美的韵致,产生了一种意大于言的效果,将古典和现代融为一体,从而体现了汉语之美。

2021年8月1日,深圳龙华书城分享会(图中嘉宾左为葛亮,右为胡洪侠)

原定于7月31日-8月16日举办的葛亮新书《瓦猫》系列活动,因应各地政府的疫情防控要求,暂时取消,择期举行。给各位读者造成的不便,敬请谅解。

七月初,葛亮由香港赶到深圳,在隔离了二十一天之后,准备参加八月上旬举办的新书系列活动,未料深圳活动结束后,疫情再起,深圳从系列活动的第一站变成了最后一站。这三场活动,成为《瓦猫》新书分享会的珍贵留念。我们期待着早日平安度过疫情,与各位读者再次见面。

2021年8月1日,深圳龙华书城分享会现场


万事尽如秋在水,不为繁华易匠心

文 / 姚峥华

深圳晚报记者

来源:深圳晚报,标题为编者后加

(因篇幅所限,内容有删改)

葛亮新书《瓦猫》书影

那天,转了一个《朱雀》十周年的新闻稿给葛亮老师,他回复,我在深圳。又补充,隔离中。

为了一个涉及诸多城市的新书巡回签售分享之旅,葛亮七月初就从香港来深圳隔离,指望21天之后可以穿梭北上广深,还可回南京看望爸爸妈妈。他已经两三年没回南京了。

在深圳一个酒店熬了21天,谁知“出关”时疫情又起,许多城市发布了“非必要不外出”的应急措施,这句话的另一半意思其实是“非必要不要来”。葛亮说,实在没想到,最回不去的竟然是南京。说着满脸苦笑,摇头不止。

很快,书城的活动海报出来了——葛亮《瓦猫》新书分享。

《瓦猫》是今年口碑甚好的一部作品。用最通俗的话讲,好看。

2021年8月1日,深圳桃园之光书吧分享会现场(图中嘉宾左为葛亮,右为赵萍)

它介于虚构和非虚构之间,以'匠人'为主题,由三个故事组成。我最爱其中的古籍修复师。也因了其真实的背景,葛亮祖父葛康俞是著名的艺术史学家,于抗战期间在四川江津凭借记忆完成的专著《据几曾看》至今仍被中国古代书画研究者奉为圭臬。因为祖父受损的手稿,葛亮偶然接触了“古籍修复师”这个行当,并折服于一本书被完整修复的过程,于是,写下了《书匠》。

之后,他走访了各地匠人,考察民间手艺。又写了《飞发》和《瓦猫》。如果说《书匠》着眼于中古籍修复之异同,讲究的是 ' 不遇良工,宁存故物 ';《飞发》则聚焦传承变与不变之争,持守与创新;《瓦猫》更涉及匠人的的根本——吾随物性,以手摹心。里边有匠人的生命体验,有匠人的内在精神品格,有匠人的学养、承传与渊源。

书中的人物,简、老董、静宜、翟玉成、郑好彩、庄锦明、宁怀远、荣瑞红 …… 个个是鲜活的生命,胭脂低吟,柳岸残月,岁色斑驳,古旧辞章。日夜相处,情愫交织。葛亮着迷于与这些人物虚实相间的状态,像一种瘾,外有牵挂,内则期盼。

在当代的小说家中,葛亮属于七零后一代作家,成长轨迹算是顺风顺水,没有太多的波澜起落。可是,他擅长根植于历史,不管是语言还是情怀,不管是认知还是识见,此次以 ' 匠人 ' 为故事之引,葛亮寻找的便是人之为人的尊严。他说,时代开阖变迁之际,人的遭遇与变革,一鳞一焰,是为匠传。

2021年7月31日,深圳罗湖书城分享会,葛亮为现场读者签名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 匠人 '?我们理解中的工匠精神总只侧重于对技艺的打磨,但在葛亮看来,匠人精神之所以能够成为传统,是因为它可以连接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时代之间又有所交接。' 在一个如此变动不居的时代,匠人精神可以让我们心里有所依持,坚定地选择一件事并专注地去做。' 比如写作,比如写作之于葛亮。

他善于留白。写作如是,做人处事亦然。他习惯于淡然平和对待所有人,谦逊有礼聆听各方声音,以教书为职业,以写作为己好。二者俨然泾渭分明,在他的生活中达成某种状态的平衡,又不失精神的愉悦和满足。

波澜不惊中,又似有 ' 野心 ',一种温和不停歇的进取。

葛亮的家族有着丰厚的家学渊源,他从小浸润于古典文化中长大,更多了一些厚重和先机。年既长大,明城墙 ' 颓败而壮大' 这些名字被时间封印过,并未覆盖于浩荡皇城的荒烟蔓草下,倒是浸染了半世纪深巷的厨炊烟火(《瓦猫》后记)'。他有一种深深的旷世情缘,像寄生蕨类一样,缘历史攀爬,彼此依附,又彼此互补。

《瓦猫》是疫情中创作的作品。这些年葛亮一直生活、工作在香港,日常教书,假期写作。他不是一个多产的作家,25 岁到 30 岁之间写了《朱雀》,30 岁至 36 岁之间写了《北鸢》。长篇的产出时长约五六年。只是每一部作品面世时,必定妆容精致,少附瑕疵。

2021年8月1日,深圳龙华书城分享会现场

葛亮的家族有着丰厚的家学渊源,他从小浸润于古典文化中长大,更多了一些厚重和先机。年既长大,明城墙 ' 颓败而壮大' 这些名字被时间封印过,并未覆盖于浩荡皇城的荒烟蔓草下,倒是浸染了半世纪深巷的厨炊烟火(《瓦猫》后记)'。他有一种深深的旷世情缘,像寄生蕨类一样,缘历史攀爬,彼此依附,又彼此互补。

《瓦猫》是疫情中创作的作品。这些年葛亮一直生活、工作在香港,日常教书,假期写作。他不是一个多产的作家,25 岁到 30 岁之间写了《朱雀》,30 岁至 36 岁之间写了《北鸢》。长篇的产出时长约五六年。只是每一部作品面世时,必定妆容精致,少附瑕疵。

8月1日,龙华书城新书活动现场,大家重逢、喜悦。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刚刚解除隔离,疫情又开起了玩笑,尤其葛亮的家乡南京,成了新一拨的 ' 高风险地区 '。继多地活动取消后,葛亮似乎连南京也回不去了。

葛亮一脸无奈,满心牵挂隐入了历史的匠人风韵中。

想起松禅老人联一句 ' 万事尽如秋在水,几人能识静中香 ',这里送给葛亮老师吧,我们有理由期待,下一部佳作又将破茧而出。

2021年8月1日,深圳桃园之光书吧分享会,葛亮为现场读者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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