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经典 崇尚雅正——青年书画家孙勇印象

孙勇


立足经典   崇尚雅正

——青年书画家孙勇印象

阿 迪

道友孙勇是一位青年才俊,是一位很有才气的书画家。与其品道论艺,时出高见,迥异时流。他认为从事艺术是一个人的修行,适吾所适,我写吾心。搞艺术不能被时俗左右,更不能为名利所囿,否则艺格不高。所以,多年以来,他苦心研艺,甘于寂寞,不求名达,故不为外界所悉。他说立足经典,才能触摸历史,崇尚雅正,才是传承文化。由此可见他是一个有态度有深度的艺术行者,更确切地说是追梦“当众孤独”的背包客。
他对书法的热爱来自他少年时代的耳濡目染。父亲是一位书法篆刻家,且兼擅丹青,同时还是一位知名的书画装裱师。父亲的工作室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王宏喜、徐兆良等书画名家是这里的常客,或饮酒谈艺,或挥毫泼墨,小小心灵得到了良好的艺术熏陶与启蒙,听之观之,心生欢喜。家父又富收藏,费新我、萧娴、武中奇、尉天池等名家大作常悬之壁间,得以细心揣摩。心之所往,情之所动。孙勇在父亲的亲炙下开始了漫漫书学之路。
“山一程,水一程。”他像众多的书学者一样,也是由唐楷入门,后上追“二王”,下涉苏黄,旁及明清诸家,也能写得一手流利的正宗王字。但他不仅是一位善学者,还是一位思考者。他认为书法是写人的个性,写人生的阅历,是一个人的气质外在表达。他把书法赋予了更多的人文内涵和价值观照。正大、阳刚、古雅、灵动成了他艺术追求的诗和远方。
于是,他对临习的碑帖便有了自己的主动的选择。他首先选择了东汉《张迁碑》作为临本,此碑通篇方笔,方整劲挺,棱角分明,结构谨严,笔法凝练。他通过反复临习,终悟得方笔之妙,具有齐、直、方、平的特点。在他的隶书、行书中其方笔运用一以贯之,端正朴茂,沉着方劲。其次,他在临习了几年《张迁碑》后,在自己的创作过程中深感笔划中段力度尚须加强,于是乎,他选择了东汉《石门颂》临摹。《石门颂》的线条笔画,逆入逆出,含蓄蕴藉,横画不平,竖划不直,行笔处处遒劲有力,入木三分。通过研习与借鉴,他的书法线条中间结实耐看,他的隶书结体也加强了纵横变化,舒展放纵,洒落飘逸。加之,此期间他又涉猎《马王堆帛书》《武威汉简》《流沙坠简》及东海尹湾《神乌傅》等,学以致用,兼收并蓄。使隶书点画错落有致,以致有的字出现了新体势,而且有意识地突出了字里行间的特别趣味,亦隶亦简,颇多意趣。
“风一更,雪一更。”孙勇执着而不知疲倦,他向着如今少人问津的三国奇书《天发神谶碑》进发。此碑书法若篆若隶,殊为奇特,赵之谦、齐白石篆刻多受此影响。孙勇见此碑拓大喜,因其与之习性、用笔有暗合之意。此碑起笔如切,行笔有隶书笔意,转折处外方内圆,下垂处呈悬针状。孙勇把《天发神谶碑》的笔法与秦小篆结合,融入汉碑隶意,所书篆书古意雄奇,“方折盘旋以隶笔而行篆体,戈长剑中实乃燥手柔。”他为了去其锋芒而增其含蓄,打破整饰而孕生天趣,他又学起了“缪篆”,即《祀三公山碑》。此碑篆隶相兼,由篆入隶,笔锋古劲浑厚。此碑之笔法,孙勇在其篆书中用于线条;此碑之章法,在其隶书中被广泛使用。他的书法不流时弊,独标清格。与古为徒,潜心修行。只问耕耘,不问收获,洵为难能可贵,尤不可多得也。
书至极则为画,画至极乃为书。读书写字之余,孙勇又玩起了水墨绘画,而且出手清新,画面、用笔、设色极为干净、单纯、简约,似乎未染一丝尘埃。他对徐渭、八大山人的水墨情有独钟,私淑齐白石、吴作人等现代名家,幸得著名画家王宏喜指教,勤奋有加的他大胆尝试,反复实验,对水性、纸性多有了悟,对墨法画法以书入画,画之所想,画之所美。
孙勇的花鸟画于空灵中含有逸气,于劲健中含有率真。用笔轻淡,但不轻浮,用笔快速,但不疾涩。莲花是其喜爱表现的题材,既能展示他娴熟的笔墨驾驭能力,也寄寓着他的人格理想。红花墨叶,勾筋写花,淡设水色,虚实相间,意气相连。画家不是单纯地摹写物象,而是在其中寄予了无限的情思。金鱼、青蛙、牦牛、狐狸等也是其常常涉及的题材,可观可赏,惹人喜爱。这些作品充分发挥了水墨的积破变化和留白处理,墨气淋漓,极富生趣。牦牛的雄壮,青蛙的俏皮,狐狸的灵气,跃然纸上。特别是几尾金鱼,长裙飘飘,畅游之神态毕现,一抹朱砂,“鸿运”当头,使其墨彩更为美丽。作者不画水,仅添几片萍叶,但见河水涟漪,清澈见底之态尽在其中。
从孙勇的书法绘画中,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本真的力量,感受到了他对生活,对生活中的人的那份热诚。他的书画作品是最能够表达他的内心情感和特征的咏叹调,而咏叹调是歌剧中最华彩的段落。其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是有咏叹调的,哪怕有的时候,就算站在角落里,为了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情,即使是闭着眼睛,沉浸在一块地方的时候,深深地叹息一下,这也是咏叹调。无论是艺术,还是人生都需要最本真的力量。而孙勇就是这样一位生活的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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