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冬天的早上还是要取暖啊。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遗失身份。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就要沉沦。
张国荣温暖的声音,让人听来就如天鹅绒盖在身上一样舒服。但这种类型的歌,在张国荣诸多经典中往往容易被忽视。
不仅是这首歌了,包括这张《printemps》专辑也是存在感非常弱。但其实这是张国荣很有特别意义的一张专辑,可以说是他唯一一张真正意义的国语专辑。虽然网上的介绍,有说这是第五张或第六张国语专辑,但很遗憾,张国荣有着香港歌手少有的标准普通话水平,也有超强的驾驭各种曲风的能力,却一直没有机会在国语歌方面留下太多经典。当然,经典也不一定靠多,仅有的几首能够让人铭记,也是难能可贵,只是遗憾本来可以更多的。
在第一次告别歌坛之前,先是宝丽多的初试啼声,但年轻受挫沉寂了几年,再就是在华星凭借《风继续吹》《Monica》急速上位,然后到新艺宝的辉煌,主要精力都是在香港粤语歌这边,华星和新艺宝也给张国荣出过三张国语专辑,但几乎全部是粤语歌的改编版,这一方面也是当时香港歌手出国语歌的惯例,但即便是谭咏麟张学友他们,在当时的国语专辑里也会有一两首原创,另一方面也许是张国荣的粤语原曲都太优秀吧,不多利用一次有些浪费吧。
而且珠玉在侧,这些国语版基本都没有超过原曲的,有的甚至差距明显。这首《明月夜》,如果没听过粤语版,单独听来还是比较舒服的。
唯一有半首,是告别之前的最后一张国语专辑《兜风心情》的标题曲,与当时的当红女影星柏安妮合唱。这个柏安妮之前介绍过,郑浩南的前女友,最火的时候张学友周星驰两大男星为她配戏。张国荣这次和她合唱,看来也是互相借助人气,给Yamaha摩托车唱的广告曲,不过原曲也是日本作品,只是好像没有粤语版本。
而这首歌正因为是广告歌,听来热闹,但听后留不下太多记忆,
张国荣退隐那几年,却正是台湾歌坛创作力爆发,香港歌手纷纷登岛,连林子祥这样的老牌歌手都推出原曲占相当比例的国语专辑,谭咏麟也有《难舍难分》《青春梦》这样的国语原创经典,更不用说四大天王了,张学友的《吻别》《祝福》、刘德华的《忘情水》《天意》都是他们歌坛生涯的代表作。
张国荣也终于按捺不住了,在滚石公司的一再撺掇之下,以其退隐期间参与的电影音乐合辑的名义,找了个台阶重返歌坛。所以这张《宠爱》是否算专辑都是不好确定的,再者,十首歌,其中五首国语,四首粤语,还有一首英文,自然也不能是国语专辑了。不过首首经典是毋庸置疑的了。而且张国荣还贡献了4首高水准的曲作。
感受到了歌迷对他的眷恋,以及重返歌坛的接纳,接下来96年底的粤语专辑《红》却是一个颠覆,以红色为主色调,极尽迷离诡秘的曲风,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本来这张专辑初上市的版本封面就是纯的大红色,但据说市场争议比较大才又改成了后来常见的大幅人脸。
复出的张国荣出片速度显然不如以前,也不如当时的年轻一代。直到98年春天,才终于推出了这张国语专辑《printemps》。需要多说一句的是,这张国语专辑的两个月前,大概是为了赶在过年期间吧,先期有一张《这些年来》的粤语EP,4首歌,都是《printemps》里的同曲异词,虽然出版发行时间在前,但从创作团队来看,还应该是国语版原创在前了。
专辑封面春意盎然的绿色,一改上张粤语专辑的红色基调,更是张国荣以往红蓝或昏黄为主的专辑封面的异类。printemps,本身也是法语春天的意思。
创作团队以滚石班底,比如那几年周华健的搭档刘思铭刘志宏(《朋友》也是出自二人之手)就为张国荣写了几首佳作。
张国荣自己的创作《作伴》也是一首也耐听的作品。
还有一首日本音乐人chage专门为他创作的《love like magic》同样是满满春天气息的作品,张国荣不多见的恣意放松。
而《取暖》作为专辑的冒头歌,正是开宗明义。整首歌都是浅吟低唱,平稳舒缓,就像两个人在黑夜的屋子里倾诉。
往天涯的路程两个人
不停的堕落无底深渊
握紧的双手还冷不冷?
直到世界尽头只剩我们,
编配也是简单的吉他,更好地展现张国荣的人声,低沉但却坚定。
你不要隐藏孤单的心
尽管世界比我们想象中残忍
我不会遮盖寂寞的眼
只因为想看看你的天真
杨立德、陈小霞,都是产出台湾歌坛众多佳作的妙手,两人词曲很多的精品也有不少,为张国荣写的这首作品自然也是水准之作。还有一个粤语版《最冷一天》,就显得要凄冷多了。
感觉那几年的张国荣是过得很开心的,没有名利的困扰,不理周遭的杂噪,红与绿,动与静,随意切换。在音乐上滚石也给予了充分的自由度,虽然只有三张半唱片,但也成为张国荣歌唱历程的闪亮一段。
后来据说是经纪人和滚石在演唱会版权方面的争议,张国荣没有再和滚石合作,而是回到了当初告别时还叫宝丽金、现在已经成为环球唱片的国际大公司。
在后来不长的几年,张国荣并没再推出过国语专辑,只是在专辑里收录几首粤语佳作的国语版。当然也不妨碍其中有的歌成为传世经典,尤其是这首自传式的《我》。
特别是在2000年演唱会上长发高跟鞋的放飞自我,留下炫烂记忆的烟火。
这首《春夏秋冬》自然是适合用来一年四季的怀念:
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天空多灰,我们亦放亮。
一起坐坐谈谈来日动向,
漠视外间低温,这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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