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经微言》--3

4.足少阴肾经:“雷公曰:肾经若何?岐伯曰:肾属水,少阴正水之象。海水者,少阴水也,随月为盈虚,而肾应之。名之为足少阴者,脉起于足少阴之下也,由足心而上,循内踝之后,别入跟中,上膊出腘上股贯脊,乃河车之路,即任督之路也。然俱属于肾,有肾水而河车之路通,无肾水而河车之路塞,有肾水而督脉之路行,无肾水而督脉之路断,是二经之相通相行,全责于肾,故河车之路、督脉之路,即肾经之路也。由是而行于肝,母入于子舍之义也。由是而行于脾,水行于地中之义也。过肝脾二经而络于膀胱者,以肾为膀胱之里,而膀胱为肾之表,膀胱得肾气而始化,正同此路之相通,气得以往来之耳。其络于膀胱也,贯脊会督而还出于脐之前,通任脉始得达于膀胱,虽气化可至,实有经可通而通之也。其直行者,又由肝以入肺,子归母之家也。由肺而上循喉咙,挟舌本而终,是欲朝君先通于喉舌也。夫肾与心虽若相克而实相生,故其系别出而绕于心,又未敢遽朝于心君,注胸之膻中包络而后,肾经之精上奉,化为心之液矣,此君王下取于民之义,亦草野上贡于国之谊也。各脏止有一而肾有二者,两仪之象也。两仪者,日月也。月主阴,日主阳,似肾乃水脏宜应月不宜应日,然而月之中未尝无阳之气,日之中未尝无阴之气,肾配日月正以其中之有阴阳也。阴藏于阳之中,阳隐于阴之内,叠相为用,不啻日月之照临也.盖五脏七腑各有水火,独肾脏之水火处于无形,乃先天之水火,非若各脏腑之水火俱属后天也。夫同是水火,肾独属之先天,实有主以存乎两肾之间也。主者,命门也。命门为小心,若太极之象能生先天之水火,因以生后天之水火也。于是裁成夫五脏七腑,各安于诸宫,享其奠定之福,化生于无穷耳。”
  

《灵樞》肾足少阴之脉:起于小指之下,邪走足心,出于然骨之下,循内踝之后,别入跟中,以上腨内,出腘内廉,上股内后廉,贯脊属肾,络膀胱。
  
  

其直者:从肾上贯肝膈,入肺中,循喉咙,挟舌本。
  
  

其支者:从肺出,络心,注胸中。
  
  

足少阴肾经与脏腑经脉间的关系最复杂,其经脉之循行,不但与本脏(肾)直接连属,尚且“从肾上贯肝膈”,与肝脏联系;且“入肺中”,与肺联系;且“络心”,与心脑相关;且“注胸中”,与心包直接关联起来。《灵樞》的循行记载中,肾经除了与脾脏没有直接关联,其余四脏,都有相关。
  

并且由于肾经独特的“贯脊属肾”,两条肾经(左右下肢各一条),在脊柱空间中汇合,然后分属两肾?这个与“命门”穴会不会产生关联(两条肾经,在脊柱空间内汇合,再由命门分属两肾)?至少在各自左右侧身大循环中,两条肾经的交汇,也起到了左右两侧平衡的中介作用。肾经在这个侧身循环中: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这支循环,是人体最核心的支撑所在,与大脑、肠脑功能支撑与交流有关,两侧肾经自身的交汇融合,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支撑这个核心循环而形成的----假如一侧的肾经因疾病不通,那么完全可以由另一侧的肾经来代偿,以保全患侧“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正常运转。从这个角度看,你会发现足太阳膀胱经也有这样的交汇融合:“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从巅入络脑”。
  

肾经“贯脊属肾”,除了上述的平衡及代偿作用外,还与“命门”有关,“命门”在中医里有很复杂的争论:1、眼睛:《灵枢·根结》:“太阳根于至阴,结于命门。命门者,目也。”2、经穴名。出《黄帝明堂经》。属督脉。位于第二、三腰椎棘突间。3.石门穴别名。出《黄帝明堂经》。属任脉。位于脐下二寸。4.右肾为命门说。《难经·三十九难》:“其左为肾,右为命门,命门者,诸精神之所舍也。男子以藏精,女子以系胞。”5.两肾之间为命门学说。《医贯》:“命门在人身之中,对脐附脊骨,自上数下,则为十四椎;自下而上,则为七椎。”6.两肾俱为命门说。《医学正传》:“两肾总号命门。”《类经附翼》:“肾两者,坎外之偶也;命门一者,坎中之奇也。以一统两,两而包一。是命门总乎两肾,而两肾皆属命门。故命门者,为水火之府,为阴阳之宅,为精气之海,为死生之窦。”7.肾间动气为命门说。《医旨绪余·命门图说》:“命门乃两肾中间之动气,非水非火,乃造化之枢纽,阴阳之根蒂,即先天之太极,五行由此而生,脏腑以继而成。”这里边,第5个“两肾之间为命门”是与第2个同源的;第6第7属于后世的理解(第7条与道家下丹田有关),我们暂且忽略,那么“命门”还有四个不同的争议处,眼睛为命门,这个看过《金钟罩铁布衫》电影的会有一点印象吧(传统武术中有许多下作的手法,戳眼睛,踢裆部,呵呵),其实这四个争议处,除了“右肾为命门”一说例外,其余三个都是可以统一的。
  

《素问·刺禁论》中又有“七节之旁,中有小心”,许多注家认为“小心”即“命门”。习语中有“打蛇要打七寸”的说法,这是“七”这个数字,与脊柱动物的要害太相关了,不但蛇的“七寸”是要害所在,人身的“七寸”之处更多,颈椎与胸椎交界是第七椎,这里有大椎穴,又称百劳穴,在第七颈椎与第一胸椎棘突间正中处,是手足三阳以及阳维与督脉的交汇处,重要性不言而喻。
  

胸椎第七椎下有“至阳穴”,为什么一开始就强调这个七呢?因为“七”这个数字有一个特殊的含义。在十二地支当中,阴阳的兴盛正好是六支,比如阳气从子时开始升发,到午时达到极点。第七支“午”在这里起着兴衰转承的作用。至也就是极、最的意思,至阳的意思就是说,到了这里,阳气就达到了一个顶点。另外,不知道大家听说过一句俗语没有,叫做“冬至饺子夏至面”。中国古人很重视这两天,尤其是冬至,甚至认为“冬至大如年”,就是因为这两天是阴阳转换的关键节气,夏至是夏天的极致,冬至是冬天的极致。过了夏至,阴气开始生发,白天渐短;而过了冬至,阳气开始生发,白昼渐长。人体当中也是这样,横膈以下为阳中之阴,横膈以上为阳中之阳。至阳穴就是阳中之阴到达阳中之阳的地方,也就是背部阴阳交关的地方。(在户胛骨的下角,就是最下面的那个点,将两个点结合起来画一条线,与后背正中结合的地方就是至阳穴。可以治疗心绞痛,胃痛,带状疱疹等等等等)。
  

至阳再往下七节,就是命门穴(位于第二、三腰椎棘突间,胸椎有十二椎,在第二腰椎下),《黄帝明堂经》“在十四椎节下间,督脉气所发,伏而取之。刺入五分,灸三壮。主头痛如破,身热如火,汗不出,瘛疭里急,腰腹相引痛。”
  

讲到这里,应该能明白“命门”的真实含义了,简单讲就是“要害”所在(与《金钟罩铁布衫》中的理解没有差别,呵呵),眼睛当然是命门,除了视物,眼睛还担负着调节人体生物钟的功能;“石门穴”也当然是命门,《黄帝明堂经》如是记载:“石门,三焦募也,一名利机,一名精露,一名丹田,一名命门。在脐下二寸,任脉气所发,刺入五分,留十呼,灸三壮,女子禁不可灸刺.....",这么多名头,就知道古人有多重视这个穴位。
  

那么肾经与“命门”有什么关联呢,这要从“命门穴”谈起,命门穴乃“督脉气所发”,督脉为阳脉之海,储存着人体从宇宙自然中获得的“阳精”以及从父母那里得来的“先天之阳”,神经在命门这里的融汇交合,并由命门分属两肾,则肾经得“阳精”之温煦,肾脏寒水籍此得到阳精,也就是肾阳的来源,所以这个“命门”穴单独称之为命门,也是藉以标明它的重要性。在这个《外经》里,于是也强调着肾经与督脉的联系:“上膊出腘上股贯脊,乃河车之路,即任督之路也。然俱属于肾,有肾水而河车之路通,无肾水而河车之路塞,有肾水而督脉之路行,无肾水而督脉之路断,是二经之相通相行,全责于肾,故河车之路、督脉之路,即肾经之路也”。
 “其直者:从肾上贯肝膈,入肺中”,水为木之母,肾水的滋养才会养成肝木的枝繁叶茂,也是通过肾经“贯肝”来部分实现的。“入肺中”一语,不但表明了肾脏通过肾经与肺的联系,另外别忘了,经脉除了顺行,还能逆行,当肺金得到了水谷精华以及呼吸之气得来的“阳精”,也是通过肾脉这条独特的交汇逆行至肾而实现的,这也提示了我,肾水对督脉的濡养,也正是肾脉的”逆行“才能实现的。
  

“注胸中”一语,也正是“手少阴-手太阳-足太阳-足少阴”侧身循环与“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侧身循环的交流处------“胸中”。

5.足厥阴肝经:“雷公曰:肝经若何?岐伯曰:肝属足厥阴。厥阴者,逆阴也,上应雷火。脉起足大指丛毛之际,故以足厥阴名之。雷火皆从地起,腾于天之上,其性急,不可制抑,肝之性亦急,乃阴经中之最逆者,少拂其意,则厥逆而不可止。循跗上上踝,交出太阴脾土之后,上股内廉,循腹入阴毛中,过阴器,以抵于小腹,虽趋肝之路,亦趋脾之路也。既趋于脾,必趋于胃矣。肝之系既通于脾胃,凡有所逆,必先犯于脾胃矣,亦其途路之熟也。虽然,肝之系通于脾胃,而肝之气必归于本宫,故其系又走于肝叶之中,肝叶之旁有胆附焉,胆为肝之兄,肝为胆之弟,胆不络肝而肝反络胆者,弟强于兄之义也。上贯膈者,趋心之路也。肝性急,宜直走于心之宫矣,乃不直走于心,反走膜鬲,布于胁肋之间者,母慈之义也。慈母怜子必为子多方曲折,以厚其藏,胁肋正心宫之仓库也,然而其性正急,不能久安于胁肋之间,循喉咙之后,上入颃颡,连于目系,上出额间而会督脉于巅项,乃木火升上之路也。其支者,从目系下颊环唇,欲随口舌之窍以泄肝木之郁火也。其支者,又从肝别贯膈,上注肺中,畏肺金之克木,通此经为侦探之途也。”
  

《灵枢·经脉》
  
  

肝足厥阴之脉:起于大指丛毛之际,上循足跗上廉,去内踝一寸,上踝八寸,交出太阴之后,上腘内廉,循股阴,入毛中,环阴器,抵小腹,挟胃,属肝,络胆,上贯膈,布胁肋,循喉咙之后,上入颃颡,连目系,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巅。
  
  

其支者:从目系下颊里,环唇内。
  
  

其支者:复从肝别,贯膈,上注肺。
  

足厥阴肝脉,是人体上循行距离最长的一条经脉,所谓“下达九泉,上抵巅顶”,是临床杂病最相关的一条经脉。它也是“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侧身循环的一个重要部分,它与生殖功能相关(环阴器,抵小腹),也与消化系统相关(挟胃,属肝,络胆),与咽喉疾病相关(寻喉咙之后,上入颃颡),与眼睛相关(连目系),与大脑功能相关(心)(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巅),更由于肝主疏泄,与情志相关的特性,故而这条经脉的功能状态,与我们的日常生活关系很是密切。
  

需要强调的是,经气运行,可顺可逆,“复从肝,别贯膈,上注肺”,肝脉逆行的动力,来自与肝脏和肺脏。

6.足阳明胃经:“岐伯曰:胃经亦称阳明者,以其脉接大肠手阳明之脉,由鼻额而下走于足也。然而胃经属阳明者,又非同大肠之谓。胃乃多气多血之腑,实有日月并明之象,乃纯阳之腑,主受而又主化也。阳主上升,由额而游行于齿口唇吻,循颐颊耳前而会于额颅,以显其阳之无不到也。其支别者,从颐后下人迎,循喉咙入缺盆,行足少阴之外,下隔通肾与心包之气。盖胃为肾之关,又为心包之用,得气于二经,胃始能蒸腐水谷以化精微也。胃既得二经之气,必归于胃中,故仍属胃也。胃之旁络于脾,胃为脾之夫,脾为胃之妇,脾听胃使,以行其运化者也。其直行者,从缺盆下乳内廉,挟脐而入气街。气街者,气冲之穴也,乃生气之源,探源而后,气充于乳房,始能散布各经络也。其支者,起于胃口,循腹过足少阴肾经之外,本经之里下至气街而合,仍是取气于肾,以助其生气之源也。由是而胃既得气之本,乃可下行,以达于足。从气街而下髀关,抵伏兔,下膝膑,循胫下跗,入中指之内庭而终者,皆胃下达之路也。其支者,从膝之下廉三寸,别入中指之外间,复是旁行之路,正见其多气多血,无往不周也。其支者,别跗上,入大指问,出足厥阴,交于足太阴,避肝木之克,近脾土之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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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经脉》:
   
胃足阳明之脉:起于鼻,交頞中,旁约太阳之脉,下循鼻外,入上齿中,还出挟口,环唇,下交承浆,却循颐后下廉,出大迎,循颊车,上耳前,过客主人,循发际,至额颅。
其支者:从大迎前,下人迎,循喉喉,入缺盆,下膈,属胃,络脾。
其直者:从缺盆下乳内廉,下挟脐,入气街中。
   
其支者:起于胃下口,循腹里,下至气街中而合。以下髀关,抵伏兔,下入膝膑中,下循胫外廉,下足跗,入中指内间。
其支者:下膝三寸而别,以下入中指外间。
   
其支者:别跗上,入大指间,出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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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阳明胃经是所有经脉中分布面积最大,分支最多的一条经脉,它的重要性也正是基于这个基础之上。
   
1).足阳明胃经起源于鼻部,在鼻根和印堂交接处与足太阳经气交通,并吸收太阳经气作为循行动力,所以太阳经脉受到外邪侵扰时,足阳明胃经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外感初起,一般都会有鼻流清涕症状。阳明经起于鼻部,故当胃气逆或者胃火盛或湿热壅盛的时候,经气不能顺将,故会有鼻子上长痘痘以及酒糟鼻,根据这个原理,治疗原则相应而出。
   
2).“下循鼻外,入上齿中”,上齿龈属阳明胃经,故牙龈出血,上牙松动,要考虑是不是胃气不降或胃火所致。
   
3).“还出挟口,环唇,下交承浆,却循颐后下廉,出大迎,循颊车,上耳前,过客主人”,可以看出,面部从鼻到唇到下巴到腮到颊车,这个范围都是胃经的主干道,面部不怕冷,也正是由于胃经多气多血煦暖之故,当然它的基础是“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这个侧身循环的正常运作。
   
4)."循发际,至额颅",这一句如果忽略,实在是大不应该。足阳明胃经从鼻子绕到嘴唇再到下巴,再到颊车,再到“额颅”,这是面部主干道的终点所在,也是足阳明经最重要的所在。额颅之内便是大脑额叶,额叶主管人類語語言的形成、理解語言(布若卡氏区)、自主意識以及隨意肌的控制。也就是说人们的交流语言、肢体语言甚至性格特征的强与弱,都与足阳明经直接相关,也就是一个人的特征,都可以从鼻子来看出端倪,当然由于足阳明胃经与脾胃也直接相关,所以从饮食习惯,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是基于这个事实。
  
   
说到这里,顺便补充一下,足厥阴经与督脉交于巅顶,足太阳之脉: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巅顶便是大脑顶叶所在区域,顶叶为处理各类感觉讯息(包括痛觉、触觉等)的中枢,同时也和语言、记忆等功能有关,所以足厥阴肝经以及足太阳经与疼痛关系密切,《伤寒论》太阳之为病,头项僵痛;疏肝解郁能镇痛都是基于这个原理。另外足太阳与枕页关系密切,而枕叶与视觉信息处理相关,这也正是足太阳脉起于睛明的原理。十二经脉说白了,就是在描述大脑的功能与脏腑肢体的关系,而大脑正是“藏象”的藏,经脉运行只是“象”而已。
  
   
再次强调,足阳明胃经在面部的循行是不可争议的主干道,其向下与胃、脾以及躯体的联系,都是基于这个主干道的存在。这里就不一一啰唆了,可以google一下,就能找到详细的循行路线。但还有一个需要重点讲解的:“其支者:起于胃下口,循腹里,下至气街中而合。以下髀关,抵伏兔,下入膝膑中,下循胫外廉,下足跗,入中指内间。
  其支者:下膝三寸而别,以下入中指外间。
  其支者:别跗上,入大指间,出其端。”可以看到,脚的发育,与足阳明胃经密切相关,它分别与中趾内、外,大趾次趾之间直接联系,也就是说除了小脚趾不相干,其它都相关,这里我们可以扯远一些,众所周知,中国妇女的缠足,为现代人诟病。但不争的是,缠足历史久远(关于缠足的起源,说法不一。有说始于隋朝,有说始于唐朝,还有说始于五代。有人甚至称夏、商时期的禹妻、妲己便是小脚。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中确有此痕迹。传说大禹治水时,曾娶涂山氏女为后,生子启。而涂山氏女是狐精,其足小,又说殷末纣王的妃子妲己也是狐精变的,或说是雉精变的,但是她的脚没有变好,就用布帛裹了起来。),后世的理解,都说缠足与性相关,纯属编造。《周礼.天官.九嫔》:“掌妇学之法,以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妇功”的解释,后世多用“纺织”来解释是不全面的,这缠足也是妇功的一部分,为什么呢,我们生活中会发现,足背高的人,额头也高(所谓的福相),“妇功”正是利用对足部的后天改造,来实现大脑额叶功能的修炼,以俾形成高情商(情商高,从某种角度也就意谓着对社会规则的服从性强),从而更好的实践妇德妇言甚至是妇容,额头高就是一种古代审美,这不是道听途说噢,《诗经.硕人》里的“螓首蛾眉”正是描述了这一审美观。(螓:(qín秦)虫名。古书上指像蝉的一种昆虫。蝉的一种。体小,方头,广额而有文彩。)所以缠足,用现在的词来说,也是一种美容手段吧,就像许多少数民族还保留长颈为美的审美观(我们的先民也是这样啊,“领如蝤蛴”:蝤蛴(音求其):天牛的幼虫,色白身长。),用一个一个环套上去,以保持颈部的修长!!缠足也是类似的审美的一个实现手段罢了,不过中国人比较含蓄,为了美,只从比较隐蔽的足部做文章,与现在的韩国整容术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明清两代将之与性扯上关系,是一种误读吧。
   
《诗经.硕人》没读过,也应该对里面的一些词有印象吧,ps:什么时候有时间,得把《诗经》好好整理一下,去年给丁丁讲解了三十多篇就偷懒松懈了,没有坚持,呵呵!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
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
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
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
施罛濊濊,鱣鲔发发,葭菼揭揭。
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第十七篇:考订经脉篇

雷公问于岐伯曰:十二经脉天师详之,而所以往来相通之故,尚来尽也。幸宣明奥义,传诸奕祀可乎?岐伯曰:可,肺属手太阴,太阴者,月之象也,月属金,肺亦属金。肺之脉走于手,故曰手太阴也。起于中焦胃脘之上,胃属土,土能生金,是胃乃肺之母也。下络大肠者,以大肠亦属金,为胃之庶于,而肺为大肠之兄,兄能包弟,足以网罗之也。络即网罗包举之义。循于胃口者,以胃为肺之母,自必游熙于母家,省受胃土之气也。肺脉又上于膈,胃之气多,必分气以给其子,肺得胃母之气,上归肺宫,必由膈而升肺。受胃之气肺自成家,于是由中焦而脉乃行,横出腋下,畏心而不敢犯也。然而肺之系实通于心,以心为肺之君,而肺乃臣也,臣必朝于君,此述职之路也。下循臑内,行少阴心主之前者,又谒相之门也。心主即心包络,为心君之相,包络代君以行事。心克肺金,必借心主之气以相刑。呼吸相通,全在此系之相联也。肺禀天玉之尊,必奉宰辅之令,所以行于少阴心主之前而不敢缓也。自此而下,干肘中乃走于臂,由臂而走于寸口鱼际,皆肺脉相通之道。循鱼际出大指之端,为肺脉之尽。经脉尽,复行,从腕后直出次指内廉,乃旁出之脉也。

雷公曰:脾经若何了岐伯曰:脾乃土脏,其性湿,以足太阴名之。太阴之月,夜照于土,月乃阴象,脾属土,得月之阴气,故以太阴名之。其脉起于足之大指端,故又曰足太阴也。脾脉既起于足下,下必升上,由足大指内侧肉际,过横骨后,上内踝前廉,上踹内,循胫骨后,交出厥阴之前,乃入肝经之路也。夫肝木克脾,宜为脾之所畏,何故脉反通于肝,不知肝虽克土,而木亦能成土,土无木气之通,则土少发生之气,所以畏肝而又未尝不喜肝也。交出足厥阴之前,图合于肝木耳。上膝肢内前廉入腹者,归于睥经之本脏也。盖腹,脾之正宫,睥厉土居于中州,中州为天下之腹,脾乃人一身之腹也。脾与胃为表里,脾内而胃外,脾为胃所包,故络于胃。脾得胃气则脾之气始能上升,故脉亦随之上鬲,趋喉咙而至舌本,以舌本为心之苗,而脾为心之子,子母之气自相通而不隔也。然而舌为心之外窍,非心之内廷也,脾之脉虽至于舌,而终未至于心,故其支又行,借胃之气从胃中中脘之外上鬲,而脉通于膻中之分,上交于手少阴心经,子亲母之象也。

雷公曰:心经若何?岐伯曰:心为火脏,以手少阴名之者,盖心火乃后天也。后天者,有形之火也。星应荧惑,虽属火而实属阴,且脉走于手,故以手少阴名之。他脏腑之脉皆起于手足,心脉独起于心,不与众脉同者,以心为君主,总揽权纲,不寄其任于四末也。心之系,五脏七腑无不相通,尤通者小肠也。小肠为心之表,而心实络于小肠,下通任脉,故任脉即借小肠之气以上通于心,为朝君之象也。心之系又上与肺相通,挟咽喉而入于目,以发其文明之彩也。复从心系上肺,下出腋下,循臑内后廉,行手厥阴经心主之后,下肘,循臂至小指之内出其端,此心脉系之直行也。又由肺曲折而后,并脊直下,与肾相贯串,当命门之中,此心肾既济之路也。夫心为火脏,惧畏水克,何故系通于肾,使肾有路以相犯乎?不知心火与命门之火原不可一日不相通也,心得命门之火则心火有根,心非肾水之滋则心火不旺。盖心火必得肾中水火以相养,是以克为生也。既有肾火肾水之相生,而后心之系各通脏腑,无擀格之忧矣。由是而左通于肝,肝本属木,为生心之母也。心火虽生于命门先天之火,而非后天肝木培之则先天之火气亦不旺,故心之系通于肝者,亦欲得肝木相生之气也。肝气既通,而胆在肝之旁,通肝即通于胆,又势之甚便者,况胆又为心之父,同本之亲尤无阻隔也。由是而通于脾,脾乃心之子也,虽脾土不藉心火之生,然胃为心之爱子,胃土非心火不生,心既生胃,生胃必生脾,此脾胃之系所以相接而无间也。由是而通于肺,火性炎上,而肺叶当之,得母有伤,然而顽金非火不柔,克中亦有生之象,倘肺金无火则金寒水冷,胃与膀胱之化源绝矣,何以温肾而传化于大肠乎。由是而通于心主,心主即膻中包络也,为心君之相臣,奉心君以司化,其出入之经,较五脏六腑更近,真有心喜亦喜,心忧亦忧之象,呼吸相通,代君司化以使令夫三焦,俾上中下之气无不毕达,实心之系通之也。
   
雷公曰:肾经若何?岐伯曰:肾属水,少阴正水之象。海水者,少阴水也,随月为盈虚,而肾应之。名之为足少阴者,脉起于足少阴之下也,由足心而上,循内踝之后,别入跟中,上膊出腘上股贯脊,乃河车之路,即任督之路也。然俱属于肾,有肾水而河车之路通,无肾水而河车之路塞,有肾水而督脉之路行,无肾水而督脉之路断,是二经之相通相行,全责于肾,故河车之路、督脉之路,即肾经之路也。由是而行于肝,母入于子舍之义也。由是而行于脾,水行于地中之义也。过肝脾二经而络于膀胱者,以肾为膀胱之里,而膀胱为肾之表,膀胱得肾气而始化,正同此路之相通,气得以往来之耳。其络于膀胱也,贯脊会督而还出于脐之前,通任脉始得达于膀胱,虽气化可至,实有经可通而通之也。其直行者,又由肝以入肺,子归母之家也。由肺而上循喉咙,挟舌本而终,是欲朝君先通于喉舌也。夫肾与心虽若相克而实相生,故其系别出而绕于心,又未敢遽朝于心君,注胸之膻中包络而后,肾经之精上奉,化为心之液矣,此君王下取于民之义,亦草野上贡于国之谊也。各脏止有一而肾有二者,两仪之象也。两仪者,日月也。月主阴,日主阳,似肾乃水脏宜应月不宜应日,然而月之中未尝无阳之气,日之中未尝无阴之气,肾配日月正以其中之有阴阳也。阴藏于阳之中,阳隐于阴之内,叠相为用,不啻日月之照临也.盖五脏七腑各有水火,独肾脏之水火处于无形,乃先天之水火,非若各脏腑之水火俱属后天也。夫同是水火,肾独属之先天,实有主以存乎两肾之间也。主者,命门也。命门为小心,若太极之象能生先天之水火,因以生后天之水火也。于是裁成夫五脏七腑,各安于诸宫,享其奠定之福,化生于无穷耳。
   
雷公曰:肝经若何?岐伯曰:肝属足厥阴。厥阴者,逆阴也,上应雷火。脉起足大指丛毛之际,故以足厥阴名之。雷火皆从地起,腾于天之上,其性急,不可制抑,肝之性亦急,乃阴经中之最逆者,少拂其意,则厥逆而不可止。循跗上上踝,交出太阴脾土之后,上胭内廉,循腹入阴毛中,过阴器,以抵于小腹,虽趋肝之路,亦趋脾之路也。既趋于脾,必趋于胃矣。肝之系既通于脾胃,凡有所逆,必先犯于脾胃矣,亦其途路之熟也。虽然,肝之系通于脾胃,而肝之气必归于本宫,故其系又走于肝叶之中,肝叶之旁有胆附焉,胆为肝之兄,肝为胆之弟,胆不络肝而肝反络胆者,弟强于兄之义也。上贯膈者,趋心之路也。肝性急,宜直走于心之宫矣,乃不直走于心,反走膜鬲,布于胁肋之间者,母慈之义也。慈母怜子必为子多方曲折,以厚其藏,胁肋正心宫之仓库也,然而其性正急,不能久安于胁肋之间,循喉咙之后,上入颃颡,连于目系,上出额间而会督脉于巅项,乃木火升上之路也。其支者,从目系下颊环唇,欲随口舌之窍以泄肝木之郁火也。其支者,又从肝别贯膈,上注肺中,畏肺金之克木,通此经为侦探之途也。
   
雷公曰:五脏已知其旨矣。请详言七腑。岐伯曰:胃经亦称阳明者,以其脉接大肠手阳明之脉,由鼻额而下走于足也。然而胃经属阳明者,又非同大肠之谓。胃乃多气多血之腑,实有日月并明之象,乃纯阳之腑,主受而又主化也。阳主上升,由额而游行于齿口唇吻,循颐颊耳前而会于额颅,以显其阳之无不到也。其支别者,从颐后下人迎,循喉咙入缺盆,行足少阴之外,下隔通肾与心包之气。盖胃为肾之关,又为心包之用,得气于二经,胃始能蒸腐水谷以化精微也。胃既得二经之气,必归于胃中,故仍属胃也。胃之旁络于脾,胃为脾之夫,脾为胃之妇,脾听胃使,以行其运化者也。其直行者,从缺盆下乳内廉,挟脐而入气街。气街者,气冲之穴也,乃生气之源,探源而后,气充于乳房,始能散布各经络也。其支者,起于胃口,循腹过足少阴肾经之外,本经之里下至气街而合,仍是取气于肾,以助其生气之源也。由是而胃既得气之本,乃可下行,以达于足。从气街而下髀关,抵伏兔,下膝膑,循胫下跗,入中指之内庭而终者,皆胃下达之路也。其支者,从膝之下廉三寸,别入中指之外间,复是旁行之路,正见其多气多血,无往不周也。其支者,别跗上,入大指问,出足厥阴,交于足太阴,避肝木之克,近脾土之气也。
   
雷公曰:请言三焦之经。岐伯曰;三焦属之手少阳者,以三焦无形,得胆木少阳之气,以生其火而脉起于手之小指次指之端,故以手少阳名之。循手腕出臂贯肘,循层之外,行手太阳之里,手阳明之外,火气欲通于大小肠也。上肩循臂臑,交出足少阳之后,正倚附于胆木以取其木中之火也。下缺盆,由足阳明之外面交会于膻中;之上焦,散布其气而络绕于心包络;之中焦,又下膈入络膀胱以约下焦。若胃若心包络若膀胱,皆三焦之气往?来于上中下之际,故不分属于三经而仍专属于三焦也。然而三焦之气虽往来于上中下之际,使无根以为主,则气亦时聚时散,不可久矣。讵知三焦虽得胆木之气以生,而非命门之火则不长。三焦有命门以为根而后,布气于胃,则胃始有运用之机;布气于心包络,则心包络始有运行之权;布气于膀胱,则膀胱始有运化之柄也。其支者,从膻中而上,出缺盆之外,土项系耳后,直上出耳上角至颛,无非随肾之火气而上行也。其支者,又从耳后入耳中,出耳前,过客主人之穴,交颊至目锐眦,亦火性上炎,随心包之气上行。然目锐眦实系胆经之穴,仍欲依附木气以生火气耳。
   
雷公曰:请言心主之经。岐伯曰:心主之经即包络之府也,又名膻中。属手厥阴者,以其代君出治,为心君之相臣,臣乃阴象,故属阴。然奉君令以出治,有不敢少安于顷刻,故其性又急,与肝木之性正相同,亦以厥阴名之,因其难顺而易逆也。夫心之脉出于心之本宫,心包络之脉出于胸中,包络在心之外,正在胸之中,是脉出于胸中者,正其脉属于包络之本宫也。各脏腑脉出于外,心与包络脉出于中,是二经较各脏腑最尊也。夫肾系交于心包络,实与肾相接,盖心主之气与肾宫命门之气同气相合,故相亲而不相离也。由是下于膈,历络三焦,以三焦之腑气与命门心主之气彼此实未尝异,所以笼络而相合为一,有表里之名,实无表里也。其支者,循胸中出胁抵腋,循属内行于太阴肺脾少阴心肾之中,取肺肾之气以生心液也。入脉下臂,入掌内,又循中指以出其端。其支者,又由掌中循无名指以出其端,与少阳三焦之脉相交会,正显其同气相亲,表里如一也。夫心主与三焦两经也,必统言其相合者,盖三焦无形。借心主之气相通于上中下之间,故离心主无以见三焦之用,所以必合而言之也。
   
雷公曰:请言胆经。岐伯曰:胆经属足少阳者,以胆之脉得春木初阳之气,而又下趋于足,故以足少阳名之。然胆之脉虽趋于足,而实起目之锐眦,接手少阳三焦之经也。由目锐眦上抵头角,下耳循颈,行手少阳之脉前,至肩上,交出手少阳之后,以入缺盆之外,无非助三焦之火气也。其支者,从耳后入耳中,出走耳前,至目锐眦之后,虽旁出其支,实亦仍顾三焦之脉也。其支者,别自目外而下大迎,合手少阳三焦,抵于(出页),下颈,复合缺盆,以下胸中,贯膜、膈、心包络,以络于肝,盖心包络乃胆之子,而肝乃胆之弟,故相亲而相近也。第胆虽肝之兄,而附于肝,实为肝之表,而属于胆。肝胆兄弟之分,即表里之别也。胆分肝之气,则胆之汁始旺,胆之气始张,而后可以分气于两胁,出气街,统毛际而横入髀厌之中也。其直者,从缺盆下腋,循胸过季胁,与前之入髀厌者相合,乃下循髀外,行太阳阳明之间,欲窃水土之气以自养也。出膝外廉,下肋骨以直抵绝骨之端,下出外踝,循跗上入小指次指之间,乃其直行之路也。其支者,又别跗上,入大指歧骨内出其端,还贯入爪甲,出三毛,以交于足厥阴之脉,亲肝木之气以自旺,盖阳得阴而生也。
   
雷公曰:请言膀胱之经。岐伯曰:膀胱之经属足太阳者,盖太阳为巨阳,上应于日,膀胱得日之火气,下走于足,犹太阳火光普照于地也。其脉起目内眦,交手太阳小肠之经,受其火气也。上额交巅,至耳上角,皆火性之炎上也。其直行者,从巅入络脑,还出别下项,循肩膊内挟脊两旁下行,抵于腰,入循膂络肾,盖膀胱为肾之表,故系连于肾,通肾中命门之气,取其气以归膀胱之中,始能气化而出小便也。虽气出于肾经,而其系要不可不属之膀胱也。其支者,从腰中下挟脊以贯臀,入胭中而止,亦借肾气下达之也。其支者,从膊内别行下贯脾膂,下历尻臀,化小便通阴之器而下出也。过髀枢,循髀外下合胭中,下贯于两踹内,出外踝之后,循京骨,至小指外侧,交于足少阴之肾经,亦取肾之气可由下面升,以上化其水也。
   
雷公曰:请言小肠之经。岐伯曰:小肠之经属手太阳者,以脉起于手之小指,又得心火之气而名之也。夫心火属少阴,得心火之气,宜称阴矣。然而心火居于内者为阴,发于外者为阳,小肠为心之表也,故称阳而不称阴,且其性原眉阳,得太阳之日气,故亦以太阳名之。其脉上腕出踝,循臂出肘,循履行手阳明少阳之外,与太阳胆气相通,欲得金气自寒,欲得木气自生也。交肩上,入缺盆,循肩向腋下行,当膻中而络于心,合君相二火之气也。循咽下膈以抵于胃,虽火能生胃,而小肠主出不主生,何以抵胃,盖受胃之气,运化精微而生糟粕,犹之生胃也。故接胃之气,下行任脉之外,以自归于小肠之正宫,非小肠之属而谁属乎。其支者,从缺盆循颈颊上至目锐眦,入于耳中,此亦火性炎上,欲趋窍而出也。其支者,别循颊上颇,抵鼻至目内;眦,斜络于颧,以交足太阳膀胱之经,盖阳以趋阳之应也。
   
雷公曰:请言大肠之经。岐伯曰:大肠之经名为手阳明者,以大肠职司传化,有显明昭著之意,阳之象也。夫大肠属金,宜为阴象,不属阴而属阳者,因其主出而不主藏也。起于手大指次指之端,故亦以手名之。循指而入于臂,入肘上臑,上肩下入缺盆而络于肺,以肺之气能包举大肠,而大肠之系亦上络于肺也。大肠得肺气而易于传化,故其气不能久留于膈中,而系亦下膈,直趋大肠以安其传化之职。夫大肠之能开能阖,肾主之,是大肠之气化宜通于肾,何-以大肠之系绝,不与肾会乎。不知肺金之气即肾中水火之气也,肾之气必来于肺中,而肺中之气既降于大肠之内,则肾之气安有不入于大肠之中者乎。不必更有系通肾,而后得其水火之气,始能传化而开合之也。其支者,从缺盆上颈贯颊,入下齿缝中,还出夹两口吻,交于唇中之左右,上挟鼻孔,正显其得肺肾之气,随肺肾之脉而上升之征也。
  这一篇本想一口气解释完成,无奈太耗体力,呵呵,还是一段一段解说比较符合实际,这里面涉及的概念比较多,传统中医对世界的认识和分析基于“人观世界”的角度,着重把握宏观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以及彼此之间的制衡,与西方医学着重微观的视野有很大不同,两个视野个人认为各有千秋,没有优劣可分,并且两者在某种程度上是相辅相成的,现代物理学认为宇宙无限,任何物体也是无限可分,于是微观中其实仍然有着宏观的定律,人观世界的定理也一定程度能在微观世界找出相应的法则吧。
  祖国医学发源于《黄帝内经》。这部中医经典从始到终都贯串着天人合一的理论观点。“经络学说”是古圣人通过养生达到与宇宙的大自然之道合体之时所取得的中医理论——“十二经脉”理论。   
  祖国医学理论虽“玄”,却是通过自身反应,故是十分科学实用的,所以数千年来一直指导着人类疾病的治疗与防治。 祖国的“医学理论”和道家的“道学理论”相同,都是持“天人合一”的观点,认为宇宙有无形无象之三阴三阳的循环轨道场在运行“五运六气”,才能有春夏秋冬的四季变迁;人体之内有无形无象之三阴三阳的循环轨道场(即十二经脉路线)在运行“五脏六腑”,才能体现春季脉弦、夏季脉钩、秋季脉浮、冬季脉实的脉象变迁。在宇宙间若没有自然大道的运动场,其日月星辰即不能有规律的运行,万物也不能生长。在人体内若没有“十二经脉”的运动场,人就没有生命。所以人体的“十二经脉”运行之道是至关重要,又非常玄微的。
   《灵枢·经脉篇》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人之合于天道也,内有五脏以应五音、五色、五时、五味、五位也;外有六腑以应六律,六律建阴阳诸经而合之十二月、十二辰、十二节、十二经水、十二时、十二经脉者,此五脏六腑之所以应天道也。”又如《素问·气交变大论》以天人相应的观点说:“肝应岁星(木星)、心应荧惑星(火星)、脾应镇星(土星)、肺应太白星(金星)、肾应辰星(水星)。”这说明:宇宙是个大天地,人体是个小天地。前圣曰:“人乃天地之精灵。”可以说,人体即是“天体”的一个缩影,其太阳系的天体结构在人体内都有,但隐藏着;因而许多修行人在修炼到一定的程度时(有日月会合境界)就能见到太阳、月亮、星辰。故我们道家说,“大道在自身,身外无道”。也就是说明我们的人体己具备天地之全璧,应予珍惜修养。
  十二经脉阴阳正负的“灵机运动场”是枢转不息的,所以古圣著作针经者而定名为《灵枢》。即明确的指示我们人体之内有这个视之不能见,听之不能闻的“灵机”(或称元神)在枢转。这个阴阳、正负无止息的运动灵机一直到人死亡时才告终结。  
   《素问·灵兰秘典论篇》云:“至道在微,变化无穷,孰知其原。窘乎哉,消者瞿瞿,孰知其要。闵闵之当,孰者为良。恍惚之数,生于毫厘。毫厘之数,起于度量。千之万之,可以益大。推之大之,其形乃制。”以上说明:我们人体之五脏六腑十二经脉生化能量无形难辨。但是,当古圣人在阐述五脏六腑之“十二经脉”的机理起源时,却是从很微小、很暂短、一霎那、一瞬间而不到一个呼吸的往返运动为起点,再沿着这一个微小呼吸,由一呼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的推移来“推之大之”,就可能演化一秒、一分、一刻、一时、一日、一月及一年的五运六气阴阳运行。
  所以,大道理是从微小道理产生的。《灵枢经》对有关“十二经脉”运行过程的论述,都未有达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据论述最多的章节,实质也只达到“半个呼吸”的运行时间。而论述最少的章节就只有一个呼吸之“四分之一”的运行时间。例如:  
  

 1、论述“手之三阴从胸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这证明只说出了人体一个侧面十二经脉的“正运机理”。
  

2、论述手三阳经的“根、溜、注、人”之运行,也只说出了人体一个侧面之手三阳经的“正运机理”。
  

 3、论述足三阳经的“根、溜、注、人”之运行,亦只说出了人体一个侧面之足三阳经的“反运机理”。
  

  以上三例,都不过只说到一个呼吸之“四分之一”的十二经脉运行时间。再例如:论述阴阳十二经脉的别正、六合运动,乃是一侧面之正负运行的阴阳交合,故有一往一来的运行时间。又如:论述足三阴与足三阳经的根、结,其运行机理从根运行到结,由结运行到根,亦只有一升一降的往返时间。   
  

故以上二例,都只是论述到一个呼吸之“二分之一”的十二经脉运行时间。所以说,《灵枢经》中有关人体“十二经脉”的全部论述,确实没有达到人之一个呼吸的所有循环过程。由此证明我国古圣人发现的“经络学说”是非常玄微深奥的。可是,这个最微、最小、最简捷的十二经脉道理之中,却又包涵着最浩大的天地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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