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和痛怎么分开?
行者:到了关房里很无聊吧,到时想睡觉怎么办?
丁师:无聊就是个念,知道这是个念就行。困也是个念,身体疲劳也是个念,你知道它就行,就和你知道这里疼一样。疼本身不是念,是个觉受,但是你认为这里疼,这就是个念了。你的知没有离开疼痛之前,你的疼痛不会消失。你的知离开疼痛,这知和疼就要分离,就感觉那个知在很远的地方,那个疼痛在很远的地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断开,有个时间。知离开疼痛点了,它可以离开。咱们分析一下,这里疼痛,你知道这里疼痛,那么你那知痛不痛?知不痛。那么话说回来,疼是一个你,不疼也是你,你不成了两个了吗?怎么一个疼痛的你,一个不疼痛的你。
行者:怎么刚才有人掐了我一下,一直在痛啊。
丁师:你那知住在疼痛上了,你没有和疼分离开。
行者:知和痛怎么分离开?
丁师:你能清清楚楚知道那个痛,就已经分离了。也就是说,你没注意疼痛,你注意的是知道。啊,我知道疼痛,那个知是什么样?这就要离开,马上就离开。那个知道疼痛的那个知。你是想着:我知道它不痛了,它应该不痛了。你是想这样,你仍然想得到个结果,你不想要过程,你想要结果。因为知和疼是两个东西,它不会马上消失。因为念和知是一个东西,它可以马上消失。疼不是念,它是个受。但疼痛是由知感知到的,你没这个知,你再疼痛,你也不知道。
行者:就是说,通过转移注意力,我的知可以离开,但是疼痛还会在啊?
丁师:它不会在的。你只要转移了,就不会在了。你是没转移开。在汶川地震的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他腿断了,很疼痛,怎么办?我说你给他转移一下目标。转移一下目标,怎么转移啊?我说,不是他腿断了吗?用你那手心,照着他腿上断的那个地方,疼痛的那个地方,你慢慢的转悠,你别和他说,但是你必须得叫他看见。你在这儿转悠,前一分钟他生你的气。他不生你的气吗?我这儿腿断了,你在那里干嘛?弄个手在那儿晃悠,你在那儿装神弄鬼的。他这时候怨恨你,怨恨你这个手法,你这个行为,他已经离开这个疼痛了,他光顾生你的气了。你这个家伙,我在这儿疼痛呢,你在那里咋咋着手干嘛?你不给我治着腿。当他怨恨他的手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我这疼痛怎么轻了呢?这个时候他马上又翻回来执着在他的手上了,他的手上有东西。他这手上这是嘛,他给我发气了吗?他胡琢磨了,在这里。你的手继续转悠,你别管他的事。他就开始琢磨了,他这手上是怎么回事,我这断了的腿怎么叫他弄的不疼了?其实,转移注意力了,就是这么回事。一转移就可以。不住在痛上,还一个什么好处呢?他这块就松驰开了,松驰开,那些拉着骨头的那些肌肉,它就可以松开,他一松开呢,断了的那些地方,咔、咔、咔,它自己合上了,因为它符合自然规律,它自己就合上了。它自己合上了之后,他更怀疑他这个手了。实际上都是他自己办的。
行者:假如我们因为事故而受伤了,会感觉到很疼痛,那也是一种知吗?
丁师:平平常常我们这个知是住在疼痛上,而不是我知道这里疼痛,没把它分离开。知是知,痛是痛。还能感觉到了,知和痛不是一个东西,还能感觉到了,但是不会那么很难受。你知上一段时间,你的知就和你的疼痛分离。越分离越远,越分离越远,一会儿,这个痛就不再感知它了。不再感知它,它就不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知道就可以。也就是说,你胃里不得劲,你胃疼,你那个知道自己胃疼的那个知,就知道这里疼,所以说,你把注意力放在知上,不要放在疼上,你试一试。一会儿的功夫,那个胃,不但不疼了,而且它自己运化,自己运行,它自己给自己调理,一会儿就好了。所以,我们在那里的结果是嘛?断了腿的,没人给他修理他的腿,他自己,他的肌肉这么一放松,这一放松肌肉,它就归位,归原位,它自己就对上了。它自己就咔咔地,这里啪一下子,那里啪一下子,还吓一跳哩。两个小时不动它,不管它,它那个骨胶,它自己断了的地方,新鲜的断了的地方,就自己对上。对上之后,马上向外分泌一种骨胶,马上把这个缝合起来,马上它就组合。青少年会快点。思维不干涉它。
行者:丁师,您刚才说在闭关中,会有身体的疼痛,去观那个疼痛?
丁师:是的,不要制止自己的疼痛。
行者:我一直观,就可以分离吗?
丁师:你站在知上,就分离,你站在痛上,就不分离。你分析分析这个问题就行,你知道这里疼,那个“知”疼不疼?这不一分析就分析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