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惠风文学 ITHACA 622 (中国) 原作: 尼加拉瓜伟大诗人 欧内斯托·卡德纳尔

     向尼加拉瓜伟大诗人欧内斯托·卡德纳尔致敬

Sculpture by Paola Grizi, Italy

●  上海惠风文学 ITHACA 622 (中国)

乔昆·帕索斯墓志铭

他过去常走在这里,沿着这些街道,

没有工作或职位,也没有比索。

只有诗人、卖淫者和流浪汉

知道他的诗句。

他从未出过国。

他曾坐监狱。

现在他死了。

他没有纪念碑......

但是

当你有混凝土桥的时候记得他,

大型涡轮机,拖拉机,银色谷仓,

好政府。

因为他在诗中净化了人民的语言,

其中有一天贸易协定会被写下来,

宪法,情书,

以及法令。

原作:尼加拉瓜  埃内斯托 红衣主教(1925–2020年)

英译:西班牙乔曼·卓根布鲁特–美国 斯坦利·巴尔坎

汉译:中国 周道模 2020-3-7

Epitaph for Joaquín Pasos

He used to walk here, along these streets,

without job or position and without a peso.

Only poets, prostitutes, and bums

knew his verses.

He was never abroad.

He was in prison.

Now he's dead.

He hasn’t any monument . . .

But

remember him when you have concrete bridges,

big turbines, tractors, silver-plated barns,

good governments.

Because in his poems he purified the language of his people,

in which one day trade agreements will be written,

the Constitution, the love letters,

and the decrees.

Ernesto Cardenal, Nicaragua (1925 – 2020)

English translation Germain Droogenbroodt – Stanley Barkan

Chinese translation:William Zh

诗人简介

神甫革命

埃内斯托·卡德纳尔拉美诗歌巨人卡德纳尔的经历本身就是一个活的传奇,这位干过革命、既写诗又传教的人亲身经历了拉丁美洲的大变革时代。他1925年生于尼加拉瓜的一个白人富商家庭。宽裕的家境和良好的家教给予他充分自由的发展空间。青年时在墨西哥国立大学和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文学,是个标准的文艺青年,相信缪斯女神。但当时尼加拉瓜庞大的赤贫阶层看不到任何生活好转的希望,迫切需要一场革命。1954年,卡德纳尔参加了旨在推翻索摩查家族暴政的"四月暴动"。革命失败后,他继续地下诗歌创作活动,以笔与独裁政权战斗。在政治长诗《子夜零时》中他写道:"马那瓜的总统宫里/夜夜飘荡着魅影/英雄死而复生/煤堆之上又抽出了绿草。"

之后不久,卡德纳尔决定投奔教门。1957年进入美国肯塔基州的客西马尼圣母修道院,而他的灵修导师正是20世纪最著名的神秘主义者之一、美国作家托马斯·默顿,1958年由于健康原因,卡德纳尔离开客西马尼圣母修道院,先后在墨西哥、哥伦比亚的修道院中继续学习,并被授圣职。他于1966年返回尼加拉瓜并在天堂岛建立了索伦蒂乃姆基层社区。他在岛上修建教堂,严格按照圣经福音书的精神实践共同劳动的集体生活,开办手工艺作坊,在农民中开展诗歌运动。卡德纳尔发现,印第安农民对《圣经》的理解实在与"官方"的解释大相径庭,然而他们的版本才真正接近耶稣教义的精髓。1977年,索伦蒂纳梅的部分农民加入游击队,参与攻打卡洛斯军营的行动,索摩查政府随即取缔了公社,并对卡德纳尔进行缺席审判。诗人流亡海外,在游历拉美革命国家的过程中,卡德纳尔惊奇地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是既信仰马克思也信仰耶稣基督的。有人告诉他说,马克思从没有写过"上帝不存在"。《圣经》里游荡着社会主义者的幽灵。耶稣的所思所述,所作所为,完全是一个革命家。原来马克思主义和耶稣的主张是一致的,那就是推翻人压迫人的制度,在大地上建立一个人人平等、友爱互助如一家的天国。他们也都反对偶像崇拜,反对窒息革命激情的教条主义。卡德纳尔开始在爱上帝的同时信马克思。

卡德纳尔曾在一本回忆录中写到,"解放神学"其实应该叫"革命神学",只是在那个年代,"革命"这个词听起来太刺耳,拉丁美洲的主教们才把"革命"换成了稍微柔和一点的"解放"。革命意味着破旧立新,意味着新生,就像耶稣之复活--耶教本就是革命的宗教。"昨晚您在电视上说,一个基督徒可以同时是马克思主义者。我要告诉您的是,我们智利的信众和神甫认为,一个基督徒要想成为真正的基督徒,就必须是个马克思主义者。"在萨尔瓦多·阿连德领导下的智利,卡德纳尔认识了腰间别着枪的科尔特斯神父。科尔特斯是特意跑到宾馆门口候到卡德纳尔,告诉他这番话的。二十多个月后,阿连德站在对着宪法广场的窗口边,举起自动步枪朝叛军的坦克猛射。奥古斯托·皮诺切特发动的军事政变终结了智利革命,阿连德在总统府饮弹而亡。科尔特斯神父遭皮诺切特独裁政府关押、殴打、酷刑致死。

可是拉丁美洲的革命没有终结。卡德纳尔神甫访问过古巴,收集整理了很多关于切·格瓦拉的事迹。去过秘鲁,见过胡安·贝拉斯科·阿尔瓦拉多将军,对方向他讲述他们是如何通过军事政变夺取政权进行社会革命时,破坏分子的炸弹就在不远处的街角爆炸,整座总统府都在摇晃。他后来成为反政府武装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发言人,他的名言是:"上帝爱尼加拉瓜人民,但不爱尼加拉瓜的独裁者。"1979年,独裁政权被推翻,尼加拉瓜新政府成立,他被任命为政府文化部长,一个写诗的神甫投身社会主义革命并成为政府高官,这在天主教世界实在是一桩奇闻。1983年,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出访尼加拉瓜,当卡德纳尔前去机场迎接时,教皇对着一字排开的话筒和摄像机,直面下跪在地的卡德纳尔,严厉斥责这位革命神甫的叛变教行径。

卡德纳尔不仅背叛过天主教会。当他发现尼加拉瓜革命造就了新的权贵、政治现实渐渐背离了最初的设想时,1988年毅然辞掉了文化部长的职务,退出桑解阵,转而加入新的社会运动,与当年的革命领袖丹尼尔·奥尔特加反目为敌。尽管教会禁止他主导圣餐仪式,他还当他的天主教神甫,并且仍在写诗。卡德纳尔的公众形象实在像个邪教头目:一头爆炸状的白发,顶着黑色软帽,架着眼镜,一口与马克思相比稍有逊色的全白大胡子。在旧秩序捍卫者们的眼里,他自然是个邪教头目,而在拉美老百姓的眼里,他永远是个有激情的革命神甫[1] 。

80年代以来,卡德纳尔的创作激情丝毫未减,延续着政治与神秘这两大主题,不断引发新的争论。有人质疑他政治上的"极端",他说那是一种神秘主义经验:"我通过福音参加革命,不是因为读了马克思,而是因为读了基督的话"。其间有多部作品问世:《摩天》(Tocar el cielo,1981)、《凯旋的飞翔》(Vuelos de victoria,1984)、《金色飞碟》(Los ovnis de oro,1988)等。其中,《羽蛇神》(Quetzalcóatl,1988)力图重新激活前哥伦布文明的古老神话,赋予其现实意义;《宇宙颂歌》(Cántico cósmico,1989)是长达600页的鸿篇巨制,不仅从现代量子物理学、"宇宙大爆炸"假说中汲取灵感,内容更涉及生命演化论、尼加拉瓜史、基督教福音书等等,包罗万象,匠心独运,已被译成英、德、葡等多种文字。《黑暗之夜里的望远镜》(Telescopio en la noche oscura,1993)回溯以埃克哈特大师(Eckhart)、圣十字若望(SanJuan de la Cruz)等人为代表的神秘主义源流,为现代神秘主义诗歌探索新的可能。此外,卡德纳尔还著有回忆录三部:《失丧的生命》(Vida perdida,1999)、《奇异的岛屿》(Lasínsulas extrañas,2002)和《失丧的革命》(La revolución perdida,2003)[2] 。

2009年智利总统米歇尔·巴切莱特将当年的巴勃罗·聂鲁达泛美诗歌奖颁给了他。由阿根廷诗人胡安·赫尔曼等五人组成的本届评委会一致认为,卡德纳尔之所以获得第六届聂鲁达奖,是因为他"更新了西方的经典传统,使该传统与当代的现实相结合,也因为他对本大陆原住民的持久关注以及他的政治担当"。

参见伊萨卡《每周诗歌》

中国上海惠风文学出版

总265期  

编辑:Anna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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