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五十五章 一觉醒来连环境都变了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五十五章:一觉醒来连环境都变了

她说的对,天机阁能在江湖中伫这么久,肯定有外界不知道的秘密。

“姑娘为何那么着急呢??等着他们自乱马脚,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玉骨心思很沉,见南栀不表明意见,就在旁边为她出谋划策。

南栀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休息。

玉骨见状也不再多言,和绵绵一同回了厢房休息。

南栀揉着发胀的额头,不由得多想了些,夜里凉风拂面,天色越来越黑了。

这几日她被宴池关在偌大的城主府中,早已对城主府的一草一物了如指掌,她还曾问过宴池中原的情况,宴池就是不答,也不知他怎么想通了,竟然让玉骨和绵绵陪着她,还将人从中原给接了过来。

她向宴池道了声谢,宴池摇头表示不想要这种口头上的道谢。

于是,她想起来之前在天机阁的时候,没事她会剪窗纸花,红色的纸花显得格外喜庆。

所幸的是 ,宴池收到之后没有一丝嫌弃,还说再过两日他将西域的事情打点好之后,带她去中原逛逛。

南栀一笑而过。

西域城这么大的地方,又怎能说撂就放下的?

“姑娘,姑娘,我从城东买来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今天真的好险啊,差点就买不到桂花糕了!”绵绵一惊一乍地,手中死死抱着用油包裹着的桂花糕,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放在南栀的面前。

南栀用手捻了一块放入口中,还是熟悉的味道。

“嗯?为何?”

绵绵和玉骨相视一眼,这次绵绵却不在多言,反而是玉骨启唇道:“许是最近城中的中原人少了很多,所以桂花糕便宜了不少,我们方才去的时候,桂花糕几乎快要卖光了,我和绵绵好不容易插了个队,才买到 姑娘一直喜欢的桂花糕。”

原来是桂花糕降价了,所以那些人都一股脑的都去买桂花糕了。

之前那些山门山派来的时候,西域城中的物价疯涨,认为中原人不过是外面来的客人而已,把他们当成待宰的肥羊,现在肥羊走了,他们从中捞的油水也捞够了,自然就变成了亲民的价格。

南栀闻言不由得摇摇头笑道,“看来日后我们若是还想吃上这家桂花糕要早早的去排队了。”

连续几日没见到宴池的身影了,看来这位城主大人还真是繁忙啊!南栀带着玉骨绵绵一同去了西域最大的湖旁看着湖上的风光,听闻在这片湖之下埋葬着一座古国,西域之前有一座古国,只是古国只存在西域百年而已,具体是怎么淹没在时间的风沙中,别说是 他们了,就连本就生活在西域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消失的。

有的人说,有一年古国突然发了洪灾,导致古国淹没在湖中,也有人说他们太过砍伐树木,导致古国经不起风沙的摧残,被风沙淹没后又遭遇了暴雨的洗礼,最后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当年古国的风光也只是人们口中的流传下来的传言罢了。

曾有水性好的人好奇地去湖中一探究竟。

那个古国就像个神秘的存在,当初一同下去的五个人最后只回来了一个人。

听说 ,自从那个人从湖中回来后人就疯了,从此湖中古国就是人们不可谈起的事情。

“姑娘前面有一座小亭子,我们在哪儿歇息会儿吧?”

南栀遮了遮头上炽热的光,好不容易从城主府离开,到外面四处转转,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儿。

“姑娘,这儿难道就是西域吗?虽然处处都透露着荒凉,但也不是连一棵树都没有的。”绵绵站在亭子里,目光扫了一圈,然后的目光定格在远处的穿着墨绿衣衫的女子。

“绵绵你在看什么?”玉骨走上前抬眸望了眼。

“那个人——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熟悉?”绵绵心里还有些不太确定。

玉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个女子的确有些熟悉,她没有放在心上,拉着入了魔的绵绵离开。

在她们离开后,墨绿衣衫的女子朝她们离开的地方望了一眼,随后又很快收回了视线,目光继续盯着湖面上被风吹过的波纹。

南栀回了城主府就被宴池堵在门口。

南栀漫不经心地抬眸,“城主大人堵在门口是不让我回了吗?”

宴池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侧身,“哪有哪有,不过看到姑娘有些出神罢了。”

她也没多在意,将绵绵手中捧着的东西直直地塞进他的怀里。

“这是?”宴池 有些愣神。

“今日在城中逛了逛,恍然发现这个东西十分适合城主大人,所以便买来送给城主大人您了,希望您不要嫌弃!”

南栀 笑颜如花,或许连她都不知,她此时有多么吸引人的目光。

宴池不由得看的出神,就连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束花儿都不知道。

“大人,大人?蓝家家主来在前庭等您很久了!”从个前院走来一个侍卫在他耳侧说道。

宴池去了前院,南栀则是回了后院,将今天在外面卖的东西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哇,没想到我们这次出去竟然买了这么多东西,只是姑娘为何还要买油纸伞?城主府里的油纸伞不是多的是吗?”绵绵拿起一把油纸伞十分不解。

“过两日我们就要去中原了,中原不似西域,中原气候阴晴不定,而且现在也正是雨水降临的季节,这次去中原,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了。”南栀垂着眸子道。

玉骨听见南栀说要去中原,眉头陡然一挑,“哦?姑娘要和那位城主大人一同去中原?”

南栀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姑娘这次去中原为了什么?”

南栀手下动作微微一顿,连忙掩饰过去。

“只是去中原游山玩水罢了,玉骨反应怎么这么激烈?”

玉骨也知自己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轻咳一声,“我是想着,城主大人虽然目前对我们很好,但是我们始终都不是西域人,就算是被小皇帝送到了西域,也没说不让回去,而且前几日中原还发生了乱子,不知姑娘有没有听到风声?”

风声?中原又出了乱子?

南栀就喜欢听这些传言的消息,虽然一半真一半假,听听就算了,也不必上心,就当听个乐子就是。

“中原又出了什么乱子?”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玉骨正准备发表长篇大论时,南栀开口打断道“既然长,那就长话短说!”

玉骨:……

虽然简单的说了一番,却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去说中原的事情。

原来藏宝洞之事过后,那些小门小派又打起了宝贝的注意,每个门派都折损了不少的人,不多分点东西都对不起死去的弟子。

于是乎,许多门派为了这件事争执了起来。

“那后来呢?”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东西全都让天机阁得去了,其他山门对天机阁早就不满,我听见风声的时候,这些门派已经准备集结各路人马等着一个适当的时机一举攻上天机阁。而且现在的天机阁也不如以前了,自从天启国的小皇帝上位后,天机阁安插在里面的 人一下被拔出了好多,导致天机阁现在元气大伤。不过这样的事按理说,应该会全面封锁消息才是,怎么让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只有一个可能!

“天机阁里出现了内奸?”南栀一口断言。

玉骨没有否决,就像南栀说的那样。

天机阁里出现了内奸,而且天机阁自身都难保,现在正调查谁是隐藏在天机阁里的奸细。

还没等揪出来,就听说那些小门小派带着一大群人来讨伐天机阁。

说得好听是讨伐天机阁,实际上就是盯上了天机阁的东西,谁都想分一杯羹。

天机阁在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早年间天机阁老阁主四处游历,攒下了不少的好东西,而且这次天机阁还用了见不得光的方式将藏宝洞里的东西给抢走了,他们怎么能忍!

天机阁在西域里折损的人是这些门派中最少的,怎么说东西也不能送给天机阁,那些长老回去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后来天灵门来人,听到他们都去了西域,可回来的人却少之又少,知道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回来的人这么少,肯定藏宝洞里十分凶险。

既然那么凶险,天机阁的人还让他们先去打头阵,先去送死;后来他们是跑出来了,可跑出来也就那么几个人,西域这一行简直是元气大伤。

后来提出讨伐天机阁的时候,也有的 门派迟疑,毕竟自己的门派弟子还剩这么点了,若是讨伐不过,恐怕就要沦落个覆灭的程度。

最后在江湖中没有他们的位置。

好在后来这些人都同意了意见,举旗一起去往天机阁。

而天机阁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三天的时间,那些人都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气的天机阁阁主将手里的琉璃玉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南栀和宴池坐在马车上,在官道上奔走着。

“姑娘此番去中原可要小心谨慎些,那些人应该都知道你的底细,若是你来了中原,说不定会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届时就是姑娘想脱身都难了。”

南栀都听进了心里,点头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多谢公子了。”

宴池神色淡淡,目光之中异样一闪而过。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疏远了?”

南栀身子微顿,“我们现在已经出了西域,在中原难道我不该称您为公子吗?还是说,你想直接暴露你就是西域城主的身份?”

宴池摸着下颌仔细思索了一下,“自然不能暴露了身份。”

于是便没再和南栀多争论什么了。

绵绵和玉骨相视一眼,均是微微一笑。

在路上走了不知多少天,他们终于在路边的茶馆歇息了会儿。

“你们听见了吗?天机阁这次被各个山门围攻,依我看啊,再过不久江湖就没有天机阁了!”

“是嘛!我怎么听说,这次天机阁可是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还瓮中捉鳖?谁是鳖?”

另一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仰头哈哈大笑。

“不管怎样,江湖上若是真的没有了天机阁,我能乐疯!”

“……”白衣男子手中拿着扇子,嘴角微微抽搐,“那倒不至于吧?天机阁虽然坏事做了不少,但是好事也做了很多啊!”

“好事?天机阁能做什么好事?”

“比如说,将那些年都流浪在破庙的孩子都收到天机阁中,至少不会让那些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啊!”

男子闻言呲鼻嘲讽,“你以为天机阁有那么好心?他们收的那些乞丐早都已经死了一堆,天机阁能在里面生存的,就没有几个人!如果那些孩子在破庙,或许还能活的时间久一点,进入了天机阁,等于从一个狼窝又进了一个狼窝!”

这两人就在茶馆中争论了一会儿,后来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将他们二人唤走,南栀这才发现,原来这两个人竟然也是一个小山门里的。

山门中通常都以服饰辨认出来。

若是服饰想来就是出门游玩的,若是服饰袖子上有绣花印花等图案,那就说明是某个小山门里的。

南栀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头上的烈日高照,让她不由得产生了困意,头靠在一旁闭上了双眼。

马车里颠簸,宴池伸手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肩头。

绵绵和玉骨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走了多远,南栀迷迷蒙蒙地睁开惺忪的双眼。

“我们现在到了那儿?”

“蓝州!”

蓝州??

她此生再也不想去蓝州,怎么还是来了这儿?

许是看出南栀眼中的震惊,宴池缓缓开口,“小栀不是想找天机阁吗?”

“是如此,可是为何来蓝州?”

宴池眯了眯好看的双眸,“如果我说,蓝州就有天机阁的总部呢?”

蓝州有天机阁的总部??

“看来小栀还不太相信,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在蓝州的时候发现的那些泡得发胀的尸体吗?”

南栀:“记得”

“是天机阁的手笔!”

这个她知道,当初 为了找出幕后黑手可废了不少时间,后来当她知道是天机阁的时候,索性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了老皇帝,那个老皇帝也不知做了什么,蓝州现在已改以往,就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栀和宴池下了马车,就近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江湖中的事情,百姓可不知道。

最多就是谈论一下,科举考试的事情。

南栀趴在桌子上慵懒地望着外面路过的人,晌午过后,日头最为毒烈。

正是这样的日头,就会使人犯困。

玉骨和绵绵跟着宴池去后院喂马,屋子里只有南栀一人。

这处客栈不算大,后院就离客房不远,而且他们定的还是天子房,是客栈中最好的房间。

困意来袭,南栀躺在床上不顾形象地睡了过去。

心里想着:等她一觉醒来,或许应该都已经天黑了吧?

也正如她所想,这一觉睡得,不仅天黑了,还换了个地方。

此时她被关在一件黑屋子里,密不透光。

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客栈里休息吗?她不过睡了一觉,怎么还换了一个地方?

而且……

这里是哪儿?

在她发愣思考人生的时候,从外推门而入一个青衣女子,她的手上还端着一壶茶水,没有饭菜,不过就算给她,她也不会吃。

“姑娘醒了?”青衣女子冷清嗓音入耳。

好像有些熟悉??

“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南栀警惕地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她。

“真让人伤心啊,我们明明见过那么多面,可姑娘没有一次是把我记住的。”女子将手中的茶水缓慢放到桌子上。

“你,你是?”

忽然脑海中一个人的面容一闪而过。

“你是之前的那个白衣女子?”

女子蹙眉,“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非也!”

“那这里是哪儿?”

“天机阁!”

天机阁?南栀心里咯噔一声。

兜兜转转竟然又回了天机阁。

“为何把我带回天机阁?”

“把你带回天机阁自然有他的道理,一会儿有人会给你送饭,姑娘可一定要多吃点,不然不等你见阁主,人就已经没了,那得不偿失啊!”

白衣女子阴阳怪气,她从她的话中却听到了其他的消息。

她 这次被抓紧天机阁,有天机阁阁主的指示,那位素未谋面的阁主要见她!

她有什么可见的?

她一点都不想见他!

虽然这不是她说想就想,说不想就能不见的。

南栀一边吃着饭菜,放入口中却索然无味。

咀嚼两下,恍惚间她似乎看见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举着灯烛仔细看了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饭菜里竟然有一些细小的虫子在蠕动,那她口中正吃得饭中也有虫子?

心头这么一想,南栀跑到一旁去吐了口中的饭菜。

晚上,又黑又冷又饿。

好不容易坚持到第二天清晨,还没有人来看她。

之前那个白衣女子也不知去了哪儿,说会带她离开,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果然女人的话不可信,不可信啊!

就在她想念白衣女子的时候,门外的锁头传来一阵松动。

“吱嘎~”门从外面被人拉开,随后走来一个男子,男子身着湛蓝衣袍,看上去十分华丽。

视线上移,这个男子脸上竟然有罕见的符咒留下的痕迹,虽然只有一个符文,但却占了半张脸,旁人看了定会被吓到。

南栀可见过不少这样的人,有的人被无意下了咒却不知,复发了找她们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无声无息地下了咒。

男子迈着步子走了进来,森冷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这就是阁主要找的那个小姑娘?”男子终于开口。

跟在他身后的弟子,听见他开口身子微微一颤,然后连忙说:“是,就是她,她可是前朝的国师,我们天机阁不少人都栽在了她的手中,大人可要小心啊!这个女子邪乎的很!”

湛蓝衣袍男子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他抬起左手朝后方挥了挥,“无妨,天机阁的那些废物,不要也罢!不过我倒好奇,姑娘怎么对天机阁的事情知道的那么多?”

男子迈着步徐徐走来,离她不远出突然停下脚,拍了拍衣角蹲在她的面前,左手死死的按着她的下颌,迫使目光能和他对视。

他的眸子像是汪洋的一片死海,深邃又看不清他所想。

“姑娘想对我使用媚术?”

糟了,被他发现了!

南栀心头一惊,脸上却什么也没表露。

他并不在意南栀是否能回答他的话,他侧了侧脸,将自己脸上的咒文痕迹暴露的彻底。

南栀这才看见南栀脸上的咒文,也不知是谁对他下这么狠的手,让他的天赋永远停留在被咒文封印的时候,眼前的男子给她一种危机感不说,若是他没有这道封印的咒文,恐怕会成为比天机阁更恐怖的存在。

“姑娘是不是看到了我脸上的咒文?”

南栀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尚且不知他要做什么,先不表明态度。

“听说姑娘原本不是天机阁的人,是一次天机阁收门徒的时候,姑娘误打误撞进来的?”

南栀:“确实如此”

“听说姑娘偷走天机阁东西的时候身份还是长老之一?”

南栀不作声。

“在下调查过姑娘的身世,姑娘凄惨的身世当真让礼某感叹啊!天启国前朝老皇帝还在的时候,姑娘还混了个国师,小皇帝上位之后就将姑娘的国师之位给罢免不说,还将姑娘送给了西域城的城主,姑娘心中就没有怨言?”

听他在这儿叨叨叨,南栀索性屏蔽了耳感。

再让他叨叨!

她的脑子都快炸了!

“姑娘?”

“……”

“姑娘不说我就当姑娘默认了,同意和我一起合作了!”

南栀刚解除五感就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南栀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说了什么?”

“看来姑娘并没有听到我所说?”男子嘴角的笑意未减,反而加深越来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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