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文坛] 姜志成的散文《怀念我的两个侄儿》

怀念我的两个侄儿

2020年的一场寒风初降人间,一场突然来袭的疫情,让我们感悟大生命的可贵,祖国大家庭的团结。亲情的温暖,如今得以逐步控制的疫情之中,作为经历“武汉封城抗疫”的我鄂州家乡父老,亲朋好友,大家仿佛劫后余生,那种悠然而生的感怀,让人倍感幸福来之不易。就在2020年10月27日大哥的唯一女儿,侄女侄女婿从城里回来,邀请众亲朋好友在家乡华容给外孙子举办十周岁岁生日的宴会,大家欢聚一堂,兄弟姐妹难得欢聚在一堂。此时此刻我想,思念离世的父母,还有英年先后病逝的两个侄儿,要是侄儿健在的话也该三十多了,拖家带口,一大家来参加,其乐融融,那该是怎样热闹的场景。
人生在世,生命最为可贵,能战胜疫情,健康幸福的活在新时代。尤其生者目睹亲人离别,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人生更为疼惜的是莫过于长辈犹在,晚辈离世,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在我尚在外地读高中,奔走他乡打工谋发展之时,我那大哥两个尚未成年的侄儿,两个年幼的生命,先后因为一场疾病离开人世,那是怎样的心痛。
时光如流水,在浩瀚的岁月里,不知不觉磨平了苍伤,阻挡了人们的视野,侄儿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然而,在我成长的经历里,点点滴滴,怎么能说忘却就能忘却,
早在1999那年秋天,我独自一人南下,在大学毕业后从内陆忙于发展,随大潮去往浙江温州打工,母亲来电话告我说二侄儿伟伟病重,在华容住院治疗,我起初还不是很太在意,后来不禁一阵机灵,想到在我念高中的时候,我的大侄儿辉辉病故前后,会不会也是一样的病情。
结果不出所料,还不到一个月,母亲告诉我说侄儿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到十六、很是惋惜,作为自己的亲人,
我不禁悲伤起来,记得那是在大集体劳作,乡村个体经济发展起来的时代,第一个侄儿伟伟降临人间,随着他一天天长大起来,也许在农闲时节,哥嫂经常去武汉刺绣,年幼的孩子就留在母亲身边,和我们一家经常住在一起,侄儿给家里平添一份热闹的场景。
早在四十多年前,那是一个金秋时节,在青海参军多年的大哥于在一九七六年复员回归到家乡,为了迎接哥哥的回归,父母早在一年前他们含辛茹苦,东路西借款在村里盖起了一间四房两厅的土坯灰瓦的房子,从而结束了一段我们家族常年寄住集体房舍的历史,经曾经在村子里当过小学民办教师的徐老师撮合,介绍她曾经教过书的黄大姐-后来我的大嫂,与复原回家的大哥喜结连理,成为我们村里一桩大喜事,我那贫寒之家开始取上了媳妇。父母很是开怀。
人生大喜,莫过于“乔迁之喜”“洞房花烛”我那一向老实巴交,不爱讲话的农民老父亲,看着儿女成家立业,有了血脉相传的孙子降临人间,当上爷爷的哪种喜悦,怎不开怀?为了家里的生活,他每天忙于田地的他,看得出很是开心快乐!逢人就笑逐颜开,干起农活来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一家人其乐融融,即便贫寒依然缠绕在家庭,但是充满温馨,生活的希望。
母亲生养我们几个兄弟,先后长大成人,在村里她很想有个孙子,给这家庭添加人口,不几年复原回家生活的大哥大嫂就先后有了两个孩子,也就是我的大侄儿辉辉,二侄儿伟伟,他们的先后降临,顿时家里热闹起来,侄儿才六岁,给我们这个家族平添一份快乐和温馨。
农村成长的孩子很是早熟,尚未成年的侄儿就懂事,在村里上小学,一旦到了回家,就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农忙时节也积极参与干农活。
清官难断家务事,在农村,婆媳关系似乎是有着常常难以调节的矛盾,一天,母亲和大嫂因为一些农事的误解吵了一架,很是怄气,事情被放学回家的侄儿辉子知道了,他还劝说奶奶,回头又去劝解他的母亲,最后大家言欢。
后来二哥结婚了,侄儿们一天天大起来,家里住房紧张,大哥就搬到村前去住了,盖起了自己拥有了的红砖瓦房,
侄儿伟伟还懂得孝敬老人,在家里他哥哥的言行下,小侄伟伟儿,他也懂得尊敬老人,夏天午后看着劳累的爷爷在门前大槐树下纳凉,就主动的端茶送水,拿起蒲扇扇风纳凉,还给爷爷扒痱子,那是一幅多么俊美的人间爷孙欢乐图。家里有啥好吃的,也是常常用碗送过来,给爷爷奶奶品尝。秋冬农闲时节有空就来帮爷爷绞把子,打扫屋前屋后。给家里增添了不少祥和,快乐的时光。
人生真是多灾多难,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饮食,还是外界传染,大侄儿辉辉一段时间精神不振。
起初大人不太在意,以为是感冒之类,吃点消炎药,打针就可以解决,后来,乏力也是乙肝的症状之一。
据我母亲告我说到孩子那时候发病之初,说到感觉得自己胃口不好,吃饭菜厌油,恶心呕吐,后来到“这个咸,那个辣,不是太油就是太腻,什么都不想吃,看久一点还想吐。”在肝区疼痛,有时候刺痛或胀痛,时有时无,生气、劳累或者干重活的时候,尤其出现乏力,“吃饭懒得拿筷子,大便都没劲儿拉,躺着喘气儿都嫌累。”
后来住院期间,侄儿辉辉说到开始饮食出现恶心、呕吐、厌食、常有腹痛、恶心、厌食等症状。而且特别乏力,肝部疼痛......。而且痛感更强烈,睡眠多、腹部不适等症状,后来皮肤渐渐表现巩膜的黄染较为常见,可伴有皮肤瘙痒。
后来确诊乙肝晚期,据医学上说:孩子感染上乙肝,大都与血液传播有关,尤其在医院里经过输血治疗,在输血的过程中,由于输入血液中含有乙肝病毒,通过输血就传染给了患者。此外还说到母婴垂直传播,由于母亲患有乙肝,在怀孕的过程中通过脐血传给胎儿,在分娩以后母亲就直接的将乙肝病毒传染给了胎儿,这种传染称为垂直传播。其他外界传播感染。
乙肝病毒来势匆匆,发展得很迅猛,由于侄儿年幼,而且相当严重,不得不住院治疗。在华容医院住院治疗大半个月,在那些阴沉的日子,发病仿佛身体发色变化,黄疸肝炎,其结果是这皮肤黄、眼睛黄,连尿都是黄的。后来黄疸越深,在急性发作时还可有发热、畏寒等表现。除了大哥大嫂心情沉重为孩子忙前忙后照顾,嘘寒问暖关心疼孩子,就是我的母亲,给自己的大孙子,默默的陪伴照顾,有空就帮忙端屎端尿,随着病情恶化,发展到最后喂食,就像小时候喂养襁褓中的我们。其间我们在外地读书只知道只言片语的记忆,作为辉辉侄儿血脉相连的至情至爱的人:爷爷奶奶他的父母,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疼,悲伤。
侄儿终究走了,那一天,阴雨霏霏,仿佛老天也为之哭泣。大家的努力终究还是无法挽回侄儿的生命,病魔终究还是夺走了侄儿年幼的生命。接连几年间的几个孩子先后病故,这种常人难以承受的巨大的打击,使得大嫂曾经几度哭得昏死过去,那是她作为娘生养育一场的骨肉亲人啊,为此大嫂一度病倒,神情恍惚。人逝不能复生,生活还要继续。
大嫂哭得死去活来,大哥悲伤的心情可想而知,而我的母亲,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表现出来的沉默,在沉默里怎不掩盖内心巨大的悲伤。她多少次抚养,照料成长的大孙子,转眼间就阴阳两隔,按照农村习俗,由于幼年离世,简简单单,就埋在家乡的一块荒芜的土地上,连个坟墓也没有。
真是苍天无眼,人间多难,祸从天降,人间多灾多难,在侄儿辉走后还不到二、三年,小侄儿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症状,虽然引起了重视治疗,终究回天乏力,病魔还是无情的夺取了他年幼的生命。
,就这样两个还未成年的侄儿,在先后相隔几年就先后离开人世,岁月流水作为他们父母的哥嫂,乃至亲朋好友的亲人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如今回想起来,也许是当时医疗不够发达,也许是由于乡村家人贫困。大人们不够重视,白发人送黑发人,不仅对于哥嫂,对于他们的奶奶-我的母亲,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路途上的忧伤和心疼。
只是可怜了他们,中年丧子之疼,可想而知。侄儿他们走了,这是作为奶奶的母亲,也曾经为之付出了养育的亲情,为此很是难过,岁月似流水,磨平了苍伤,痛苦的记忆却在亲人的心头,每当想起,怎么能说忘却就忘记。
我想如果侄儿们要是还在,现在早已是长大成人,也他们也许会有一个好的前途,读书上学,成家立业,给家族填丁人口,给大哥大嫂,给母亲带来人间快乐,美好的幸福快乐晚年时光。
如今父母先后作古,我的侄儿辉辉,伟伟;也早已随着时代的时光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大家忙于各自的生活,面对纷杂的社会,乡村城镇的时代变革,然而亲情的血脉相连,在这阴阳两个的世界,生者还需努力面对,日出日暮,月升,
唯有面对大哥大嫂,我们的亲朋好友,对于英年病故的侄儿淡淡思念,每每想起,化为良好的美好的祝愿:面对美好的时代,顽强生活,克服困难和艰辛的勇气,健康平安,过好未来每一天。

姜志成,湖北鄂州市华容人,现工作于武汉。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湖北大冶作家协会会员,湖北鄂州作家协会会员,思归客特约作家,热爱生活,喜欢旅游,交友,马拉松运动,业余爱好诗歌,散文,游记等写作。21世纪新锐作家网,龙城博客,个人博客等网络传媒发表文学作品数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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