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 · 散文】王养社：母亲是我心中的天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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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水美文》

︱第408期︱

审稿|谭长征编辑|马晓毅

中国 ● 西部文学微刊

Chinese Western literary journal

「母亲是我心中的天」

文|王养社

自幼至今，母亲一直是我们儿女学习的榜样，是我心中的天!

虽然母亲离开我们多年了，每次梦里见到母亲，母亲的教诲常在耳边。是母亲教会我艰强和善良，更是母亲教我懂得怎样去做一个正直的人，不给国家添麻烦的人。

小时，大家都穷。我家是缺粮、缺钱、缺柴烧的"三缺户"。我兄弟五人，一个妹妹，男娃多，负担重。穿衣做鞋，母亲根本忙不过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妈妈纺线，我为妈妈打筒子。妈妈织布，我给妈妈拾梭子。男娃多了当女娃用，和村上姐姐们学会了打羊毛袜子。我十五岁开始用自制的木"夹板"纳布鞋底子。过去穷，但我们却很乖，很听话，那时候穷人的孩子对父母的孝顺程度完全出乎现在孩子的预料和想象。因为母亲是孩子心中的天!

上学时，我们岭区条件差，坡堵路滑。一逢下雨天，经常摔倒在地，只要妈妈老远大吼一声"站起来!别趴下!”妈妈的声音就是命令，谁敢不听？乖乖地爬起，自个背着各自的书包，继续前行。母亲为把我们拉扯大已经够难肠的了。我们从不抱怨，也没有权利和理由对母亲说三道四，母亲是我们儿女心中的天呀!

母亲没有时间唠叨，但却在做衣服时，常挂嘴边一句话就是"小了不补，大了尺五"。有次我口苦腿疼，很饿却不想吃饭，其实是发烧，想吃其它怪味东西，那时没有卖吃货的地方，再说一分钱也没有。突然想起村上一户人家晒了萝卜片，趁我母亲锄地去了，急忙溜进人家院子席上抓了一把。回家吃着不小心母亲回来看见，教训我:这么小就偷人家东西了?长大咋办呀?妈妈拉着发烧的我向人家道了谦。我勉强吃了几口没油水的饭，妈又用老办法，取来一苗针，左手两指头捏着我的额头，右手用针一挑，出了一点血，叫我不准动弹，将被子往我头上一盖，不到几个钟头还真的好了。不象现在动不动就给病人先挂吊针，也不知道过去母亲这样作究竟有什么道理，效果确实不错呀!我很佩服母亲！母亲是我心中的天!

生产队那几年，队上种豌豆加麦，大人小孩都爱吃豆角，吃法各种各样。有人专门看豆角，我们几个伙伴和看豆角的大伯发生了争执，产生了报复心理，见大伯回家吃饭的工夫小伙伴就在地里打滚，将庄稼压倒一片。母亲知道后，用家法棍子狠狠地打我。边打边数落，我不打，你就不知道疼，不疼你就不长记性。母亲认为:不打不骂是教育不出好孩子的!好话说了一阵子，不如给上一棍子！对此，我感悟很深。小时我这"王老五"挨打最多，我却觉得妈妈最亲!妈是我心中的天!

试问，现在一家几个大人都管不好一个孩子，而我们那时的母亲在多么贫困的条件下，却能养活六七个孩子，作为今天做儿女的，就根本没有理由对我们的母亲们进行抱怨，说三道四，"棍棒之下出孝子"不是没有道理，母亲才是我们的天呐!

不知不觉间，自己在公安系统己烧三十年锅炉了。母亲几次提醒我，咱家再贫再穷，都不准白拿国家，白拿和贪污是一个性质。村里有了自来水，由村上统一送到每户院子，屋内的管子，水龙头，及配件要个人承担。我便拿了锅炉房一个水龙头，母亲看见了非常生气，对我讲:别说咱做不了官，妈宁愿你一辈子都不做官才好。因为你穷怕了，当官后会大量地捞钱，面貌改变了，却进监牢了，给妈把脸丢尽了，妈到阴间也说不起话了。看到高官们一个个因贪污腐化被押上审判台，事实证明世界上母亲最伟大!母亲就是我心中的天!

母亲的离世，使我在情感上一直不能自拨。二十多年再没有写新闻通讯，直到去年才开始文学创作。好朋友问我，过去写稿件为挣一点稿费，孝顺母亲，现在日子越来越好，咋又写上了?多数还是有关母亲的作品？我回答:因为母亲去世时六十二岁，我去年也是六十二岁。母亲去世时说过，我就不信，共产党能打败日本侵略者，把蒋介石赶到台湾，肯定会解决人的吃饭问题。妈没有福气，等不到那一天了，你以后好了，就写下来，妈在天堂也会高兴的！虽然母亲劳累了一生，没过上幸福的日子，没住上新房，作为儿女，我给母亲答应的诺言必须说到做到。"不管年龄有多大，妈的面前都是娃"！妈就是我心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