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男人不是东西,女人也不是东西!影射所谓正常家庭关系
平时大家都装,不装早打出脑浆子来了。社会,就是一帮人在那儿装呢,谁不装,有人找你聊。人类就是装着装着,才进步的啊。——王朔
我从小就喜欢看书,无论是什么书,无论是泛黄的古卷还是只有薄薄的几页纸,有时甚至是几句话,寥寥几笔诉说尽沧海桑田,世间悲欢。在灯光下思绪随着书籍越飘越远,聆听着过去的呐喊,感受钢铁的意志,伴着丝绸之路上的驼铃声,搜寻古代文明。
后来有朋友问我,你读过这么多书知道王朔吗。因为,我并不知道他也没有读过王朔的任何一本书,我对他是完全不了解的,所以面对朋友的询问我保持了沉默。对王朔有所了解之后,觉得这个人是一个“痞子”一个喜欢用嬉笑怒骂对待人生的人,他就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再有更多的了解后,我选择读他的第一本小说就是《致女儿书》 ,薄薄的一本书看着没有太多的内容,可出乎意料的是我自己在看这本书的时候眼眶有点湿润。
必须要说的是,王朔作为一个父亲,他真的很清楚长辈与孩子之间的亲情冷暖,也太过清楚身为一个父亲,对于女儿应有的态度与责任。
在《致女儿书》的开篇他的痞气就彰显无遗,王朔直接挑明了很多人对于这本书的评论,他在序言里直接说明了人们对于他的印象,这也让看书的读者有种想要发自内心的微笑。
王朔还在书中坦言这本书不想让男的看。原因是只要是男的都有着一肚子的坏心眼,张嘴闭嘴就是一些肮脏龌龊。甚至王朔说,他的这书本来就是写给女性亲属看的,至于原因“致女儿书”嘛,当然是写给女儿的了。
并且王朔在书里写了,他自己认为女的也比男的更会关心人,本身的潜质也可以聊到一块去。王朔在书里说,男的更像是管理交易与社会关系的那一部分,所以非常的爱互相比较,喜欢分个高下,什么都要比,就特别讨厌。
王朔还在书里写道,“男就喜欢不懂装懂,聊的是可能性和潜在性的东西本来就搞不清楚还没有到可以交易示人的地步,男的突然横插进来在这里不懂装懂,最后搞的像个傻子一样。”可以说这段描写给人的感觉是很有气势的,也非常的好玩。
而且书里的王朔对女人的描写也好不到哪里去,王朔在书里写,他有一天和别人聊小时候的愿望,王朔说他其实一直特别希望被人养着,而王朔的朋友和他说你这个就是一个女人的心态,王朔自己也想了一想对朋友说,还真是。
不过王朔认为这也没什么可丢人的。王朔说,他就把自己当一个女的要求了。
王朔对于男人和女人的讨论,也是特别的精彩,王朔在书里写道“男的也并不是全部都不是东西,女的也并不是全部都是东西,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坏,而男孩子就还可以,眼睛睁得像个铃铛一样,瞳孔里只写着三个字,我爱钱。”这一段的描写可谓是相当的中肯,但并不像是王朔以前的那样充满了痞气与潇洒肆意,也许是女儿软化了他吧。
王朔的《致女儿书》与其说是写给女儿的其实更像是王朔本人的自传,他在这本书里写了很多,从宇宙洪荒到人类起源,从古至今。这种写法是非常有趣的。书的前半部分,没有分篇,读着有些喘不上来气,书里也写到了他与父母之间的关系,书中王朔所对于男女的讨论更多影射的是他的父母。
我其实是有一点认同王朔对于亲情的看法的:血缘并不代表一切,如果你从来都不曾付出过,那么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也怪不得别人,没有任何人应该天生对谁好,这种观念是不符合中国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的观念的,长辈认为孝顺是天经地义的,而养儿防老更是不容置疑的。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和他们的父母关系又如何呢?我们中国人好像到了近几年才开始慢慢学习着开始表达自己对父母的爱,如何经营好家庭关系,这和西方成熟的家庭关系相比较而言,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觉得一个社会是由家庭组成的,有什么样的家庭就会有什么样的社会。一旦当社会出现偏差的时候,回首家庭,也许能够提供一个反思的路径。
回到标题,王朔在《致女儿书》里所说的“男人不是东西,女人也不是东西。”更多的是自己父母影射,王朔毫无保留的向女儿刨析着自己的家庭,王朔更多的是想去告诉他女儿,到什么样子才算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关系,可是那所谓的正常,在这个社会又是多么地稀缺。我们都很容易在这个花花世界里迷失,把原本最简单的善意扔到光年之外。
所有人都说王朔是个疯子,可是他那种好似经历人生巨大沧桑后的对于世间万物近乎刻薄的直白、调侃和不屑的文字,总让人读起来很是快意,就像是把存储在我们记忆深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却不敢说出来的话,经由他的笔下说出来了一样。
我不管其他人是怎么评价王朔的,褒贬不一,众说纷纭,但是在《致女儿书》中我看到的是如同大山一样伟大的父爱。“我承认我自私,而你就是我的私”这句话多么直白,却说出了所有的父亲对女儿最无私的爱。
在《致女儿书》书里,王朔和他的女儿交流的十分广泛,包括但不限于,家庭关系中的困扰、王朔他自己在写作过程中所有的思考与探寻,用他自己与父母做例子,坦率的向女儿展现了真实的正常家庭关系是什么样子的。
这种视自己的孩子为独立个体的父女关系在当下也是非常少见的。真挚且不留余地的自我反省是这本书的鲜明标志。
文/盛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