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青楼少妇
宁波有一位书生,姓王,就叫他王书生吧(原故事没有姓名,为了方便记忆,所以拟了姓)。王书生年纪轻轻,相貌堂堂,为人敦厚善良,在家乡口碑不错,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游玩,读书闲暇之余,常常四处游荡。
因为要到省城考试,于是王书生来到了杭州,但考试日子还早,于是王书生每天都出门游玩,或是自己,或是和好友一起。
很快,四周好玩的地方都去过了,王书生实在无聊,就想去青楼玩玩。那个时候,杭州没有公开的青楼,有的也很小,而且在隐蔽的地方,如果没有熟人带着,根本找不到,因此杭州人也称之为“铁门槛”。
王书生请了一个朋友,让他带着自己,找到了一家青楼,这里果然很隐蔽。
进去一看,有个少妇正在刺绣,旁边还有个老妇人,一问才知道她是少妇的婆婆。王书生仔细看了看少妇,发现她肤色如玉,晶莹剔透,身材修长,腰肢窄细,容颜美丽,煞是可爱。王书生看了很心动,给了老妇人一些钱,让她买些酒菜来。
很快,酒菜来了,王书生和少妇边吃边喝,少妇一直陪笑,王书生更加心动。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好友很知趣,找了个借口然后走了,老妇人把王书生和少妇带到房间里,然后自己也出去了。
王书生让少妇坐下了,他坐在跟前,开始说着情话,并慢慢宽衣解带开始上手。此时,一直说笑的少妇忽然哭了,王书生不明所以,连忙问她为何哭泣。少妇说:我姓许,父亲和哥哥,都是读书人,我舅舅和丈夫,也都曾读书,所以我也知道礼义廉耻。只是他们去世的早,把我一个人撇在世上,我想起他们,实在很悲痛,所以才忍不住哭泣。
王书生听了,也有点难受,又问:那么,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做这个呢?到今天为止,你做了几次啊?
少妇擦了擦眼泪,说:我当然不是心甘情愿的,婆婆说家里没钱了,所以逼着我做这种事,我之前一直不肯,只是她一直强行逼我,我又怕她打我,所以才不得已做了这行。今天,其实是我第一次。
王书生大怒:你既然要守贞洁,你婆婆怎么能逼着你做这种事呢?这不是玷辱你吗?唉,为了一点钱,就逼着媳妇做这等事,她实在不应该啊。他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送给少妇,说:我今天带的钱不多,你就拿着吧,这下有钱吃饭了,她应该不会逼你了。唉,我先走了。
说完后,王书生从后门离开了。当时天很黑,似乎还有雾,王书生也不知道路,只好凭感觉走。
当时杭州城刚经历过几次大战,所以很多地方都荒无人烟。王书生走了很久,看到了很多空房子,都没有人。又走了很久,他看到一处有房子,里面还有人点着灯,似乎还有读书的声音。他连忙走过去,敲了敲门,打算问问路。
门开了之后,有个老翁开门,屋里还有个少年,正在书桌上写文章。老翁自称姓许,少年是他的儿子。看到王书生也是个读书人,许老爷说:今科主考官是我好友,他的为人我很了解,所以我揣摩他的心思后,出了个题目让儿子写文章,想看看他能不能考中功名。不过,我看了下,这孩子文章还是不够火候。
王书生有点好奇,到少年书桌旁,看了少年写的文章。看完之后,王书生大惊:令郎的文章,实在是妙,胜过我很多啊,老丈说这样还不行,那您的要求是哪样啊?许老爷说:确实不行啊,没有达到我的标准,我改一下你再看看。
许老爷拿起笔,在儿子的文章前面改了大约一百字,然后又拿给王书生看。
王书生看完之后,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只是改了一百个字,但是水平高了很多。许老爷说:公子,看看我改的文章,如何呢?王书生钦佩地说:老丈改过的文章,真是画龙点睛啊,水平太高了。说完,他忍不住轻声念了出来。
许老爷笑着说:公子如果喜欢,这篇文章就送给你,如何?
王书生大喜,拿着这篇文章反复看。许老爷给他安排了床铺,王书生醉心于文章,没有睡觉,点灯继续看。看了很多遍,他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他实在累极了困极了,就想稍微睡会儿,结果沉沉睡去。
醒来以后,天已经亮了,但是自己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是在一处乱坟岗,他就坐在一处坟头。王书生大骇,连滚带爬下来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能遇到狐狸妖怪或者小鬼了。想到老汉姓许,那个少妇也姓许,莫非这老汉便是少妇的父亲,那个少年则是少妇哥哥?
想到这里,王书生找到了路,又到了少妇家,问了她父亲和哥哥的样子,这一问才知道,昨晚他看到的那个徐老爷父子,真是少妇的父亲和哥哥。王书生不禁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他回到住处,拿了几十两银子,送给少妇的婆婆,告诫她:你的儿媳妇是个贞洁烈妇,不要逼着她做这种事了,这些钱够你们营生了,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刺绣、纺纱、做衣帽等等,都可以的。
少妇大为感激,要给王书生磕头,但王书生拉起了她。
过了一阵子,正式考试了。王书生看到试卷题目后,才发现题目和许老爷改的那篇文章题目一样。于是,王书生把许老爷的文章写了上去。发榜后,王书生成功拿下第一名的成绩。王书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帮了少妇,所以少妇的父亲来报答自己。
考完试以后,王书生又拿了一千两银子,送给少妇,让她照顾好婆婆,好好生活。末了,王书生还把许老爷的坟头告诉了少妇,少妇因此能够祭祀父亲和哥哥。后来,少妇又找到舅舅和丈夫的坟,也都祭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