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新视野》ll【散文天地·龙泉山客、吕志荣合集】ll总第283期
本期制作：孟新龙
本期作者：龙泉山客，吕志荣。（排名不分先后）
林花谢了春红
文/龙泉山客（贵州）
自从丈夫出事后，顾蓝秀下班回家，就坐在沙发上发呆……这个人面兽心的淫棍是什么时候开始滑落泥潭的……当年纯洁如雪的情愫什么时候丢进垃圾堆的……女儿都参加工作了，又有上进心工作又出色，他不为自己考虑，难道就不顾女儿前途……
想着，想着，泪水滴落衣衫……
“妈，你干吗呀？吃饭了。”女儿晓兰走出厨房，“我爸……别想那么多了，他是他，咱娘俩好好活就行。妈，吃完饭，我给你推荐一部电视剧，片名叫做《百合花开》，是反映农村生活内容的，目前网上炒得可热了，说是草根电视剧，是原生态电视剧，就像原生态绿色食品一样，让人口感特爽，耳目一新！作者就是咱们专区茂林县的于清江。”
“茂林县……那可是你死鬼老子出事的地方……于清江……好耳熟啊，好像在哪儿听过……”蓝秀封存积厚的记忆黄沙仿佛被一阵狂风吹过，沙尘漫漫，蒙住了眼睛……
“妈，这段日子你魂不守舍，是糊涂了。人家大名人，你耳朵肯定熟嘛！”
“晓兰，妈不是道听途说，更不是网络传闻，那是青草地上气息，是少女花的芬芳，我闻到了书香夹杂的男子味，嗅着少男少女的脸红晕光……”
女儿晓兰眨眨美丽大眼睛：“你和他是初恋？”
“妈不是你死鬼老子那样的人，第一次走进我的视野的就是你父亲。”
“妈，报社总编通知了，明天我们采访小组去茂林，正面接触于清江，挖掘他做为草根作家、撰写出原生态大作的心路历程。妈，你在城市闷得太久，是不是下乡透透气，换换脑筋，换换心情？”
“别的地方可以去，茂林是这个家的伤心地，我不去。”
女儿下乡了，蓝秀百无聊赖，调出电视剧频道……
视频里出现一道画面：春天原野，雾霭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绕在屋脊，漫在山路上，藏在草丛中。一会儿像奔涌的海潮，一会儿像白鸥在翻飞。霞烟阵阵，浮去飘来，一切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了。顷刻间，这乳白色的轻霭，化成小小的水滴。洒在路面上，洒在树丛中，洒在人头脸上。轻轻的，腻腻的，有点潮湿。那边山崖上，丛丛白得如玉的百合花竞相开放。它们有的花蕾满枝，有的含苞初绽，有的昂首怒放。花朵洁白中透出晶莹，让人感觉到是世间最圣洁的少女笑脸。一阵阵沁人心肺的花香引来了许许多多的小蜜蜂，嗡嗡嗡地边歌边舞。一位男青年拉着姑娘跑近百合花，花朵映衬俊脸，两双眼睛相对，构成旷野最美图画……
妈呀，这不是三十年前自已的母校师专后山么？即将毕业的那个春天，他牵着自己的手，去欣赏百合花，画面破空而来，仿佛昨天……
视频变幻，原野换成了图书馆。阅览室里，帮助管理老师打扫好了卫生的他，坐在干净整洁桌边，阅读，做笔记，与同学细声研讨……那一次，自己就是找不到想要的书本，愁眉苦脸……“蓝秀，什么书？我帮你找。”
“是川端康成的《千只鹤》和《睡美人》。”
“在C柜，小说类，在这边，管理员老师告诉我的。”
“你和管理员老师很熟悉呀！”
“周末经常来帮助图书馆打扫卫生，帮助运书什么的，就熟悉了。有时候，老师们忙了，我就代替管理员。”
临近毕业那个星期天，两个身影在图书馆后山散步……男子脸色蓦然通红，嘴巴张张，又埋下头……
“于清江，想说什么？”姑娘似笑非笑……
“蓝秀，你漂亮、苗条，人又本份，这种姑娘很少！有句话早就想对你讲了，我想永远留住你的温柔，行不？”
“于清江，谢谢你多年的照顾，可我……我早已经有男朋友了，高中时就……家乡人，在省城读大学。”停停，姑娘声音再起，“我会记住你的好，再见！”
是他……电视里反映的生活与三十年前在母校的生活场景如此吻合……从好多年前开始，在报刊杂志看到“于清江”三个字，以为是同名同姓，难道他将那段日子放到灵魂里去了……当年他不是分配到他家乡一所山村小学了么？茂林县可是距离他家乡千里呀……
姜晓兰一行是在一个名叫下寨溪的村庄找到于清江的。
下寨溪，茂林县一个最偏僻乡镇的一个最偏僻小山村，两百多户人家散落在小坝子两边树丛下，木楼、砖瓦房、农家乐、小别墅依稀可见。村两边背后，杉木树、松树、枫树、橡树、竹树及不知名的杂木树，朝山上、溪岸、坝子周围漫延，形成茫茫林海，铺天盖地的绿色绵延至天边。溪边，大大小小的池塘几十处，历经几场春雨过后，水已经满了。阳光灿烂的春日，微风拂过水面，碧波荡漾起炫目的灵光。溪岸边的垂柳，这会已绿如丝绦，柔细的枝条在水面不停地描画着美丽的春景，喜得水中各色鱼儿四处游窜。真正的“春江水暖鸭先知”。村庄中间，衬着碧绿的稻田，那绿茵茵的一大片，一大片，在微风中欢欣翻滚的稻浪。村里的巷头道尾，鸡打鸣，狗汪汪；小河边的野草地上，猪儿肥，牛儿壮；荷塘里面小鱼、小虾嬉闹欢畅……
一位在溪边深潭垂钓、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望着正过木桥的一行人，眼睛盯上一位姑娘，定格了……
“大叔，你是谁呀，为什么盯着我？”
“你是……你是她……是她……”
“我叫姜晓兰，你说的她是谁呀？”
“她……她是……姑娘，听话音，你们是城市人，来下寨溪做什么？”
“我们是专区日报的记者，来采访于清江，你知道他居住在哪吗？”
“采访他干什么？一个孩子王，生活单调得像溪水般。”
记者团围坐在溪边石头上。
“大叔，你就是于清江于老师！？”
“好聪明的姑娘！”
采访结束，已经中午，于清江说：“你们远道而来，我请大家吃一餐原生态饭怎样？”
一行来到一幢农家乐，村干、村姑按于清江吩咐，早已经弄好了饭菜，炒蕨菜、炒荠菜、炒菠菜、竹笋炖山鸡、小香猪肉炒豆角……还有百合花泡米酒。
姜晓兰胃口大开：“真好吃！于老师，你经常吃这些？”
“是呀，这些饭菜不好吗？这酒不香吗？”
另一位上了年纪的记者插嘴：“于老师，原生态饭菜养人，百合花泡米酒太芬芳，所以你灵犀汩汩，创造出了《百合花开》这样的名作。下寨溪村太美了，这里天太蓝，白云更加洁白，山清水秀，到处是绿色，人性也是绿色的，于老师的作品也是绿色荡漾啊！”
饭毕，姜晓兰对于清江说：“于老师，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溪边柳树下，姜晓兰问：“于老师，你为什么一直在下寨溪村小，不肯往上调去城里生活呢？”
“这里有蓝天、白云、青草、树木、碧绿溪水，绿油油的庄稼，与她们在一起，我的天空就是蓝色，为什么要离开世外桃源，去滚滚红尘庸俗呢？”
“于老师，大隐隐于市，生活范围宽广、程度深，对你创作不是更有利吗？”
“姑娘，一个人，要想不被异化，心灵里应该有一块自己的天空，伊甸园应该布满青草。一旦黄沙滚滚，俗风吹荡，他的文字不可能有青草味儿，有山花香啊。”
“刚碰面时，你说我是她，她是谁呀？”
“她是我的同学，你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也许我眼睛看花了……”
“她是谁？叫什么？是你以前的恋人吗？”
“她叫顾蓝秀，远河县人，三十年了……”
“顾蓝秀是我妈！在州城一中教书。你……你看上去四十左右，我妈已经五十二岁了，怎么可能是同学呢？”
“我今年也已经五十二岁了。整天跟蓝天、白云、青草、树木、碧绿溪水、绿油油的庄稼为伴，伊甸园里一片湛蓝，才不显老。你妈好吗？”
“一点儿都不好……自从我爸出事后，她就整天愁眉苦脸，像得了抑郁症。”
“你爸是谁？”
“就是茂林县委主要领导，犯了……于老师，你在茂林三十年，肯定知道我爸……”
“你爸本来可以不出事的，他不是早就在专区任副厅级调研员么？”
“他觉得闲职无聊，想呼风唤雨，就通过省里门路，来茂林任主要职务，才……”
“哦……”
“于老师，你早就知道这些情况的？”
“不，今天才知道他是你爸。想当初……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代我向你母亲问候……”
回到家，顾晓兰拉着母亲的手：“妈，我见到于清江老师了，他……”
“他怎么啦？”顾蓝秀声音发颤……
“妈，你紧张什么呀……”姑娘眨眨眼睛，“刚接触，他就认为我是……”
“是什么？”顾蓝秀眼睛大了……
“是他师专时一位同学……”
顾蓝秀泪水汪汪：“晓兰，早知如此，何必去茂林呢……”
“妈，什么‘如此’？何必什么？难道你俩……”
“晓兰，你仔细看过《百合花开》么？”
“当然看过，怎么啦？”
“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欣赏百合花情节，图书馆阅览室细节，到女寝室跟女同学搬行李，给女生打饭……都是真实的呀！看到这些，妈的少女时代就来了，三十年时空就消失了……”
“妈，他就是……你应该去茂林看看，他还在下寨溪村小，三十年，没挪动过地方。他说，要跟蓝天、白云、青草、树木、碧绿溪水、绿油油的庄稼做伴，伊甸园里才一片湛蓝。”
顾蓝秀泪水汪汪，嘴巴喃喃：“‘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晓兰，妈不敢去茂林，于清江就是清水江源头一滴碧波，而顾蓝秀则是下游一缕受尽污染的脏水。”
作者简介：龙泉山客，原名蔡东武，贵州省丹寨县第三中学教师， 贵州省作协会员，丹寨县作协主席，小说、散文见于《北方文学》《作文周刊》《杉乡文学》等报刊杂志。
大恩不言谢
文/吕志荣（山西）
县上正月初八开了防控新冠病毒肺炎紧急会议，要求全体干部初十上班，宣传教育群众要宅居家中，勤洗手，戴口罩，不到人多聚集的地方；还要深入各家各户，统计有没有从外地，特别是从武汉回来的出去打工的人、念书的学生、工作上班的，以及各种外出人员。逐一登记外，还要当即向医卫领导组、公安局、县委办汇报。特别是一线的领导干部，更要身先士卒，带领群众与病魔作殊死战斗。
林凤如回家和老婆说了，老婆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说：“你们一家家跑，要接触从武汉回来的那还了得？听说传染得很快，十几秒就传上了，你要有个闪失，全家都完了。我的妈呀，你不能捣个鬼请几天假？”说着泪如泉涌，痛哭起来。凤如说：“我是社区一把手，再怕也不能不去。又且这是死命令，一律不准假。看那支援武汉的医生有多危险，成天和确诊甚至是重症病人打交道，那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再危险也总得有人干呀。就像战场上冲锋陷阵一样，还得争先恐后往前冲。听天由命吧。咱这边远离疫源，是山区，现在没发现疑似病人，只要照上面安排的戴好口罩，远离外人一米远说话，不到人群中，一般没问题。”
凤如走了，把老婆的身心都带走了，提心吊胆，坐立不安。
突然手机响了，她惶恐地接了起来：“喂，你是……是飞飞？你咋回来了？不是说现在新冠病毒严重，暂时不敢行动吗？怎么，你感冒了，同学送回来了。回来好，回来好。”说着，手抖得手机掉在了地下。手机还在响，她哭着拣起手机，“喂，是他爸？我知道了，孩子给我打电话了。怎么，隔离？”
林小飞前脚进门，公安、医生十几人随后涌了进来。小飞妈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林小飞从咱省比较严重的临汾回来，又有发热、咳嗽症状。为了安全，本人连同你的母亲暂作隔离观察。请上车吧”。说着把二人搀上了车。连他爸电话也没让给打。
林凤如是公安局刚才直接通知的，当即晕了过去。同志们抢救过来，一睁眼哭喊着要走，要见他老婆和孩子。谁拉和谁急，十人五马拉不住，最后还是县委高副书记听见他儿子和老婆隔离了来看他，才把他说住。高书记也是心情沉重地说：“气，给了谁也气，气得撕心裂肺，甚至痛不欲生。但是，武汉人不痛？全国重症甚至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哪个不气？你见他们一面能咋？只能连你也隔离起来，最多你能说个要死要活在一起。有啥意义？你在外面，至少还能想想办法，给她们找找医生。她们有可能得到本地区最好的医生治疗，争取早日解除隔离。老林，你说呢？”林凤如经高书记耐心开导，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强忍着滴血的心情，含泪说：“我当时太悲凉了，虽不知儿子病情的严重程度，怕得是凶多吉少。抱着一家同归于尽的想法，想活着见上一面。经领导开导，我想开了许多。我是一名共产党员，我要向冲在最前线的白医天使们、向七八十岁的顶尖医学专家们，中央和各级领导们学习，抱着必胜的信心，为了我的家人，更为了同胞，与病魔决战到底。”高书记安慰说：“你尽管安心工作，嫂子和飞飞我会尽心照顾的。”林凤如流着泪说：“那就全靠书记了”。
一旦想开了，浑身焕发了无穷的动力，尽管每时都有撕心裂肺的牵挂，但工作上有力了。每天天刚亮就到了单位。看新闻里新的动态，看领导布置的新的任务。上班时间到了，一个个等同志们签到。人齐了，简要安排一天工作。一个个检查同志们口罩带好了没有，是不是两层；衣服穿好了没有。要严防感冒，与人说活要保持一米远距离，不到人员聚集的地方。尽管每次出发前都是这么安排，每次都要再三强调。每天他在安排好同志们后，再到不同点抽查同志们的任务落实情况。分上下午向分管领导汇报。每天下班前都要亲自把关，和负责报表的同志们一起一项一项准确无误地填写汇总清楚，按时上报。晚上除自己和几个主要领导轮流值班外，每晚都几乎不睡，到各个点检查。实在瞌睡得支撑不住了，和衣在沙发上躺躺，稍微丢丢盹赶忙跑到各站岗点，做到万无一失。几次被评为防护疫情的模范社区。
夜阑人静时，常又想起自己念研究生处处优秀的儿子。小飞自幼聪颖好学，小学到高中一直名列榜首。报考北师大少2分，录取在山西师大中文系。四年本科又保送读研。在校期间多次在国内报刊发表文章，已被两家杂志社聘为特约作者。放假和同学在他家写研究生毕业论文，没想到出了问题。不会……他不敢想了，顿觉撕心裂肺，一阵寒颤，痛哭流涕，气息奄奄。14天，他的唯一期望就是盼着14天早日平安到来。给他带来希望，带来欢乐，带来寄托。
懵懂间，仿佛老婆又走来，痛哭流涕地向他要她的儿子，说儿子已确诊为新冠肺炎，高烧不退，咳嗽不止，病入膏肓，奄奄一息。说着老婆也急等不行了，吼着要他救命。他吓得拼命地吼，大汗淋漓，睁眼坐起。原来是泪眼模糊中做了一个恶梦。
他喝了口水清醒些了想，母子俩真有那么严重吗？也许不会吧。忽又想到，人常说梦和实际相反，梦见病重是在给人长寿，是好梦。他又稍微宽了宽心。就这样心里忽上忽下，疑疑惑惑，恍恍惚惚，心神不定。他看了下表，短十分四点了。刚过了正月十五，黎明前的夜晚还很冷。他披了大衣，大踏步朝检查点走去。
夜很静，一轮圆月挂在西山的树枝头。一只喜鹊像受了惊动，喳喳叫着，哗嗒嗒飞起。林凤如警惕地放大脚步，朝检查点急急走去。他刚和值班的小苗打了招呼，闪身在一棵大树后，从侧面走过两个人来。“什么人？蹲下！”他两个猛然从两翼夹击过来。那两人乖乖蹲下颤巍巍说：“自己人，自己人。”凤如早听出是曹三：“那个呢，都站过这里来。”走近，才看出那个是女的，拐七家老婆。凤如厉声问：“白天还让在家中宅居，黑天半夜竟敢出来鬼混？”曹三颤声说：“不瞒二位说，这两天成天在家闷得慌，出来玩了两把。”“你狗们有点人味没有？全国上下舍上命防控新冠，再三要求带口罩、勤洗手、不聚会，防控病毒传播。你狗们是日倒良心了，有意违抗中央。小苗把那狗们铐起来！”月亮地里曹三双腿抖着“扑嗵”跪在地上讨饶说：“哥儿弟兄们，看在一道街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认错，我们不是人，罚些款行不行？千万不要铐起，求二位了。”凤如过去把曹三一把提了起来，说：“小苗小心那狗跑了，我给公安打电话。”说着打通了电话，做了汇报。立时过来三个公安干警。凤如登记了这两个，又通过他俩登记了另外四人。一个干警送这二人回城关派出所，两个干警去抓那四个人。临走，给这二人消了毒，让他俩带好口罩。
数星星盼月亮盼到第13天了，凤如一如既往做完他的工作，才忧心忡忡、一夜无眠、牵肠挂肚地等待这难熬的二日天明。从东方泛起鱼肚白到早上上班匆忙的人们，整整转了两个钟头圈圈。好不容易等来公安局张局长的电话：“凤如，恭喜你啊，恭喜你的儿子和夫人平安归来！我派了车让温副局长亲自到市医院接的，去时是他护送的，再让他把母子接回来，给你个完璧归赵。”这面是凤如颤抖着的如泣如诉的声音：“大恩不言谢，弟兄们帮了我，救了他母子，救了我全家。更是党的好领导，党的精准好政策。我只有舍命工作来报答党和同志们的大恩了。”
作者简介：吕志荣，山西岢岚人。曾在岢岚、五寨报刊、微信平台刊发二三十篇，并在市级以上发小说、散文十余篇。
中国加油！抗疫必胜！！
《作家新视野》大型文学季刊
《作家新视野》纸刊由《作家新视野》杂志社、编辑部主办。大16开本，130页码。
《作家新视野》以大容量、大视角、大格局的发展理念，力争打造成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刊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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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学体裁栏目
【小说前沿】（5000字内）
【精短小说】（200 字内）
【散文天地】（3000字内）
【诗歌先锋】（单首20行）
【赏析评论】（5000字内）
【作家方阵】（仅限诗歌）
【情感美文】（3000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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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投稿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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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纸刊上刊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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