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慎,中国东北的爱斯基摩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肃慎人,和爱斯基摩人,这两个民族有着极大相似性。他们对于生命的态度,共同的态度是将其当成一场旅行。

仔细比较,我们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他们具有以下三个共同点。

一,同处苦寒之地。

先说爱斯基摩人,他们数千年前,从亚洲出发,渡过白令海峡,来到北美洲,由于遇到印第安人的阻击,退回到北极圈内生活,形成了独特的生活方式。印第安人以为这下爱斯基摩会冻死,没想到爱斯基摩人顽强活了下来,不仅练就了特殊的食生肉的本领,还把人类忍耐寒冷的能力发挥到极限。

爱斯基摩,这个名称就是印第安人送给他们的,意思是“吃生肉的人”。这种带有蔑视的称谓,自然不受爱斯基摩人的喜欢,他们更愿意让人称他们为“因纽特人”,意思是“真正的人”。

爱斯基摩人的外观,同样具体防寒特性。他们的身材矮且粗,皮下脂肪很厚,可以抵御寒冷,他们细小的眼睛,可以防止极地冰雪强烈反光伤害。

爱斯基摩人的房子,有石屋、木屋和雪屋,一半陷于地下。

爱斯基摩人

肃慎人,是中国东北白山黑水地道的主人。他们分布在今天长白山以北,松花江中下游、牡丹江流域和黑龙江中下游,牡丹江地区是其活动的中心区域。

从现在考古看,早在商周之际,在这些区域就有肃慎人在活动。

在镜泊湖莺歌岭遗址,发现了肃慎人的石器、陶器和骨角器,石器、石斧、石锄、石锛、石刀、石矛等,根据仪器推断,这个遗址距今3000年左右。

肃慎人的房子,同样是“常为穴居,以深为贵,大家至九梯”。

爱斯基摩人,是人类中生活最北的。

肃慎人,是中国人中生活最北的。

爱斯基摩人迁徙的路线,他们和肃慎人生活区域存在重合。这种重合,不仅是时间上的,还有空间上的,我们有理由猜想,肃慎和爱斯基摩人有着共同的祖先。

或者说,肃慎人是留守亚洲的爱斯基摩人,而爱斯基摩是流浪的肃慎人。

二,同样狩猎为生。

爱斯基摩人,生活在海边,以渔猎为生。他们的狩猎对象,既有海洋里的,也有陆地的,海象、鲸、鸭子、白熊、都是他们猎杀的对象。

狩猎的工具,爱斯基摩人通常用渔叉。在古代,他们少不了用既是生活工具,又是战斗武器的弓箭。

肃慎人,生活的区域比爱斯基摩要好一些,既有江河湖海,也有森林平地,他们最具特色的工具是石砮,即石制的箭头。

在汉魏时,肃慎被称为挹娄,在南北朝时被称为勿吉,在隋唐时被称靺鞨,再后是女真,再后是满族。

肃慎人捕鱼

无论叫什么,这个生活在古代东北人中国民族,都以善于射箭而闻名。

而射箭的本领,则是从打小狩猎而练成的。

三,同样看谈生死。

爱斯基摩人对老人非常尊重,但因为食物比较紧张,一些得病或者行动不便的老人,会用主动死去的方式来为种族节省食物。

他们的死法很独特,不是死在家里,而是独自走出家门,来到大型野兽出没的地方,让它们把自己吃掉。

老人们说,自己喂饱了这些野兽,也许这些野兽会被种族的孩子们捕获,这样,他们的死就有价值了。

这种价值观,让我们想起一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落红的护花,不是自觉的。而爱斯基摩老人,却是自觉的,让人心灵震撼的。

爱斯基摩人,父子、兄弟在狩猎时,如果遇到冰层突然断裂,某人随着冰块漂向大洋深处,基本上生还无望时,被冰块带走的人,丝毫不慌张,平静向亲人挥手告别,而留下的人,不哭也不叫,好似此人只是出门暂别,不是面对死亡。

肃慎人,对于生死,史书上有记载:“若秋冬,以其尸捕貂,貂其其肉,则多得之”。

肃慎人,在父母死的时候,男子不允许哭,如果哭了就会被认为意志不坚强(哭者谓之不壮),把死亡当成一件稀松平安事。

肃慎人雕像

这种风俗,与肃慎人生活在极其恶劣的环境有关。这个环境要求,活在其中的人有良好体力,强大的忍耐力和极其勇敢。

习惯于苦难,自然看淡了生死。

对于爱斯基摩人是如此,对于肃慎人也是如此。

肃慎人和爱斯基摩人相比,幸运的是,在东北这块肥沃的土地上,得到发展壮大的机会,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为数众多的文明,并且最终演变成一个强大的民族——满族,从白山黑水间,入主中原,成就二百多年的大清帝国。

在初期的满族血统里,充满了肃慎人为大自然所挤压,苦苦求生的斗志。

看淡生死,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就是不惧生死。

拿俗语讲,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这种与天斗、与地斗,敢于冒险的勃勃生气,是那些已经安于农耕的民族所没有的。

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看到,历史上强大的民族和朝代往往都处于一种危机之中,处于某种生存资源的稀缺之中,为了解决这个悬在头顶的利剑,该民族或者朝代,才爆发出强大的求生动力,通过外部的战争,或者通过内部的改革,或者通过外内并举,创造一种新的模式,化危为安,进而催生出一个强大的文明,或者缔造出一个强大的帝国。

而这个强大的文明或帝国,一旦摆脱了生存的危机,化解了社会矛盾,在走向繁荣的过程中,又会走向腐败和衰落。

这个时候,因为朝代的统治者和统治阶层,已经习惯于安逸,习惯于成功的模式,不敢也不能向当年一无所有时那样敢于冒险、敢于创新。

他们能做的,会选择做一些小打小闹的改良和修补,来维持一时的平安和平衡。

当内部矛盾激化,或外部力量强大到无力抗衡时,一个更加敢干,更加富于冒险的民族就会出来,接过管理权,扛起重新分配利益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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