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康疗34:解读《黄帝内经·素问·逆调论》

自我康疗34:解读《黄帝内经·素问·逆调论》

早在五千多年前,中国人的老祖宗就能用“阴阳五行论”诊治疾病,而且至今依然有效。在抵御全球化新冠瘟疫的阻击战中,中国医道医术的神奇功效再次被事实证明。对此,用现代西医的科学理论,肯定是难以解释得通。“西学东渐”的中国知识精英,就更是莫名其妙了。

所谓大道至简万法归一,道化阴阳,只有正邪两道。道法自然,则有千法万术。正道邪道,同样会有法术万变。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常人往往会混淆“道”与“法术”的概念,甚至会把“法术”误认为是“道”。

譬如,中国历史上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文化转型,就是把“儒术”尊为“孔孟之道”或“君臣之道”。西方世界的“人之道”,不仅衍生出了中世纪基督教神权专制的神道教义,而且衍生出了“黑格尔辩证法”和科学主义的“技术崇拜”。

自从“鸦片贸易战争”和“洋务运动”以来,经过西方文化“民主”与“科学”的精神洗礼,“西学东渐”的中国知识精英,就只知西方表达范式的人道和法术,而彻底丢弃了中国“道术用”的语言表达体系。

因此,要想给现代中国人讲明白中国大道文化,就不得不借用通俗易懂的西方文化概念。同时,还必须绕开“名可名非常名”的“法术陷阱”。

概而言之,中国大道文化,根源于道法自然的“天之道”,就形成了“天人合一”的自然生态系统宇宙观。西方文化,根源于自我意识的“人之道”,则形成了“天人分离”的世界观。具体表现在,“言必称希腊”的“古希腊神话”和“古希腊哲学”,中世纪基督教神权专制的神灵崇拜和“上帝选民”的“创世纪”,物质与意识“二元论”理性纠缠和“黑格尔辩证法”,科学主义真理“绝对论”与“相对论”,假设“试错”实践论和理论创新的“技术崇拜”等等。

今天,“西方发达市场经济国家”正在肆虐的新冠瘟疫,就是假设“试错”实践论和“技术崇拜”理论创新的继续。

回头再看,中国人要想弄明白中国大道文化,就必须从学习“阴阳五行论”开始问道。需要补习的基础课,就是大道文化经典《黄帝内经》。已经不认识文言文不要紧,可以先通过翻译的白话文来了解大意。所谓“正心诚意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必须懂得“不治已病治未病”的心神调养。

下面,我们就一起来静心解读和感悟《黄帝内经·素问·逆调论》。

《黄帝内经·素问·逆调论》原文

  黄帝问曰:人身非常温也,非常热也,为之热而烦满者何也?

  岐伯对曰:阴气少而阳气胜也,故热而烦满也。

  帝曰:人身非衣寒也,中非有寒气也,寒从中生者何?

  岐伯曰:是人多痹气也,阳气少阴气多,故身寒如从水中出。

  帝曰:人有四肢热,逢风寒如炙如火者何也?

  岐伯曰:是人者阴气虚,阳气盛,四肢者阳也,两阳相得而阴气虚少,少水不能灭盛火,而阳独治。独治者不能生长也,独胜而止耳。逢风而如炙如火者,是人当肉烁也。

  帝曰:人有身寒,阳火不能热,厚衣不能温,然不冻栗,是为何病?

  岐伯曰:是人者,素肾气胜,以水为事,太阳气衰,肾脂枯木不长,一水不能胜两火。肾者水也,而生于骨,肾不生,则髓不能满,故寒甚至骨也。所以不能冻栗者,肝一阳也,心二阳也,肾孤脏也,一水不能胜二火,故不能冻栗,病名曰骨痹,是人当挛节也。

  帝曰:人之肉苛者,虽近亦絮,犹尚苛也,是谓何疾?

  岐伯曰:荣气虚,卫气实也,荣气虚则不仁,卫气虚则不用,荣卫俱虚,则不仁且不用,肉如故也。人与志不相有,曰死。

  帝曰:人有逆气不得卧而息有音者,有不得卧而息无音者,有起居如故息有音者,有得卧行而喘者,有不得得卧不能行而喘者,有不得卧卧而喘者,皆何脏使然?愿闻其故。

  岐伯曰:不得卧而息有音者,是阳明之逆也,足三阳者下行,今逆而上行,故息有音也。阳明者,胃脉也,胃者,六腑之海,其气亦下行。阳明逆,不得从其道,故不得卧也。《下经》曰:胃不和,则卧不安,此之谓也。

  夫起居如故而息有音者,此肺之络脉逆也,络脉不得随经上下,故留经而不行,络脉之病人也微,故起居如故而息有音也。

  夫不得卧,卧则喘者,是水气之客也。夫水者,循津液而流也,肾者水脏主津液,主卧与喘也。

  帝曰:善!

白话文翻译

黄帝问:有些患者,身体受到外界虚邪贼风侵害后,因为体温超过正常热度而烦闷不堪,这是为什么呢?

  岐伯回答说:这是由于患者体内阴气少而阳气胜,所以就会发热而烦闷。

  黄帝追问:有些患者并不是穿衣服太单薄,也没有遭到外界风寒侵袭。难道说,风寒会从体内产生吗?

  岐伯回答说:这是患者体内痹气太多所致。因为阳气少而阴气多,所以才会感觉身体发冷,就像从冷水中出来一样。

  黄帝说:有些患者四肢发热,遇到风寒就感觉像被火烤一样炙热,这是为什么呢?

  岐伯回答说:这是患者体内阴气虚而阳气盛所致。人体的四肢属阳,风邪也属阳,两阳相并导致阴气更虚阳气更盛,就像少量的水不能灭火,便形成了阳气独旺的局面。孤阳不长,只是暂时独旺罢了。因此,四肢遇到寒风就像被火烤一样炙热,患者的肌肉就会逐渐消瘦。

  黄帝又问:有些患者感到身体寒冷,烤火不感觉热,多穿衣服也不感觉温暖,但却总是不寒而栗,这是什么病呢?

  岐伯回答说:在人体五脏中,肾脏五行属水。如果患者平时肾脏气旺盛,又经常处在水湿环境,就会导致水寒阴气独盛而太阳经气衰。孤阴不生,肾脂犹如枯木不长,一水就不能胜两火。肾是水脏,生长骨髓。肾脂不生,骨髓不能丰满。因此,遇风就会寒冷至骨。患者不寒而栗,因为肝是一阳心是二阳,肾水独阴胜不过心肝二阳之火,所以就会不寒而栗。这种病称为叫骨痹病症,患者必然会产生骨节拘挛症状。

  黄帝问:有些患者感觉皮肉麻木沉重,就像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一样,这是什么病呢?

  岐伯回答说:这是患者体内营气虚而卫气实的症状。营气虚弱,就会导致皮肉麻木不仁。卫气虚,就会导致身体行动困难。营气卫气俱虚,就会导致行动困难且皮肉麻木不仁如故。如故人的形态与神志不能互为依存,就是死亡的征兆。

  黄帝又问:有些患者感觉气逆、不能安卧、呼吸有喘声。有些不能安卧而呼吸无喘声,有些起居如常而呼吸有喘声,有些能够安卧而行动则气喘,有些不能安卧不能行动而气喘,有些不能安卧而卧则气喘。这些都是哪些脏腑病变的症状?请你给我讲讲。

  岐伯回答说:不能安卧而呼吸有声者,是阳明经脉气逆的症状。足三阳经脉从头到足下行,患者足阳明经脉气上逆而行,所以就会产生呼吸不畅的喘声。阳明经属于胃脏经脉,胃脏是六腑交汇之海,胃气也是以下行为顺。如果阳明经脉气逆,使胃气不能循常道下行,所以就导致患者不能平卧。《下经》说“胃不和则卧不安”,就是这个意思。

起居正常而呼吸有喘声者,是肺脏络脉气逆的症状。肺脏络脉不能随着经脉气上下运行,就会滞留在经脉而导致络脉产生病变。如果络脉病变比较轻微,就会产生呼吸不畅有喘声而起居如常的症状。

不能安卧而卧则气喘者,是被水气病邪侵害的症状。水气循津液流动通道运行。人体五脏中,肾脏在五行属水,主导津液运行。如果肾脏产生病变,不能主导津液顺利运行,水气就会上逆迫肺,导致患者不能平卧而气喘。

  黄帝说:你讲得太好了!

解读启示

要想给现代中国人讲明白中国大道文化,就不得不借用通俗易懂的西方文化概念。同时,还必须绕开“名可名非常名”的“法术陷阱”。

不管是中国人还是西方人,人们学习和积累的知识经验,都可以形成一整套认识论、方法论和实践论知识体系。

这个认识论的层次,就可以称为宇宙观和世界观。显然,如果没有人,也就无所谓宇宙观和世界观。就此而言,人们对宇宙世界的基本认识,都是个人主观意识能动性的产物,也就必然会产生多元化的分歧和争论。只有超越自我,才能感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大道归一”。达不到这个“致虚极守静笃”的境界,就必然产生“二元论”的阴阳对立矛盾斗争,也就是正邪善恶“道不同”的意识形态之争。

到了方法论层次,就又分化成了“形而上”的方法论和“形而下”的方法论,也就是非物质文化与物质文化的工具手段创新。道为术之本,术为道之用,法术万变而道不变。人类创造的语言文字,属于非物质文化信息交流的工具手段。理性人的逻辑学和“黑格尔辩证法”,是思维方式的工具手段。科学主义的“技术崇拜”,是物质文化现代科技创新的工具手段。“自由人权”和“民主法治”,是非物质文化“普世价值”的理论创新工具手段。道法自然,同样会产生各种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的法术工具手段。

人们把“法术”误认为是“道”的多元化纷争,就发生在这个方法论层面。“法术万变而道不变”,既有正邪两道普遍通用的法术,也隐藏着“法术万变”的正邪善恶“道不同”。

到了实践论层次,就会产生“术为道之用”的“道不同”差异。譬如,假设“试错”实践论,就是自我意识理性思维的科学实验,也是科学主义“技术崇拜”的实践论。

众所周知,中国拥有世界上唯一连续承传的古老文明,也有“上下五千年”薪火传承的大道文化。因此,就曾经有过“四大发明”先进技术引领天下的历史辉煌。直到距今五百年前的中世纪基督教神权专制时期,西方世界还处在“太阳围绕地球转”的蛮荒状态。

自秦汉以来,经过“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文明传播,又经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东游记》的“东方取经”,才终于刺破了欧洲中世纪基督教神权专制的黑暗,进而引爆了“东学西渐”的“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因此,“文艺复兴”后发现的“古希腊文明”和现代西方文明发展,都是“东学西渐”的文化转基因产物。只是自“文艺复兴”和哥伦布船队殖民征服“新大陆”的奴隶买卖“世界自由贸易”狂飙突进以来,五百年“西方文明中心论”的全球化滥觞,使得“西学东渐”薪火传承的中国知识精英,早已经弄不明白西方文化的“名可名非常名”了!

而今,“世界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山雨欲来,“西方文明中心论”知识体系正在迅速崩溃坍塌。只有尽快修复中国文化生态系统,才能恢复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的勃勃生机,也才能够挽救人类命运共同体。要肩负起这个“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神圣使命,每个中国人就必须从文化自觉的自我革命自我康疗开始。

为此,我们接下来的同步静心养神疗程,就是继续研修和解读《黄帝内经·素问·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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