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专刊 || 麻钦杰:我这样过国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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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过国庆节》
作者|麻钦杰(浙江)
一觉醒来,已是十点许。老天露着笑脸,红彤彤的,暖暖的阳光夹杂着丝丝微风。小巷静悄悄,几只黄雀在不知名的树枝上跳跃、欢歌。不远处的大街上,传来叫卖声,“节日大甩卖,节日大甩卖,路过、走过不要错过……"
我把多日的脏衣服洗了,趁便把被子也洗了,晒在阳光下,发出洗涤剂的香气。天天长大的石斛、灵芝、兰花,近20来盆一溜儿摆在我工作室的走廊上。洒点水,丝丝清新迎面袭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自觉有点夸张。
打开微信,昨天把我拉入群的初中同学群聊得热火朝天。三十年未联系的同学“腻”在群里,有相约爬山的,有结伴回家探亲的,也有相互揭短逗趣的。更多的是互道节日好,祝愿国家更昌盛。
突然跳出好友陈俊标的一条“说说”:做医生真的很苦,节假日都没有休息。我也对不起我的同事、医生及全体员工,十·一又没有给你放假。“医者父母心”,“医者仁心”,我儿子、儿媳也是医师,今天在市中医院、温州附一医加班。
中饭,一个人在家,去吃快餐算了。儿子在念高三,晚上9点才回家。从儿子出生到现在十八年了,我都在山区工作,吃睡都在单位,只有双休才聚在一起。父子俩分多聚少;妻子“老夫聊发少年狂",穷游国內外,似乎要把独力扶养儿女耽搁的青春寻补回来,这次已到云南、西藏穷游整整30天未归。
在吃快餐时,碰到负责我小巷卫生打扫的江西人老任,他举着茶敬我,说为了祖国的生日干一杯。
我问了一句,你觉得祖国好吗?
“好,好,祖国让我到温州打到工,能养活家人。"我不由的肃然起敬,老任扫地很负责,一日二次从不偷懒,从凌晨3点忙碌到下午5点。老任让我懂得一个清洁工爱国观,就如我平时对学生说的“好好读书,好好做个有良好习惯的学生,就是爱国”是一样的道理。
在街上逛了一会,各大店铺都很忙碌。我们老百姓乘着国庆休息,给自己的生活添点用的、吃的、穿的,顺便轻轻松松玩会,喜庆喜庆。
小巷仍然静悄悄,南什店兼干洗店老板阿兰出门旅游去了,原来扎堆聊天的奶奶辈女人们也大多陪小孩出去走走玩玩了。
开走的小车下的小巷地上有很多垃圾。老任早上来扫时,扫不掉车底下的垃圾。我拿着扫把,扫了一圈,扫成几堆。下午一点许,老任过来了,看我在扫地,说了句感谢的话。我逗他,“祖国也让我扫地了,对我更加好”。
杀了一只鸡,做了饺子,准备烧给儿子吃。儿子国庆不休,到学校里参加自主学习。每天晚上9点,是儿子回到家的时间点。一个月来,都在这个点上,烧好几个菜,倚门等儿归,看着他把我烧的菜狼吞虎咽吃完,满满的幸福溢满身间。
中午吋分,天渐渐的热起来,难道秋老虎重现江湖?午后,太阳却跟我们捉起迷藏,突然遁迹天空,只让习习微风长袖挥舞。
许是在新中国的生日,太阳公公不想让我们出去走走玩玩晒幸福的人“添堵”。吃晚饭时光,上屋的老太太送我一个麦饼、三只水蒸玉米,叫我当“黄昏”吃了。
鸡在炖锅里慢慢煮着。
八月下旬,组织上觉得我山区呆得太久了,怕委屈我,便调我到城里。离家只有二十多分车程,终于每天晚上可以回家了。
一天晚上,晚自习回来的儿子说,学校伙食差,想吃肉了。我便去熟食店买了块肉回来让儿子吃。第二天起,从山底买来几只鸡,养在卫生间里,买了二十斤肉,切成块藏在冰箱。每天晚上煮肉煮鸡给儿子吃。
傍晚六点许,在阀门厂上班的表弟打来电话,说自己国庆节难得有时间睡了一个大白天,刚起床。叫我陪他吃个晚饭。我说刚吃过,叫他过来吃我烧的鸡。他说,不来了,胡乱吃点看下电视睡觉。
小巷充煤气的老人,踩着三轮车出去给人送煤气。我叫住他,开他玩笑,国家生日不休息,对不起自己的。老人说了句“劳动,劳动,老来动”的话,就骑车送煤气去了。
八点多点,鸡熟了、饺子蒸好了。我拿张凳子坐在小巷,享受风儿抚摸,等着儿子。阿兰家“丽丽"来到我的身边,我用脚摩莎着这只有身孕的大黄狗。丽丽躺下身子,侧过头,用红红的舌头舔我脚。
九点许,儿子来电,说晚上不回了,寝室里只有二位同学,留下陪他们。还吩咐我,把煮的食品吃了。在失望之余,也有丝丝慰藉,孩子重友情!
前几天,儿子说要拿家里刚刚开用的电磁炉给租住在校外的同学煮点夜餐吃,征求我意见时,我支持他,难得的爱心!
我啃着鸡肉,把骨头丢给丽丽。完事后,打电话给陈俊标,鼓动他去看望鹤盛陈山头一位孤寡老人,给老人带去重阳节的快乐。陈俊标说要捐出国庆节自己研究所诊疗收入与儿子、儿媳加班收入。
微信初中同学群又一次闹热起来,他们在聊着活在当代幸福不幸福的话题。我也说了一句,“想想父辈在我们的年龄段忍饥挨饿,想想我们小时候穷得要脱掉短裤下水游泳。活在当今,幸福到家了。”
出去走走,累而开心;加班加点,累而充实;在家休息,不累而轻松。一群平平凡凡、普普通的人,以自已一举一动的不同动作与别样精彩,演绎着祖国的和谐幸福与繁荣,并不忘以自己的担当责任,演绎对祖国的执着与爱。
夜深了,捉迷藏的太阳公公虽然不再露面,但给我们请来了一丝丝小雨,润如酥的雨丝。
出生于温州农民家庭的麻钦杰,喜欢涂鸦文字,他认为,涂鸦文字,是给生活一种念想与信心,提醒自己不要堕落与愤青,旭日与夕阳,同样是生活。
近年来,在各媒体、刋物发表随笔等文字100多万字。2014年3月起,在《今日永嘉》楠溪江副刋开设《生活小调》随笔专栏(一周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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