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常熟 ▏他,用照片来记录常熟
《天下常熟》杂志2009年人物专访
李笛,1970年生,常熟市作家协会会员、收藏协会理事、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苏州古城拍摄记录志愿者协会会员。2006年开始拍摄记录常熟老街巷,至今已拍摄照片一万五千多张,并完成几大系列图文,其中以城中、城西、城南系列最为详实。同时专心做强个人博客《虞山闲情》,博客上有关常熟的照片超过五千张,成为众多常熟游子关注家乡风貌的网上窗口。
天下常熟: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摄影的,当初的出发点是什么?镜头聚焦的是哪些目标?
李笛:2006年10月,花亦明老师写首《维摩有感》,叫我帮他去配点照片。没想到实地细看维摩山庄,竟然是破败不堪,几块老的雕花大板甚至和劈柴堆在一起。第二天和铁匠兄聊起此事,他说言子祠更不象样,我于是就去拍了几张,配点文字发到网上,没想到引起了强烈反响,说明常熟人都是珍爱着常熟古城。常熟日报的记者见帖后又去做了个专访,图片是用我的。当时,我的博客和沙家浜论坛刚好处于发展瓶颈,我发现拍摄常熟古城照片、形成地方特色是很好的发展方向。于是,我就开始老城南系列照片的拍摄,以江南蓝狐的《百年沧桑得意楼》为起点。
我把镜头聚焦在常熟古城中仅存的老街巷,按照一定的线路依此拍下去,网络上把这样的拍摄叫作“扫街”,我的目标是希望引起所有看见这些照片的常熟人的共鸣。我不懂摄影,我的思路是凭我对常熟古城的熟悉程度,以照片数量取胜,这样做将来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至今拍摄照片过万,筛选下来还有六千多张,除了老城中系列外,都已发在博客上。
天下常熟:能从您的照片中看到常熟的变化吗?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
李笛:我的古城照片主要是想留住旧影,有可能的话再记录一个变迁过程,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泰引线拆迁改造系列”。从这个系列的照片中能看到一些已经消失、或残存很少的小巷,如殷家弄、水弄、天宁寺巷等;能看到原来的泰安街、东门大街和引线街的模样。我现在比较惦记的是,原来树荫茂密的行道树哪去了,老法院门口、方桥头转角处的老井圈哪去了!当然,泰引线改造总体来说对城市发展是有利的,杂乱的旧房子变成了整齐划一、粉墙黛瓦的新店铺,在街上都能望到虞山,符合常熟向商贸易旅游城市发展的规划方向。
天下常熟:在您心中,这30年来常熟城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您对这些变化有什么感受?
李笛:我是70年生人,我清楚地记得粉碎四人帮那阵子,跟着大人们摇着纸旗上街游行庆祝的情景。1978年,我从河东街搬到了西门大街(现在石梅广场西南角人行道位置),2008年,我搬到了现在的小高层公寓。因此,改革开放30年,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30年,国家在发展,城市在变化,我也长大成人,并有了下一代。常熟城30年来的变化,我个人认为是大了、高了、新了。
30年前的常熟城,南面到洙草浜轮船码头,一号桥和长途汽车站之间就是农田;北门外有个地名叫青年塔,幼儿园时学农积肥去过那里;里颜港东面就是大片的水田、荷花塘;大东门外过总观庙轮船码头就是农村了,也只有泰安街上下塘两边有点房子。现在的城市有多大,三环路以内基本没有了农田,连原来的城郊、琴南、兴隆、藕渠都划进市区了。
30年前的常熟城,如果不算方塔这个文物,估计没有超过30米的建筑。南门一号桥外的八层楼是八十年代的事,九十年代初,华联、虞城两座大厦改写了城市的标高。现在呢,三十层的公寓楼让一些市民住到了百米高空。
30年前,人们的注意力刚刚移出以阶级斗争为纲,那时候的吃穿住行只要能过就是好。就拿常熟的古迹来说,兴福寺、方塔公园、读书台等都是改革开放后整修并开放的。看看现在的曾园、赵园、燕园,还有数不清的市民公园、小游园,我们的常熟古城处处花团锦簇,一个“新”字怎么能够道得完。
天下常熟:您会继续拍常熟么?将来准备如何去拍?有什么目标吗?
李笛:肯定要继续拍下去,没拍过的要去拍,已经拍过的要去完善、补漏填缺。城市在发展,拆,或者或改造是必然的,也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我能做的只是尽我所能留住旧影,最终达到的效果是,看我的老城系列照片,就象亲自在老街巷中走过了一趟。去年十月的《新华日报》,对我和两位朋友做了一篇专访,题目是《城市记忆,让后人找到回家的路》,这标志着南京、苏州和常熟三地古城拍摄记录志愿者的行动,得到了官方媒体的认可,也为民间拍记活动注入了新的动力。当然,对我来说,拍照不是最终目的,我从一开始的出发点就只是记录,用照片记录是第一步,配以文字记录才算完整。等我将来有空了,重新翻看这些照片,回忆曾经的街景,就能写出一些有味道的文字来。已经尝试写过几篇,如青龙巷口老虎灶、西门湾里馄饨店、君子弄5号,都得到了大家的喜爱。
《汽车与生活》杂志上我拍的泰引线改造
相关链接-- 新华日报 ▏城市记忆,让后人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