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9月23日| 日常
昨夜酒多,醒得早,凌晨4点多醒来,翻看朋友圈。姬老师竟然真的去喝啤酒了。编剧的作息时间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哈哈。读到大也发的一段感慨,谈自然罪和法定罪的,摘录于此,我知道其意:“讲真,什么是罪?意大利法学家加洛法罗在其名著《犯罪学》中区别了自然罪与法定罪,践踏人类基本道德与丧失悲悯情怀而发生的对他人之侵害,属自然罪,而仅仅因为政治立场歧异受到特定国家制定法有罪宣告的为法定罪。自然罪为一切社会所不容,法定罪不然,此时此地之罪,它时异地或不为罪。 ”看了一段视频,1994年,金去世,朝全国哀悼三年。幸好,我们已经过了领导人去世自愿或被迫如丧考妣——不,考妣之丧岂可比的时代。这一点,倒确实是历史和社会的大进步。凌晨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秋雨如注。关好窗户,盖好被子,睡回笼觉,做清秋梦……不上班吃软饭真好。7点多复苏。翻看社交媒体,看到魏城老师在微博上求教“美国不是三权分立吗,为什么让总统提名最高法院的大法官? ”我回应说,宪法规定啊。详细解释最初这样设计,可以读《联邦党人文集》,汉密尔顿谈过为何必须如此设计。或者读王建勋的《用野心对抗野心~联邦党人文集讲稿》,有更简单的解读。我真好刚读到。看到澎湃关于“2016-2020双一流大学建设周期985高校专家评议结果”的报道,其中那个成果表。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了……嗯,世上无难事,只要我愿意。网友张平特拉维夫有条微博,很好地正面回答了大家对评议结果评论的非议和讥嘲:“什么时候一所大学可以说是世界一流大学?就一个标准,两年前我是这个观点,现在还是这个观点:欧美国家学生资费来中国学习非中国文化类专业,如理工科、医科、商科,等等。”日课。依旧秃笔残墨,但似乎感觉还好。换不换新帖,如果换,换谁呢?不知家里还有谁的……钢笔抄了郑体武译曼德尔斯塔的诗《“为了未来世纪响当当的勇敢……”》:最后两句“因为就血统而言,我并不是狼,/ 要想杀死我,得与我旗鼓相当!”真是掷地有声。整理东西,准备出门。晚上C约请,他过了十一就要去新单位了,今天南京大学景凯旋老师来,C约了景老师王炎老师一坐。景老师是新京报书评作者,他的作品文章,我蛮喜欢,我们俩一直没见过,今天见面像老熟人一样。王炎老师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汉唐出了《保守主义思想:从伯克到艾略特》,做读书分享,他是嘉宾之一,我是主持人。话题自然绕不开当下情势,也谈到了被美化的八十年代。读书人在一起,也当然会谈起书,谈到了鲁迅的生死观,谈到了存在主义,谈到了海德格尔雅斯贝尔斯哈贝马斯阿多诺,谈到了欧洲知识阶层对苏联斯大林的复杂情感,谈到了枢纽——据说书不如前辈向达所写的那本,谈到了《太平洋战争与日本新闻》,我推荐了第三帝国三部曲,推荐了戴蒙德的剧变,等等。C笑言我是把每本书都读成了反书。晚上在北新桥一家浙江菜馆,聊到酒店打烊,才散。景老师说我到南京,再好好跟我聊聊。大家一起坐地铁离开。我和景老师同路两站,道别后开始读书。今天开始读《审判希特勒》。“幕布终将落下,一切都会结束。”这是这本书里所引1920年代魏玛一家社会主义报纸的话,我觉得非常应景。到家,看到一条新闻,河北一高中强制女生剪短发,“不剪短不能进校”,否则或将面临开除学籍的情况。今天晚上与几位师友聊天,恰好聊到1980年代,剪头发剪喇叭裤这些啼笑皆非的往事,倏忽之间,都纷纷回潮复辟了。那部红色经典影片里怎么说来着,“我胡汉三又回来了。”